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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斯内普找到傅朝礼的时候,她正挤在一群小孩里面,把脸贴在玻璃上面,一张脸挤成了饼,认真地看着里面的光轮2000,嘴里还在配合地哇哇叫。

斯内普:“······”

他直接上去拽着傅朝礼的衣领把她提出来,掏出一张手帕“粗暴地”擦着她的脸:“傅小姐这么喜欢这个扫把,不如我帮您抢过来?”

“不,不用了······”傅朝礼脸被擦得扭曲,听到这么阴阳怪气的话,吓得缩起了肩膀,“我就是来看看。”

斯内普冷笑一声,把手帕一收,抱着胸说:“鼻子都要伸到扫把脸上了,还只是看看?”

气的斯内普都用上俚语了,傅朝礼虽然听不懂,但是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的。

傅朝礼一张小脸被擦得通红,讨好地朝斯内普笑笑。

“傅小姐的运动天赋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们一看我就给我让开位置了。”

气的斯内普又笑了一下:“这么看来傅小姐还挺有魅力的?”

傅朝礼歪歪脑袋,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他们怕把我撞倒了讹他们呢······”

她的声音在斯内普能杀人的目光下越来越小,于是干脆闭嘴低下头当个鹌鹑。

“可怜我这个老教授,一把年纪了还要跑来跑去找你,结果你竟然挤在一群小巨怪里面看一个扫把!真希望您能懂得尊老爱幼,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

斯内普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边帮她核实,一边输出。

傅朝礼只能笑得一脸天真,企图道歉:“对不起教授,我下次不乱跑了。”

斯内普横了她一眼,迈开步子朝外走。

“跟上,难道傅小姐还没欣赏够?”

傅朝礼赶紧小跑着跟上,亦步亦趋地跟在斯内普后面。

斯内普看她跟得辛苦,心里生着闷气,但还是慢下了脚步。

一路上傅朝礼鼓起勇气想和斯内普说话,斯内普也只是冷哼一声,跟来时路上虽然字少,但是有问必答的他完全不一样。但是傅朝礼根本不敢问为什么生气,因为她直觉问了情况会变得更糟。

斯内普虽然生气,但还是冷着脸送她到了家门口。

傅朝礼站在门口,看着斯内普,还是鼓起勇气抬起一只手挥了挥,跟斯内普告别:“谢谢斯内普教授,那······我回家啦?”

在她打算转身开门的时候斯内普叫住了她,然后扔了一瓶药水过来。傅朝礼接住,不解地看着他。

“吃那么一大碗冰激淋,等着待会肚子疼?”斯内普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甩了袍子就不见了。

傅朝礼拿着东西喜滋滋地回家,跟奶奶打了招呼以后就回房间整理东西。她看着手上的魔药,高兴地说:“斯内普教授真是个好人!”然后打开了盖子一饮而尽。

“呕——!”

好难喝!!!比院长妈妈心血来潮做的水果蔬菜汁还难喝!

当天晚上傅朝礼皱着脸狂刷了十遍牙齿,这个味道也没有消去。

傅朝礼:我傅朝礼,就是打死我,死外边,从霍格沃兹跳下去,也不会再喝斯内普一瓶魔药!

之后,喝了斯内普改良版魔药以后:真香。

与此同时的斯内普打了个喷嚏,猜到了估计是傅朝礼在心里偷偷吐槽他呢。

斯内普在塞德里克和傅朝礼吃冰激淋的时候路过看到了他们,他皱着眉看着傅朝礼吃着碗比她脸还大的冰激淋,气得叹了口气,但还是去魔药店借了坩埚给她做魔药。

以前的她就不喜欢喝他做的魔药,他也为她改良了魔药的味道,但是这一次他故意做得特别难喝,打算让她长长记性。

但在他做完魔药回去找她却找不到人影时,他甚至觉得这一瓶口味还是太淡了。

距离九月一开学还有一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弗洛斯太太担心傅朝礼一个人在学校无法交流没法生活,对她的英语学习更加严格了。

现在的傅朝礼日常沟通不成问题,但是一些词汇只能慢慢积累,磕磕绊绊地倒也能和别人进行交流,只是在倾听别人和开口说话时反应慢一点,带着点清澈的愚蠢。

最让傅朝礼头疼的是念咒语,因为还不能熟练掌握单词,所以只能靠反复尝试和死记硬背,甚至用上了祖传的记谐音操作。但是幸好,不知是她的天赋比较高,还是魔杖足够聪明,她倒也能成功释放出魔法。

这一个月下来,她的词典和初级魔法咒语书都翻了个七七八八,后者上面还记满了只有傅朝礼自己能看懂的小记号,比起前面的英语单词更像咒语。

傅朝礼每天抱着魔杖,一天到晚不是用清水如泉给花园浇水,就是躺在床上用飞来咒偷懒,玩得不亦乐乎。

帕帕回到家以后也很受弗洛斯太太的欢迎,甚至为它做了张小床。而它也确实和普通鸟不一样,每天睡觉身子往床上一砸就入睡了,一开始傅朝礼甚至还以为它把自己砸晕了。

除了学习英语和咒语外,傅朝礼还抽出空来折腾帕帕,先是看了本书就自信上手检查帕帕是雄还是雌,被帕帕追着叨。在确定性别为雄性后,她就热衷于和奶奶给它做衣服,大大小小的领带做了不下十条,每天早上傅朝礼收拾完自己,就跑去给帕帕系领带。

帕帕也从一开始的反抗不乐意,到后面直接躺平,现在已经进化到带着领带也能正常飞行,甚至每天昂首挺胸,开始特意耍帅,还会自己挑选领带的颜色。

帕帕很聪明,能够听懂傅朝礼和弗洛斯太太的话,而且特别喜欢和傅朝礼黏在一起,但是它体型实在是太大了,打架甚至能和傅朝礼七三开,傅朝礼还打不过它。他们每天窝在床上,它很喜欢把头放在傅朝礼头上枕着,小小的床傅朝礼占一半,帕帕占另外一半。

它也还是没有接受自己的名字,每天守着弗洛斯太太看完报纸,就把报纸叼走,用喙在上面叨来叨去,把一张报纸戳的到处都是孔,然后把它精心挑选的单词吐到傅朝礼桌子上,摆成“萨姆”,“格杰”之类的名字示意傅朝礼,被奶奶调侃比傅朝礼还懂英文。

但是一人一鸟都很倔,傅朝礼自信她取的名字特别好,是帕帕不懂欣赏,帕帕也更来劲,每天叨叨报纸,有时候弗洛斯太太都来不及看,可给她心疼完了。

只有弗洛斯太太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他们俩的战争一直持续到开学,傅朝礼也没有松口,气得帕帕每天白天和她冷战,但是傍晚还自己飞去找她黏在一起。最后只能无奈放弃,不再祸害报纸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月一号,弗洛斯太太把傅朝礼送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傅朝礼推着比她还高的行李,很自信地表示自己可以过去,两人就在车站外拥抱告别了。

但是当傅朝礼看了眼车票,她才发现自己大话说早了。

怎么还有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她迷茫地拿着车票,不安地在人群里面站着。有路过的好心人看到她茫然的样子上前帮忙,但是看到她拿着的车票也只是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她拿着车票翻来覆去地看:“难道是给我发错票了?”

她没有办法,只能推着行李到九号站台十号站台外面的椅子坐着,默默地观察着路过的人是否有和她一样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