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月:“你要是放得下,那为什么不把这幅画也烧了?”
老头看向向明月手里的画卷,良久才道:“本就留不住什么,烧不烧,留不留都无所谓了。”
向明月最后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老头坐在桌案前被烧死了。
这感觉很诡异,你知道吗?
但她也无可奈何,人家执意要死,她劝也劝了,人家还是要死,那她有什么办法呢?
尊重他人命运。
如此向明月又一个人观看了这老头的葬礼,他被烧死,也葬在了这座墓园内。
但他没向明月这么幸运,保存了灵体,他死之后真真是什么都没了。
老头的葬礼上,那个来过一次,穿着不凡的老头也来了,站在瘸腿老头的坟前,默默的流了一滴眼泪,但立马就擦掉了。
这一看就是个上位者,就算悲伤,就算流泪,都是立马就收拾好了情绪。
向明月想到瘸腿老头留下来的画卷,想着要怎么给这老头。
直到人开车走了,她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那老头。
向明月光棍的想着,可能明年的清明节他才会来祭拜瘸腿老头的吧!
只是不用向明月等到明年清明,这天晚上那老头就来了。
下了车,手里提着一坛酒,对着身后的保镖跟司机说道:“你们走吧!明日早间再来。”
保镖跟司机可能跟了老头很久,没说什么,很听话的点头,驱车走了。
老头提着酒坛来到瘸腿老头的坟前站了很久,才打开了酒坛,喝了一口就咳嗽了起来,好似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向明月远远的看着,没去打扰人家跟老朋友叙旧。
是朋友吧?
应该是。
虽然不欢迎,虽然恶语相向,但看得出,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从前可能还真是朋友,只是之后或许因为某些事情,产生了分歧,不再往来了。
向明月这般认为着。
人都死了,那生前那些让他们不再往来的事,也就变的不再那么重要。
老头终于不咳了,在老头与另外两座老坟前各自倒了一些酒。
老头把剩下不多的酒坛放在地上,转身走了。
向明月回去抱了画卷,想追上去把画给人,就见老头在砸瘸腿老头的那间平房门上的锁。
向明月......
这是要干嘛?
不过不管他要干嘛,看他那样子,势必要进到房间里来,向明月闪进房里,把那幅古代宫廷夜宴图打开,挂在屋里最显眼的黑色墙壁上,再飘出屋外。
这时已经烧过一次的木门被踹开,估计老头砸不开锁,就直接踹门了,那木门也不牢固,三两下就被老头踹开。
待他踹开,也累的自己气喘吁吁。
把门推开,老头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向明月挂在屋子墙壁上的那幅画卷。
老头欣喜的上前观看,无比眷恋的抚摸着画卷。
然后就低低的笑出了声,之后哈哈大笑,最后却变成了呜咽。
老头呜咽道:“死了,都死了,都死了,哈哈。。。”
老头说着说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向明月在窗外看的莫名其妙,但也没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