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阳打破了宁静,“前辈,这位计兄是炼脏巅峰。还是和我比比较合适。”
说罢,齐平阳站起身,抱拳道:“齐平阳,请计兄赐教。”
齐平阳身上的气息一阵翻涌,最后定格在炼脏巅峰。
柯子琪和计良驹这才知道,齐平阳不是炼脏一阶。同计良驹一样,同样处在炼脏巅峰。
柯子琪压下惊异,试探问道:“齐贤侄应该不满30岁吧。”
倪艳笑道:“柯兄说的没错,我这小徒弟,的确没有三十。不过,也快满23了。”
不到三十,快满二十三。
你不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对劲么。
柯子琪一时间没有了声音。
不到23岁的炼脏巅峰。
岂不是能在30岁之前就能开脉。
又是一位宗师苗子。
倪艳还远不足一百岁。
也就是说,如果运气好的话,五十年内,他们就能一门两宗师!
即使柯子琪对倪艳有好感,可依旧忍不住对倪艳产生羡慕嫉妒。
将翻涌的情绪压制住,柯子琪面上依旧淡定很。
“既然齐贤侄盛情相邀,良驹你就陪齐贤侄过几招。”
“点到为止。”
柳如伊笑着摇摇头。
“柯先生此言差矣。他们两人应该很难再遇到修为相近,又同样年少的武者。”
“何不让他们放手施为,酣畅淋漓的打一把。”
她放下杯子,望向柯子琪,“我想只有触及生死的瞬间,他们才会有更大的收获。”
柯子琪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唐贤侄,是怪我让良驹挑战你?”
“柯先生说笑了。”柳如伊哑然失笑,“柯先生可是姑姑的贵客,我又同柯先生远无怨,近无仇。”
“我只是想让平阳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会看着他们两个。保证双方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遭受不可治愈的重伤。”
柯子琪很想说,就你?你拿什么保证?
可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宗师。
不管这小子是想装逼,还是有其他不好的想法,都无所谓。他完全有能力保住自己的徒弟。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柯子琪想到这里,道:“好,就按唐贤侄说的办。”
说是要打,但不能在餐厅里打。
一行人转移到演武场。
柯子琪朗声道:“良驹。不要怕,拿出你真正是实力。”
计良驹对他师父点点头,转头看向齐平阳。
“齐兄弟,得罪了。”
齐平阳抱拳:“计兄,请。”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抽出自己的兵刃。
计良驹抽出一对峨眉刺。
柳如伊看到这对峨眉刺来了点兴趣。
这是她头一次见有人用峨眉刺。
与此同时,齐平阳抽出自己的撕风剑。
撕风剑一出,在场的人眼睛都睁大三分。
除了柳如伊。
倪艳看看柳如伊又看看向紫阳,果断的问柳如伊:“你送的?”
柳如伊点点头道:“齐师弟之前那把剑不趁手了,正好我打刀的材料还剩下一些,正好够再打造一把剑的,就给他打了一把剑。”
柯子琪忍不住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剑的材质是青玄磁铁。”
柳如伊回望柯子琪,“柯先生好眼力。”
“青玄磁铁?”倪艳大吃一惊,“源儿,是真的?”
柳如伊点点头。
倪艳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身为宗师,都没有一把质量能比得上青玄磁铁的剑。
她原本还想着,多攒攒原石,等她从诡道这个樊笼里脱离,去买一把极品宝剑。
没想到,她的愿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实现呢,她徒弟倒是得到了一把。
倪艳收拾心情道:“这也太贵重了。一会儿我让平阳把剑还给你。”
柳如伊望向倪艳,“姑姑,不,师母。你和师父一体两面,身为你徒弟的平阳,就是我的亲师弟。”
“平阳师弟很听话,也很尊重我,还帮了我不少忙。我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一把剑而已,我还是出得起的。”
向紫阳也很羡慕,但听到柳如伊的话后,忍不住暗暗叫好。
他咳嗽一声道:“亲爱的,唐源说得对。都说长兄如父,换做唐源和平阳,就是大师兄如师父。唐源在平阳身上耗费的功夫,可不比你少太多,也算得上平阳的半个师傅。”
“他们师兄师弟之间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
倪艳抓住向紫阳的手,“紫阳你说得对。是我想差了。”
柯子琪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暗暗磨了磨牙。
不过,他现在的大部分的心思已经不在倪艳的身上了。
人家都在他面前手拉手成双对了,他也不是非倪艳不可,对倪艳的想法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只剩下薄薄一层。
随着时间流逝,这薄薄的一层消失,只是时间问题。
柯子琪现在对柳如伊更好奇。
玄清磁铁这种东西,是一位炼脏能拿出来的。
等会儿。
齐平阳那小子能将实际修为掩盖在锻血。
那这小子的炼脏,会不会也是假的?
这小子的真实修为,不会是开脉吧!
这小子多大了?
他看起来齐平阳小,却是齐平阳的大师兄。
他们排序是按照修为排,还是年龄排?
不不,怎么可能是按照修为排。
如果这个唐源比齐平阳还小,肯定年龄在23岁以下。
22岁的开脉……
不不不,怎么可能!
一定是按照修为排的。
只是唐源看起来比齐平阳年轻罢了。
对,肯定是这样!
怎么可能有22的开脉!
绝对不可能!
突然,柯子琪浑身汗毛乍起。
他猛地抬头,就见一道仿若划开虚空的寒光,直奔他徒弟而去。
这是!
剑意!
柯子琪噌的一下子站起来,他要出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饱含剑意的长剑速度太快了。
柯子琪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刺入他徒弟计良驹的喉咙中。
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直到远处传来一声“师父”
柯子琪回过神来,他徒弟完好无损的站在不远处。
只是脸色极其苍白。
柯子琪的只是看了他徒弟一眼,注意力全部落在被站在计良驹身后,松开计良驹衣领的唐源的身上。
这小子什么时候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