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如伊声音中除了疑惑，毫无怒气。
对柳如伊来说，买卖自由。
虽然钱琦一直很听她的话，可人家又没依附她，自然有不卖给她的权利。
至多，还了之前的人情后，她和钱琦就只没啥关系了。
因此，柳如伊只是单纯的疑惑好奇。
就听钱琦道：“唐师兄，我想将原版红玉膏的配方送给你。”
柳如伊愣了一下，原本红玉膏的配方？
这就不相当于，去饭馆吃饭，饭馆送上来的不是菜，而是菜谱。
回过神来后，柳如伊有点哭笑不得。
柳如伊立刻拒绝：“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师兄放心，签订条约时，只规定不能卖给他人，没说过不能送给谷雨武馆的成员。”钱琦以为柳如伊顾忌谷雨武馆，立刻解释。
柳如伊依旧拒绝。她对炼药一窍不通，给她配方有啥用？
她还得从头学起，说不定等到她能成功做出红玉膏，浪费的时间，都足够她锻骨了。
红玉膏的确对她有用，但不值得她浪费那么多精力。
她宁愿用钱购买红玉膏。
当然，她可以将药方交给孙浩鑫，但她有自己的底线。
柳如伊想到这里，直接了当道：“钱师弟，我不需要配方，只需要成品。我的需求量很大，你能卖给我，顺便帮我保密，就算帮了我的大忙。”
手机那头陷入沉默中，片刻后，钱琦笑道：“那就依着唐师兄的意思。”
“武馆如今使用的改良版红玉膏，也是由我们玉奇制作。我们卖给武馆的价格是500元一瓶，我做主给师兄打八折，400一瓶。”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柳如伊还是暗暗咋舌。
我的乖乖。
一瓶红玉膏就四五百！
这还是玉奇药业给她和武馆的成本价，如果向武馆购买，价格肯定会更高。
不对，就算红玉膏再贵，该买也得买。
柳如伊算了算，她目前十天用掉三瓶，一个月能用掉9瓶。
这还只是现在这个阶段，随着进一步修炼，用量还会一点点增加。
柳如伊心里一个劲的喊太贵了，太贵了，嘴上却道：“打折就不必了，我需要的比较多。”
钱琦道：“师兄你放心，四百元已经能够覆盖掉我们的成本。”赔本倒不至于，只是不赚钱。
何况就算赔钱，他也愿意。
柳如伊道：“既然如此，钱师弟，麻烦你给我留出二十瓶。”
“二十瓶？”钱琦先是一愣，随后赶忙道：“既然师兄要，师弟我无论如何，都会帮师兄留出20瓶红玉膏。只是就在前天，我们刚刚向武馆提交了一批红玉膏，库房里大概还剩下六瓶。”
“如果师兄着急用，我先将这六瓶送过来，剩下的十四瓶，我们会快马加鞭，尽快帮您补上。”
柳如伊毫无意见，“没问题。”
两人约定，下午柳如伊去武馆的时候，钱琦会将红玉膏带给他。
--两人竟然选在武馆交易，胆子也是够大的。
挂了手机，柳如伊才发现手机里多了两条信息。
第一条是刘庆发来的：“唐师弟身为武馆正式学徒，有权利从武馆购买红玉膏。只是每个月最多购买两瓶。每瓶一千元。如果唐师弟有需要，我可以做主，多批给你两瓶。”
柳如伊盯着“一千元”这三个字，嘴角抽了抽。
钱琦以五百的价格卖给武馆，武馆一转手卖一千。
如果柳如伊买四瓶，那就是四千元。
这四千元都足够她从钱琦那买十瓶了。
柳如伊关掉上一条，点开吓一跳。
是孙浩鑫发来的。
老孙：“主上，属下听说过红玉膏。只是谷雨武馆不允许红玉膏外流，所以市面上的红玉膏很少。等到今天晚上，我去天机楼和黑市问一问。”
柳如伊回了一条信息：老孙，市面上的红玉膏一般多少钱？
老孙很可能就守在手机旁，柳如伊的消息刚刚发出去，没几秒，就回了过来。
“据属下所知，黑市上一瓶红玉膏，少则两千，多则三千。”
柳如伊盯着价格，不由暗自咋舌。
她一路看着红玉膏的价格从四五百，到一千，又到两三千。
柳如伊甚至有种将马上到手的七瓶红玉膏，弄到黑市去卖的冲动。
不过，冲动毕竟只是冲动。
柳如伊还没有被这些数字冲昏头脑。
她想了想，回了一句：晚上你带我去黑市转转。
回完，不等老孙的回信，她起身收拾好自己，去了武馆。
此时正值下午，前院有不少学徒。
当柳如伊穿过前院时，原本喧闹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鸦雀无声。
没人敢上去同柳如伊搭讪，只敢眼巴巴目送柳如伊进了前院。
柳如伊到的时候，刘庆的办公室不仅有刘庆，还有严峰，柴乐康和钱琦。
钱琦看到柳如伊的时候，暗暗松了口气。
柳如伊看了钱琦一眼，接着同其他几人打招呼。
刘庆将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递给柳如伊。
“唐师弟，这是你的补贴。”
柳如伊拿过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两瓶红玉膏两瓶精粮丸外，还有三千块钱。
看到钱的瞬间，柳如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又能买7瓶红玉膏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柳如伊哑然失笑。
柳如伊同几位师兄说了几句话，就要告辞离开，刚要走，被柴乐康给叫住。
“唐师弟请等一下。”
柳如伊回身望向柴乐康似笑非笑道：“柴师兄有事？”
柴乐康看着柳如伊这张脸，就想到昨天自己的狼狈。
柴乐康磨了磨牙，扯出一个笑容道：“唐师弟，不瞒你说，在你加入武馆之前，我之前一直很苦恼。整个武馆里，只有我自己是锻肉武徒，其他师兄都已经锻皮。师兄们打我就像大人打小孩，毫无战斗体验。所以，我的战斗经验一直很薄弱。”
“我想你应该也逐渐体会到这样的苦恼。既然如此，你我何不切磋一番，一方面可以增长经验、共同进步，另一方面也能增加你我师兄弟之间的感情。”
柳如伊听完心中暗笑，面上却摇摇头，苦笑一声道：“你我虽然同为锻肉，但师兄你已经浸润多月，我才晋升十天而已。还是师兄更厉害，必定是师兄赢，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