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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大明:开局我救了皇后 > 第58章 专门坑蒙拐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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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在刚刚寻得一处城隍庙暂时栖身之际,

窦澈便猝不及防地遭遇了在昆明城中飞扬跋扈,自称为替天行道的这位女子。

好家伙,对方不由分说地捣毁了他的摊位,

甚至还执意要捉拿他问罪。

若非这个女子,窦澈也断然不会狼狈逃窜至那所小道观,更不会阴差阳错地被锦衣卫抓获。

那时窦澈甚至不知这个令人生厌的女子的名字。

常言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在见到这个曾让自己陷入生死危机的女子后,窦澈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

与此同时,沐凝也在瞥见马车的那一刻,不顾太子在场,起身猛扑,龇牙咧嘴地向窦澈冲来。

“我要教训你这个害人不浅的庸医!”

“来啊,我才不怕你!”

窦澈此刻已非吴下阿蒙,在面对这个可恨的女子时,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只能落荒而逃。

面对飞扑而来的沐凝,窦澈脚步微撤,顷刻间摆出了拳架姿势,

瞄准沐凝扑来的方向,毫不留情地朝她的胸口击去。

“住手!”

二人争执未休,剑拔弩张之际,一旁的朱标急忙高声喝止。

伴随朱标的一声大喝,

一直尾随在后的太子卫队迅速赶来,以人墙之势隔开了窦澈和沐凝。

“你是个假道士,在云南招摇撞骗不说,竟还敢骗到金陵来!”

“今日我绝不放过你!”

窦澈冷笑道:“尽管放马过来,臭丫头,若非你,老子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咱们走着瞧,看是谁饶不了谁!”

眼看两人如同两只斗鸡般针锋相对,旁边的朱标满头雾水,赶忙出言劝阻:

“稍等,你们俩冷静一下!”

朱标担心两人不顾一切地再度动手,连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

看着两人同样愤怒的表情,略微思考后,转向沐凝询问:

“大侄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纠葛?”

沐凝气鼓鼓地向朱标拱手施礼,继而手指指向窦澈,愤慨地道:

“太子叔叔,您千万别被这个骗子所骗,他压根不是道士,也不是正宗大夫!”

“他的道袍是从山上破庙捡的,连头发都是粘的假发!”

“若非我当年在昆明城里识破他的假发,还不知这个假道士要坑害多少百姓!”

听到沐凝义愤填膺的控诉,

朱标嘴角微微抽搐,无奈地扭头看向窦澈。

他对沐凝在他面前撒谎的可能性并不怀疑。

对这位侄女,朱标颇为了解,

除了性情较为火爆之外,她骨子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善良情怀。

而窦澈的医术更是毋庸置疑。

短短数月间,马皇后便从气息奄奄、病入膏肓的状态,恢复至如今生机勃勃的模样。

甚至于昨日元日宴后,一家人还在后宫中小酌直至深夜,

这样的场景,在去年年中时,朱标想都不敢想。

看来这其中必有误会存在。

于是,朱标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温和地对沐凝说:

“凝侄女,此事你大概是误会定远伯了。”

“其他的暂且不论,母后的病情好转全赖定远伯的精湛医术……”

寥寥数语,朱标简洁扼要地叙述了去年发生的事件。

这些话传入沐凝耳中,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精湛医术?还是定远伯?是他?”

沐凝觉得,自己和太子叔叔谈论的似乎并非同一人。

她惊讶地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窦澈。\"

那双微挑的丹凤眼中闪烁出犀利的光芒,仿佛要将窦澈从外到内地透视一番。

最后,她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言语,但从其表情来看,沐凝对朱标的解释明显持保留态度。

就在这段小小的插曲中,

原本在官道上缓行的庞大马车,终于到达了十里亭。

“凝儿,不得无礼。”

随着马车平稳停下,

车内传来一个温文尔雅又略显虚弱的嗓音。

随着一只苍白而纤细的手拉开车门,

一名面色病态、却依稀可见昔日儒将风采的中年男子,裹着厚重的貂皮大氅,从马车上蹒跚走出。

甫一下车,男子受金陵湿润寒冷空气刺激,立刻倚靠在马车车厢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见到男子如此痛苦的样子,朱标完全不顾自身身份,快速走上前几步,亲自搀扶住男子,

而后关切地询问:

“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会病得如此严重?”

