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什么时候回锦城,不过应该快了。”
对于时老爷子突然要回锦城,时恪一点都不意外。
他带回来的ss的合同,就是个坑。
老爷子虽然多年不过问公司的事,但他作为一手创立时代集团的人,不可能会看不出来。
他在等,等夏敏或者时文萱看出来他挖的坑。
只要她们能看出来,他还会在公司给他们留一席之地。
可他们谁都没看出来。
就他们除了为自己的利益明争暗斗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水平,时老爷子要是放心把时家交给他们,那老爷子才真是白忙活一辈子。
尤其是时竞那个败家子,听说他最近为了尽快把鹤家那块地拿到手,人都有点魔怔。
难怪老爷子说看见他就心烦。
时恪光是想到时竞,就觉得他好笑。
“笑什么?”陆岁岁指尖点了点时恪的嘴角,“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我也想笑。”
时恪亲了亲陆岁岁的额头,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裹上浴巾抱回房。
“我在想,我要是有个时竞那样的儿子,我直接给他扔茅坑里淹死。”
“杀人是犯法的,哪怕对方是个婴儿也不行。”陆岁岁斜他一眼,伸手拽过床头的睡裙,胡乱套上,“再说我可生不出时竞那种超雄。”
时恪笑了声,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陆家的基因好,正好改善一下时家的基因。”
陆岁岁按住他不老实的手,“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时恪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一口吃掉,“明天再说?”
“不行。”陆岁岁仰着头,避开他凑过来的唇,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带着他略烫的体温,蒸得她脑袋发晕。
“鹤楼跟我说时竞最近在打听是谁半路截了他的胡,我打算露个面,给他下点猛药。”
果然,听了她这话,时恪就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眼中的欲念散去,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陆岁岁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
时恪无奈,托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陆岁岁就坐在他怀里,柔软的手指轻轻摩挲他性感的喉结,撩拨意味十足。
“我爸那边瞒不了太久。”见他沉着脸,明显不赞成,陆岁岁的吻落在他唇角,哄劝道:“无论是你那位名义上的母亲还是你法律上的姑姑,对你来说都没有什么威胁,但时竞就是个定时炸弹,我必须在这个雷自爆之前,先把他排掉。”
时恪知道陆岁岁说的有道理,但就这样让她暴露在时家人面前,他不愿意。
是,如她所说,夏敏除了发疯试图用负面情绪和仇恨心理道德绑架他外,对他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
毕竟他早就过了对她有所期待的年纪。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没有失望,就不会被对方的情绪影响。
时文萱也是一样。
她除了会在嘴上占点便宜,想要从他身上捞好处,还得看他愿不愿意。
只有时竞,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他可以发疯,不顾一切的跟时竞那个疯子比谁更疯,但他不愿意让陆岁岁站在他面前,直面本该由他面对的危险。
可对上陆岁岁坚定的眼神,时恪知道,就算他不同意,陆岁岁也会按着她原本的计划跟时竞碰面。
“你能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