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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觉得多说反而容易搞砸,索性不再解释。老痒随口扯了一通后,也没再对这事儿纠缠不休。

就这样,两人从午后一直聊到次日清晨。

吴贰白明白他俩之间有堆事儿得好好聊聊,便没催他们按时歇息。

谁知一踏进花厅,迎面扑来的一股烟熏味儿,瞬间让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关根眼尖,瞅见二叔脸色不对,立马心头一紧:坏了!说时迟那时快,他“噗通”一声跪下,一套认错流程行云流水般展开。

他低头认栽:“二叔,是我错了,真不该抽烟的。”

“我哪敢让小三爷您下跪呢?身体是您自个儿的宝贝,您要不珍惜,我再怎么着也使不上劲儿,对吧?”

“二叔……”

“哎呀,别别别,我哪敢担您这声‘二叔’,照您这么气人,我怕真有那么一天被您活活气过去了。”

老痒站在旁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赶忙对吴贰白解释:“哎呀,吴二叔,真不怪老吴,纯粹是我大意了。我哪晓得他不能抽烟呢,所以才顺手给了他一根。这事儿全赖我,您可千万别怪他啊。”

吴贰白倒是挺淡定,抬手示意老痒放宽心,慢悠悠地说:“你们俩打小就玩得铁磁,说起来我也算看着你们一块儿长大。老痒你的性子,我能不了解?若不是无邪提起,你会主动塞烟给他?那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

“况且,这段时间我可没少听说你从我这里的伙计身上顺烟和打火机,如今这里的守卫连烟都不敢抽了,都陪着咱们大名鼎鼎的小三爷一起戒烟呢。”

关根实在怵得很,讪讪道:“二叔你别这样,我去祠堂跪着还不成吗?你这么说话怪瘆人的。”

“那还不赶紧滚过去跪好,过两个小时再给我出来。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抽烟,我把你狗爪给拧断。”

关根赶紧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毕竟按照他的计划走,如果不戒烟撑不到他计划到后半段。

就是一时烟瘾犯了,真不是故意想往死里抽的。

老痒陪着关根一块儿去了祠堂,就在门口坐下,盯着关根跪拜的身影。

关根心里明镜似的,老痒这小子准是在那偷着乐呢。

可毕竟这是祖宗面前,总不能因为这家伙的幸灾乐祸,就在这儿破口大骂,惊扰了先人。

罢了,就忍这两小时,等这跪拜结束,再好好跟他算账。

别以为他没瞅见,老痒那副样子,就跟真打算搬把瓜子来边上悠哉磕着看好戏似的。

由于种种原因,于是这两人愣是第三天才开始实施计划。

彼时胖子和无邪他们正在验收大本营呢,导致老痒在吴山居扑了空。

无邪正打算让人把那个荷花池给围起来,突然电话响了。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王蒙。

顿时没好气地接通:“你最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不好好看店,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老板有人找你,说是你兄弟,不然我才懒得给你打电话。”

无邪想着应该是老痒,对电话那头道:“打电话拿给他,我跟他聊。”

王蒙把电话递给来人,然后无邪就听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无——无邪!你——你去哪了?我刚出来,都——找——找不到你人。”

无邪笑骂道:“谁特么让你一直不跟我联系的?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来找我,在店里等着,我马上过来,咱俩好好聚聚。”

“好啊!抽——抽烟只抽——黄——黄鹤楼。吃饭——只吃楼外楼!”老痒在那边开心的嚷嚷。

无邪被逗得捧腹大笑,心情简直爽歪歪。他们又在电话里瞎扯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线。

随后,无邪冲着胖子吆喝起来:“得了得了,别在这儿磨蹭啦!快跟哥回去,我带你去见见我的铁哥们儿。告诉你,我和那家伙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呢。”

回到吴山居之后老痒和无邪激动的吱哇乱叫,疑似早期人类返祖现象。

吵得其他几人耳朵嗡嗡的,到平复心情之后,无邪才把人介绍给胖子他们。

边说边抱怨老痒拒绝他探监这件事,气得无邪拿小拳拳捶他胸口。

“无邪,你——你这——怎么有个孩子?”老痒指着小团子问道。

无邪介绍道:“这是张云清,是小花收养的弟弟,你别想岔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老痒一说话他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如果不及时解释的话,绝对会误会的。

众人边说边走来到楼外楼的包厢,无邪更是豪气的把菜单上的肉都点了一份,还叫了几瓶好酒。

“老板,你也太过分了。你从来都没请我吃过这么好?”王蒙又开始bb。

无邪才注意这小子也跟来了,“不是,你不玩你的扫雷游戏了,怎么跟过来了?我什么时候让你跟着来的?算了算了,来了就坐着,再抱怨两句,你给我回去看店去。”

王蒙心里的小人委屈得咬手帕,抠门老板区别对待。

居然还想把他撵回去看店,铁公鸡!

“老痒,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啊,今天一定要给你喝趴下。”

“谁怕谁——谁啊。你——你爹我绝,绝对会——把你喝趴掉!”老痒直接放狠话。

无邪挑眉,当即干了一杯。

“嚯,爷爷我先干为敬了,你随意啊。”

这两人幼稚的拼酒,玩起了超级加辈。

张云清直呼好家伙,【啧啧啧,这俩一看关系就非常要好。不过也确实是这样,毕竟他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啊。】

无邪很认同小团子的话又压着老痒干了一杯,招呼道:“咱们也不能光喝酒,不吃菜,吃,都吃起来。”

好酒好菜下肚,无邪已经喝得有些醉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老痒,你丫的当年到底你老表和你找到什么东西了,怎么会被抓进去呢?我记得你老表还判了个无期呢,今天必须给我讲清楚了。”

老痒心下一乐,这家伙上赶着让他忽悠啊,正好不用找别的话题了。

“那东西,邪——邪门的很!我——我说出来,怕——你吓死。”

无邪不信,“你特娘少故作玄虚,小爷啥时候怕过,赶紧说来听听!”

“我说——真的,那可是——个宝贝,青——,青铜树——树杈,邪——邪乎着呢。”

老痒从兜里掏出一对青铜铃铛耳环,“这个,也——也是我,从——那里带回来的。”

胖子看到他还想揺两下,赶紧把铃铛抢过来,“我的娘诶,这玩意可不兴碰啊。我可不想进入幻觉。”

“没——没事儿,响不了!里面——面,灌——灌了松胎。”老痒不甚在意。

无邪瞬间酒醒:“艹,你们那趟从墓里搞来的这东西?我靠,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才遇到这玩意儿只是比这个铃铛更大一些而且还是很多个。”

老痒干脆把他和他老表在墓里边经历的事情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