在这个世上能让朱标真情实感地称呼一声大哥的,唯有沐英一人。

面对朱标的关怀,沐英轻轻摆手,脸上浮现出一丝恬淡的笑容。

“太子殿下费心了,臣并无大碍。”

“暌违数载,太子殿下一切都好吧?”

朱标握紧沐英的手,笑着回应:

“好,一切都好。”

“母后的病情也大有起色,昨晚高兴之余还多饮了几杯酒。”

得知马皇后病情转好的消息,沐英面容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宽慰。旋即,他转身望向矗立在十里亭边的窦澈。

紧接着,沐英如山岳倾覆般,大幅度地向窦澈深深施礼。

“沐英感激窦先生对我母后的救命之恩。”

“恩深似海,沐英愿来世再报此情。”

窦澈回应:“西平侯不必客气。”深知礼仪之道,窦澈并未接受沐英的全礼,而是侧身避让开来。朱标亦迅速上前一步,挽住沐英。

尽管如此,沐英仍坚持完成了全套礼节。于他而言,朱元璋和马皇后就如同再生父母一般,若非他们,他在濠州城外,那时年仅八岁的他恐怕早已无法存活。

因此,对治愈了马皇后的窦澈,沐英真心诚意地表达感谢。不仅如此,当朱标将他扶起后,沐英严肃地转向身边的沐凝,命令道:

“过来,向窦先生道歉。”

“啊?爹——”沐凝未曾料想父亲会提出这般要求,一时愕然驻足。

待她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手辩解:

“可是爹,这个人是个江湖郎中啊!”

“当初正是我将他逐出昆明,他其实不懂任何医术!”

“我曾派人查证,他从未开出任何药方,仅改动了一些食谱,对病情并无实际帮助!”

“爹万万不可信他!”

听罢沐凝的辩驳,在场之人皆陷入沉默。许久,沐英面色陡然阴沉,厉声责备道:“胡闹!”

然而言至中途,或许是情绪波动太大,他又猛烈地咳嗽起来,这次更甚,他不得不屈膝蹲在地上,身体紧缩成一团,手中捂住口鼻的手帕已浸染出血丝。

见状,朱标赶紧劝说:“大哥,我们不宜在此久留,天气寒冷,还是尽快进宫吧,爹娘还在等你。”

沐英咳嗽不止,气息不继,只能艰难地点点头,由沐凝身旁的管家扶持着登上马车。马车再度严密关闭,载着这位威名赫赫的西平侯驶入金陵城门。

窦澈三人则重新骑上马匹,紧跟在马车后面。

“窦兄勿怪,我大哥如今这般状况,确是疏于对子女的教育。”窦澈瞥了朱标一眼,心中暗忖:说起对孩子疏于管教,你恐怕没资格评判他人吧。

五千年的华夏历史中,唯一一个在削藩问题上处理不清的,大概就是你的儿子了。不过,窦澈心中的腹诽并未影响朱标,他只望着前方的马车,既感概又关切地向窦澈讲述起沐英家中的情况。

此前与窦澈结怨的女孩,乃是沐英的次女沐凝。她的人生经历与朱允炆有些相似,均在出生之际因母亲难产离世。

然而与朱允炆不同的是,沐凝并未因此遭到沐英的冷落,反而因其对亡妻的怀念,对沐凝疼爱有加,使她在成长过程中形成了一种颇为独立、活泼开朗的性格。

加之多年来沐英南征北战,鲜少归家,故对沐凝的管教有所疏忽,使得她率领家中武士在云南各地行侠仗义,抑强扶弱。不过,窦澈认为,“行侠仗义”这词用在沐凝身上,不如说是“肆意妄为”更为贴切。

回想起沐凝当初砸他摊子的情形,窦澈撇嘴摇头,对此嗤之以鼻。

“罢了,窦兄,她那份道歉我可消受不起。”窦澈翻了个白眼,察觉到朱标竭力忍住的笑容,追问:“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不是你侄女砸了我的摊子,我们也未必能相识?”

