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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之听完松了口气,只要姬梦璃和鹿呦呦无恙就好,然后也是对鹿呦呦的实力表示好奇:“说起来,我之前还和鹿管家约了一架,看来找时前可以和她切磋一二。”

“你就不能别老想着和人切磋啊?打赢了不算好汉,打输了还丢人现眼的。”黎珊有些无语道。

“这有什么好丢人现眼的,打不过那是技不如人,说不定还能找她指点一二,提升一下我的实力呢。”陈庆之嘿嘿一笑,毫不在意道。

黎珊无奈地笑了,陈庆之的这种洒脱劲是她所不及的,但习武之人想要有进步,的确就得有这种越挫越勇的劲头。

“对了,那你们与长公主相遇又是怎么回事?”陈庆之问道。

“我们把庞瑞的护卫打倒之后,他们还不依不饶,没想到长公主刚好就在隔壁包厢喝茶,闻声出来了……”黎珊把后边的事情也讲了一遍。

陈庆之赞叹道:“长公主可真是嫉恶如仇,难怪她有贤名,敢于为女人发声和撑腰这一点,便已经足以让世人叫好了。”

黎珊点头道:“没错,没想到长公主还认得呦呦,得知梦璃是瑶瑶布庄的老板娘后,便邀请我们一同喝茶,在她的包厢坐了一个时辰,她回宫的时间到了,方才散去。

我今天是沾了她们二人的光,方才有机会和长公主一起喝茶。”

陈庆之笑着摇头道:“夫人不必这样说,岳父大人在朝中也是颇有威名的,长公主会邀请你喝茶,定然是觉得你巾帼不让须眉,挺身护着两姐妹,所以才赏识你的。”

“当真?”黎珊闻言眼睛一亮。

“那是自然。”陈庆之点头,拍着胸膛道:“反正我陈庆之是以夫人为荣,面对这等纨绔,夫人能够仗义执言,挺身相护,我很骄傲。”

黎珊闻言开心地笑了,伸手揽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陈庆之的手又顺势覆了上来。

“走!去卸甲,洗澡吃饭!”黎珊后退两步,剐了他一眼:“今晚让妍儿跟喜儿睡。”

“好好好,我这就去洗。”陈庆之大喜过望道。

……

宰相府的二公子和吏部侍郎的公子落水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作为金陵城有名的纨绔,往日也没少被咒骂。

据说侍郎公子贾宇飞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下去救他的两名侍郎府护卫被他按在水里也被淹死了。

谁也说不清楚,如此肥胖的一个人,落水之后怎么会沉的那么快,就像个铁球一样,怎么都拉不上来,后来还是自己浮上来的。

宰相府的护卫淹死了四个,都是庞瑞的亲随,平日没少为虎作伥,不干人事。

庞瑞麾下第一走狗于启东,也被淹死了,据说是困在马车里没能出来,后来马车被弄上岸后才发现他的尸体。

庞瑞倒是被救上来了,不过抬走的时候是昏迷的状态。

宰相从宫里求了御医回去施救,据说把命救回来了。

可庞瑞醒来之后,像是中了邪一般,乱喊乱叫,满脸惊恐地说有鬼,拿脑袋哐哐撞柱子。

这可把宰相愁坏了,一边先让御医开药让庞瑞昏迷睡下,又去太清观请来了太清阁的仙师做法。

结果仙师来了之后,直接破防,哭喊着逃离宰相府,大呼:“怨气太重!恶鬼索命!无药可救!无药可救!”

这可把宰相和府中家眷吓坏了,当晚就全部搬到了另一处宅院。

这消息传开之后,金陵城中百姓皆是拍手叫好。

特别是那些有家眷被害,却又求告无门的家属们,更是大呼苍天有眼。

而金陵城的纨绔们,今晚全都待在家中,哪都不敢去,也不敢睡觉,生怕自己做的亏心事半夜找上门来了。

这金陵城的风气,倒是一夜之间被整肃了不少。

宰相府这边快疯了。

不得已,庞瀚只能再亲自去太清观刷脸,请太清阁的仙师出手,为宰相府驱邪,救庞瑞。

“赵仙师,犬子虽顽劣,可我膝下只有这两个儿子,如今被恶鬼缠身,还请仙师出手,为相府抓鬼,救犬子一条性命。”庞瀚冲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翁求告道。

