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伊研究了好半天,才带到脸上。
她站在镜子前,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人,算是七分小帅,嘴唇上面还有一点点淡青色的胡茬。
伸手抹去,虽然不如自己的皮肤敏感,但隐约间还是能感觉到指腹的触觉。
凑近镜子仔细查看,如果不是她心知肚明,着重检查某些地方,看出一些破绽,要不然,真的看不出这是人皮面具。
而这一点,也不能怪这张人皮面具做工粗糙,要怪就怪柳如伊自己手残。
不过她头一次见识这种好东西,能凭自己的能力摩挲着戴上,已经不错了。
柳如伊将人皮面具摘下来,拿在手里,想到什么,嘴角微微翘起。
她将人皮面具小心放到腰包里,又将包里的不记名卡拿出来,塞进腰包。
柳如伊拍拍日渐鼓囊的腰包,不禁感慨,要是拥有传说中的能够储物的宝贝就好了。
柳如伊又拿过那个金像,抽出映月,唰唰唰几刀将金像砍得面目全非,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至于银铃……
柳如伊不敢随意处理。这东西太邪乎,还是等便宜师父回来,问问便宜师父。
柳如伊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装好后,将其搬到西厢房。
这个院子可是开脉高手的院子。人的名树的影,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敢闯入这个院子。
身为便宜师父的首徒,住在师父的院子里的厢房很合理吧。
柳如伊将这些铁箱子全都塞到床下,站起来后,拍拍手上的尘土,满意的点点头,不多不少刚刚好。
她又返回便宜师父的卧室里,从里到外都打扫了一遍。
就连床单被罩窗帘都拆下来,丢到洗衣机里清洗一遍。
屋里的腥臭味虽然已经散去,但这些棉麻制品上,早就被浸染。就算时间不长,味道很淡,但也躲不过柳如伊的鼻子。
就连柳如伊都能闻到,何况是向紫阳。
柳如伊将屋子收拾干净,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她直接睡在西厢房。
再一睁眼,已经七点了。
这是她来到六岩市后,起的最晚的一次。
柳如伊吃过饭,拎着长刀去了修炼室。
便宜师父的这个院子,竟然建了一个足有五百平的修炼室!
墙壁地板上铺的不是普通的地板瓷砖,而是特殊材质制成。
柳如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抄起刀,用三成力度砍了一记。
石材毫无变化。
柳如伊一点点的将力度放大,直到用了六成,地面上才出现一道淡淡的痕迹。
柳如伊估计,只有自己用出全力,才能斩断地板。
不过,那就没必要了。
等柳如伊去练冲河拳,两个小时候后停下来修炼,无意间发现,那道刀痕已经消失了。
柳如伊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往旁边瞅了瞅,那两道枪痕还在啊,没错啊。
她蹲下身,摸了摸,原本刀痕所在的地方,已经平滑一片了。
柳如伊才相信是真的消失了。
她蹲在地上,抚摸着地面。
这材料到底是什么,竟然这么神奇。
柳如伊看了看那两道枪痕,伸手过去摸了摸。
锋锐之力,从枪痕上传来。
柳如伊就像触电一样,收回手。
她看着出现血痕的手指,沉默了。
好半天才叹道:“好厉害。”
这就是开脉期强者的本事,随意一枪就超出地板的自我恢复的界限,并且残留在枪痕上的锋锐,存留这么久后,还能伤到她。
柳如伊喃喃道:“不愧是开脉强者。”
休息了一会儿,柳如伊抄起长刀,开始练刀。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柳如伊练完最后一遍,关掉闹铃,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去武馆吃饭。
柳如伊到的时候,从刘庆到柴乐康这师兄弟几人都到了,就连王铃铃和钱琦都来了,就等柳如伊了。
老孙拉开椅子,“主上。”
柳如伊从容的坐下,环顾一圈,无奈笑道:“诸位师弟师妹,都忙了一年了,大过节的,该回家陪陪家人。”
刘庆笑道:“我跟我父母还有我爱人早就说好了,中午来陪师兄,晚上再去陪家人。我爱人很支持,还特意下厨,做了两个菜。”
他指了指一盆炖菜,看起来似乎是佛跳墙;还有一盘清蒸鱼,色泽清淡,但卖相很好。
刘庆苦笑道:“她非要让我带过来,我拗不过她,斗胆放到桌上。还望师兄不要嫌弃。”
在满桌子重油重色的肉菜中,这两个菜格外突出,柳如伊一进来就看到。
柳如伊笑了起来,“回去帮我谢谢弟妹。”
说罢,她拿起筷子,“行了,别看着了,吃吧。”
不得不说,刘庆爱人的手艺,相当的好。
这两个菜是最先被吃完的。
当然,等宴席结束时,所有的盘子盆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一滴汤都没有。
柳如伊心情不错,趁着一点酒意,又指点了他们几句。
等天色渐黑,这些人才离开--被柳如伊给轰走了。
并且通知他们,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要在馆主院子闭关。
没事别去打扰她。
武徒们虽然失望,但不敢多劝什么。
生怕惹怒了大师兄,一朝回到解放前。
私底下,几位师弟纷纷感慨大师兄实在是太勤奋了。
才出关没多久,就又开始闭关。
他们习武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大师兄更拼的。
大师兄进阶这么快,除了天赋极高外,跟他的勤奋脱不开关系。
柳如伊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吃喝拉撒都在便宜师父的院子里。
这次闭关,柳如伊在练拳练刀的间隙,开始练枪。
柳如伊之前没有学过枪法,只看杜东练过。
但她之前没想过练枪,所以只是看而已,没打算去学。
柳如伊观摩《八荒六合枪》这本秘籍时,觉得很快就能领悟。但练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枪法飘忽,无根无基。
柳如伊对照刀法,明白过来,这是因为她在枪法上毫无根基。
连1+1=2都不懂,就跑去做大学高数。
跨得步子太大了,容易扯到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