“我要告诉你,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必须予以严肃批评并纠正。”

“好好好……”朱标强忍笑意,频频点头。的确,他刚刚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为了避免窦澈找茬,他转移话题,将目光投向自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朱明月。

“明月,你怎么了?今天怎么不说话?”

“啊?哦……”朱明月今日反应异常迟钝,直到朱标询问完毕,她才仿佛从梦中惊醒,差点从马上摔下。

“没事,没事。”看着朱明月这番异样,朱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然而此刻并非深究时机,他只得暂且放下,转而对朱明月微笑道:“明月,你之前还未见过沐凝侄女呢。”

“大哥今年可能会常驻金陵,你与沐凝侄女年纪相近,正好可以结为玩伴。”

朱明月默然点头,但思绪却悄然飘向了身边的窦澈。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口,正是因为留意到窦澈与沐凝之间的微妙关系。

倘若两人原本就互相熟识,初次相见怎会剑拔弩张?若是两人素来敌对,为何交谈之中却又不见丝毫火药味?

而且,那位沐凝侄女气质出众,模样清秀……

朱明月心中不禁一阵纷乱,虽然她也明白自己的这种想法毫无依据,但在少女的情感世界里,总会莫名地产生些患得患失的情绪。

于是,她不由得抬头望向前方的马车。沐英大哥平时温文尔雅,应当不会……

对窦澈有什么企图吧?

马车内,沐英斜倚在软榻之上,双目微闭,但从缝隙中透出的却是智慧的光芒。

“说清楚,你和那位窦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沐凝在一旁愤愤不平,嘟囔道:

“我不是已经告诉您了吗,那个家伙,当初就是被我从昆明城赶出去的。”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专门坑蒙拐骗!”

“胡闹!”见沐凝依旧坚持己见,沐英猛拍了一下软枕,再度引发剧烈咳嗽。

“那位窦先生是否有真才实学,你以为太子不知?父皇母后不知?他若有那么高明的骗术,能让母后的病痛消失?能让父皇对他如此包容?能让太子如此信任,甚至于接我进城时都带他随行?”

“何况,若其骗术真的登峰造极,朝廷中枢岂能无人察觉?为何偏偏就被你识破了?我早该对你严加管教,说过多次,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你……唉!”沐英长叹一声。自马皇后病重的消息传至云南以来,沐英悲痛之余亦卧病在床。从邸报所载的情况来看,马皇后的病情极为凶险,恐熬不过洪武十五年。

然而,诡异的是,仅仅数周之内,马皇后的病情竟奇迹般地好转起来。

不仅能够轻松接见命妇,且身体状况日益改善,甚至反过来关心起沐英的身体健康。这一切变化令沐英震惊不已,他曾一度担忧这只是马皇后的回光返照。

然而,马皇后的身体日渐康复,彻底打破了他原有的疑虑。

在频繁与金陵交流的过程中,沐英最终得知了一个名字——窦澈。

自八岁起,沐英便跟随朱元璋征战南北,历经烽火岁月的他知道,识人不可仅凭表象。

然而,恰恰是自家这个女儿...

沐英合上双眼,摇头叹息,极度衰弱的身躯只能倚靠在软榻上喘息,

已无力再教育女儿。

沐凝见状,急忙坐至沐英身边,小心翼翼地为其顺气,看着沐英脸色苍白如纸,忧虑道:

“爹,待会进宫后,您是否考虑请陛下或皇后娘娘安排一位御医为您诊视一番?”

“您自云南染上热病以来,卧床不起已有大半年,这可如何是好!”

“……先进宫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