赵德柱是太清阁在金陵城中太清观的主事人,圣人境强者,在太清阁中也算是个小长老,因为得罪了人,被赶到金陵城来当主事,顺道管控蓝山国的一些修仙者事务。

蓝山国虽是泱泱大国,国中也有不少宗门,还是有些油水可捞的。

可昆仑山抬头可见,却回不去了,这种感觉终究是有些不太妙的。

在这里呆了五十年,他也想开了,反正就是敞开了捞,有啥捞啥,雁过拔毛。

今日蓝山国的宰相求上门来,他已经打发了一位执事去处理。

结果没多久那执事哭爹喊娘地跑了回来,说是那庞公子造孽太多,怨气凝聚成了一个大鬼,不死不休,旁人难解。

赵德柱也就让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这庞瀚之子庞瑞,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他爹是宰相,这些年糟蹋了不少姑娘,干了不少缺德事。

被他糟蹋的每一个姑娘背后,可都是一个家庭的破灭。

这次马车栽河里,死的人没一个是无辜的,的确是邪祟在作祟。

可真要计较起来,这些邪祟也是冤有头债有主,并未伤到他人,等庞瑞一死,怨气便会散去,邪祟自除。

庞瑞这等渣滓,可说是死有余辜。

太清阁也有守一方清平的义务,像庞瑞这等人渣,他们就算顺手除去也是应该的。

可庞瀚太上道了,每年都给太清观上贡,拿的东西都不差。

而且庞瀚作为蓝山国的宰相,有些事情让他处理也方便。

所以往日庞瀚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太清观相助,只要不过分,赵德柱都会派人帮他处理一下。

今天这情况,连知命境的执事都处理不了,说明庞府确实是惹上麻烦了。

区区一些冤魂,是成不了这般气候的,更不可能这般随意就变成了大鬼。

多半是背后有高人看不惯,出手整庞瑞了。

这个时候,赵德柱就要考虑和那高人斗法,值不值当了。

太清阁地界,自然是容不得其他修行者撒野。

但保不齐会遇上一些强大的修仙者,真起了冲突,他还不一定能打得过,那就有些尴尬了。

庞瀚见赵德柱面露犹豫之色,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这是小人之前偶然得来的,还请仙师笑纳。”

赵德柱手一抬,锦盒便落入了他的手中,打开盖子扫了一眼,眼睛顿时一亮。

这锦盒之中的是一朵千年灵芝,品质极佳。

这东西对修行没有太大用处,唯一的好处,便是延年益寿。

这一朵千年灵芝,少说也能为他延寿十年。

对于一个寿元将近的修仙者而言,这东西还是非常对胃的。

赵德柱如今是圣人境中期,只剩百余年寿元,近些年一直在搜寻能够延长性命的天材地宝。

翻手将锦盒收入纳戒之中,赵德柱起身道:“走吧,我亲自去一趟庞府看看。”

庞瀚大喜过望,连忙道:“天师请!我已经在门外备好了马车。”

“马车?”赵德柱轻蔑一笑,“今日带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仙家手段。”

话音刚落,挥手将庞瀚卷入大袖之中,消失在大殿中。

下一刻,赵德柱将庞瀚放出来时,已是到了宰相府的花园中。

庞瀚晕头转向地转了两圈,才惊觉已经回到了宰相府,不由惊叹道:“仙师好手段!转瞬间便到了宰相府!”

这让他对于修仙者的强大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这等手段,若是刺客,他定然是没有半分反抗之力的。

“庞瑞如今在何处?”赵德柱抚着长须问道,今日既然来了,便是要将庞府的邪祟除去,顺便给背后的人一点警告。

金陵城终究是太清阁的地盘,不是谁都能在这里撒野的。

若是对手太强,他大不了便报请门中强者来解决。

中州这地界上,难道还有比太清阁更强的存在吗?

“在这边,仙师请随我来!”庞瀚在前领着赵德柱往后院走去。

庞家人已经连夜撤到了三条街外的别苑,跟了些贴身丫鬟走。

而为了避免引起外人的议论,府上其他下人和丫鬟被严令待在房中,不得外出。

赵德柱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眉头微皱,这庞瀚可真不是东西,根本没把下人的命当一回事。

越往后院走,怨气便愈发浓郁。

走到第二道门的时候,庞瀚打了个寒颤,有些不敢往前走了。

明明前边有两个家丁打着灯笼,可夜色却像是化不开一般,竟是渐渐看不清楚路了。

而且越往后院走,便越发觉得冷,是那种刺骨的寒冷,从脚底一直冷到了心里。

两个家丁苦着脸,浑身颤抖地往前走。

老爷和仙师就在身后,根本不敢停。

“仙师,有什么发现吗?”庞瀚低声问道,停下了脚步,不敢继续往前了。

“怨气很重,不是一般邪祟。”

赵德柱抬手掏出了两张黄色的符箓,挥手贴在了两名家丁手里提着的灯笼上。

灯笼光芒顿时变得明亮了许多,周遭的黑暗被驱散,一丈外也能看得清了。

而且黄色光芒所照耀之处,两个家丁和庞瀚身上的寒意顿时被驱散,人也变得舒服了不少。

三人顿时松了口气,对赵德柱也是愈发钦佩。

不愧是太清阁的管事仙师,功力的确不是之前来的那个能比的。

家丁提着灯笼继续向前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小院外。

院门口有两盏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并未被点亮。

虚掩着的院门,连家丁手里的灯笼都照不透,看起来就像是怪物张开的噬人大口,格外阴森可怕。

“这里边便是犬子的住所了。”庞瀚停住脚步,不敢继续向前。

赵德柱看着那怨气萦绕的院子,面色变得格外凝重。

这怨气已经快要凝为实质了,这里边绝对是个高级邪祟,难怪先前那执事会哭爹喊娘地跑回太清观。

看来做法的人,是铁了心要收庞瑞。

可倘若是如此,那为何不直接把他淹死在金陵河中?

这样的话,别人连救的机会都没有,就像吏部侍郎的那位公子一样,死的不能再死。

忽然,院中响起了一声惨叫和呓语:“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啊……”

“是瑞儿!”庞瀚面色一紧,急切道:“天师!还请出手救救瑞儿!”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来,两个家丁手上的灯笼晃了晃,灯光一下子就灭了。

“鬼啊!”两名家丁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恐地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向着院外跑去。

庞瀚也是一惊,连忙后退两步,退到了赵德柱身旁,惊道:“仙师救我!”

“铮!”

赵德柱长剑出鞘,寒光将周遭的怨气逼退了一些,左手一抬,一把阵旗飞出,沿着小院外围落地,一道金光阵布好,顿时金光大作,将整座小院围住。

四散的怨气顿时如潮水一般收缩,尽数归于小院之中。

门口的两盏灯笼也是随即亮了起来,散发着柔和的黄光。

庞瀚见此,面色一喜,赞叹道:“天师好手段!”

他虽然不懂什么仙家手段,可眼下看来,赵德柱确实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似乎已经掌控了局面。

可赵德柱带表情并不乐观,反而愈发凝重,他开口沉声道:“庞宰相,这鬼怪可不简单,为了防止误伤,你还是先退到相府外吧,还有府上的下人们,也全部离开相府,免得被鬼怪控制和伤害!”

庞瀚原本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赵德柱凝重的脸色后,还是只能点头称是。

不过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仙师,我儿可有的救?”

赵德柱神情凝重,摇头道:“不好说,倘若这邪祟只是想取他性命,他早就死了,和贾宇飞一样上不了岸。”

庞瀚闻言一惊:“那为何会如此?”

赵德柱道:“很显然,是想要让你这儿子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这是怨灵,有怨气需要发泄。”

“瑞儿……”庞瀚脸色一白,看着赵德柱恳切道:“仙长,还请您出手,定要除去这邪祟,救我儿性命!事后我定有重赏!”

“废话不要多,赶紧去办!若是死的人太多,上边可是要说我办事不力,给我穿小鞋的!”赵德柱已然失去了耐心,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