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虽然是我们的敌人,可是我们西平能够发展壮大,也是因为有了鬼族啊!”
“这样帝都的女皇才不会怀疑我们。”
“孩儿这么做有什么错吗?”
吴昆厉喝,“住嘴,二弟,到现在你还打马虎眼,满嘴胡言。”
“我问你,你把鬼族人引到西平王府干什么?”
吴雨争辩道,“我是想借鬼族人的手,杀了北凉世子和他的副帅。”
“哼!胡说八道!”吴昆气道,“北凉世子和他的手下死在西平王府,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只不过是让我们和北凉成为死敌,对于父王千秋大业没有丝毫帮助。”
“何况,你引入鬼族的高手之后,又为什么让鬼族人攻打王府?”
“我看你是狼子野心,只怕连我也要杀吧!”
说完,吴昆看了吴贵一眼。
就差再说一句,我看你连父王也要杀吧!
不过,他没把这话说出来。
免得被父王猜忌他们手足相残。
果然,吴雨被吴昆问得哑口无言。
随即,又冲着吴贵大声道,“父王,父王,我是被冬儿那个贱婢欺骗了。”
“我怎么知道,鬼族居然出尔反尔,他们会趁机对西平王府下手。”
“孩儿错了,求父皇饶了孩儿吧!”
说完,吴雨以头触地,不断叩头。
唉!
吴贵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了吴雨身边。
“雨儿,父王这些年谋于大业,疏于对你们兄弟姐妹的管教。”
“可是你身为孤王次子,理应做出表率。”
“然而,你却不思进取,一味耽于享乐,还把鬼族妖女娶进府内。”
“一切都瞒着父王。”
“今日所作所为,更是险些坏了父王的大事。”
“你呀你呀!错的太远了……”
“父王!”吴雨抬头,一直膝行到吴贵身边,肩膀不断蹭着吴贵的腿。
“我是您的儿子呀!”
“我已经知道错了,求父王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
“饶了我一次。”
“我一定痛改前非。”
吴贵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睁开。
“孩子,正因为你是孤王的儿子,才不能犯错。”
“如果你犯了错,孤王不惩罚,那以后谁还能听孤王的话。”
话落,没等吴雨反应过来。
一道威压忽然落下,直接砸在他的头上。
吴雨的脑袋像个西瓜一样,瞬间爆炸开来。
脑子里面的东西满满洒了一地。
嘶!
在场的人见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西平王的心也太狠了吧,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
下手还这么狠!
“好了!你们都听好孤王说的话。”
“不要再寻思吴雨的事情了。”
吴贵冷淡说道。
闻言,吴昆、天都大法师、展林全部肃耳倾听。
“第一,从现在开始,派人严密监视北凉世子和他的手下,不准他们离开西平王府。”
“第二,通知驻守西平的大军,准备出征,扫荡鬼族。”
“鬼族既然挑衅孤王,孤王也就不留着他们了。”
“但是鬼族的财富资源不能让北凉得到了,所以我们要亲自动手。”
“第三,伪造一份北凉世子的手令,调集北凉大军跟随咱们征讨鬼族。”
“先让北凉人和鬼族打得你死我活,咱们再出手。”
“一定要用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利益。”
听了吴贵的话,谁都不敢置疑,急忙答应,“是!”
直到吴昆、天都大法师、展林三个人离开。
吴贵才走到吴雨的碎尸之前,轻轻叹口气。
“雨儿,你别怪父王心狠!”
“心不狠,就不能成就帝业。”
“你可知道,父王的对手,是帝都的那位女皇。”
“她的心,比父王还狠呢。”
“谁让你生在王族之家呢,做错事,就只能认命吧!”
说完,吴贵又轻轻拍了拍手。
旁边一个暗门打开,一个年轻婢女慢慢走了出来。
她居然是夜叉冬儿身边的婢女竹星。
“丫头,你虽然是鬼族人,但是对孤王还算很忠心。”
“这颗‘天心解毒丹’给你,吃了它,你身上的‘摧心化骨丸’就不会发作。”
“三个月后,本王再给你‘天凡解毒丹’续命。”
“但是,现在你必须去做一件事情。”
“潜入回鬼族,给本王当卧底,鬼族的一举一动,都要通知到孤王。”
“你能做到吗?”
竹星轻轻躬下身体,“全凭王爷作主,奴婢遵命。”
吴贵笑了。
他缓缓转过目光,望着地形图上的鬼族区域。
眼神中忽然间闪过一丝寒意……
帝都,皇宫。
东厂厂公曹景淳跪在黄金龙案之前。
“陛下,鬼族的探子传来消息。”
“西平出兵了!”
嗯?
正在批改奏折的独孤邀月停下了笔,皱眉道,“你说什么?”
“曹景淳,你是不是记错了?”
“朕是派北凉大军进入西平,西平怎么出兵了?”
曹景淳一个头叩下去,“老奴没有说错,是西平出兵了。”
“根据探子来报,北凉的十万大军一直驻扎在西平王城的三十里外。”
“徐鹤年带人去了西平王府一直没有出来。”
“但是西平忽然调兵遣将的出兵了!”
嘶!
独孤邀月吸了一口气,晃荡几下毛笔。
“怪了!”
“西平为了保存实力,一直对剿灭鬼族不太上心。”
“这次朕派北凉大军前去,原来是指望他们之间闹出点矛盾。”
“谁想到西平忽然舍弃北凉军队不用,自己出兵了。”
“吴贵这老狐狸搞什么鬼?”
曹景淳赶紧说道,“回禀陛下。”
“根据探子秘报,吴贵并不是不用北凉人。”
“他们甚至派人去了北凉军营,像是要调北凉兵马出征。”
“结果让北凉人赶出来了!”
赶出来了?
独孤邀月眯起了眼睛,“徐鹤年明明就在西平王府,西平派出的人怎么会被赶出来?”
“难道命令不是徐鹤年发布的?”
曹景淳叩头,“老奴该死!”
“这些年,吴贵把西平王府内内外外打理得如同一座铁桶。”
“东厂的秘探进不去,这些消息,都是好不容易搞到的。”
“此事,探子不知情,老奴也不知情。”
“嗯!”独孤邀月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责怪曹景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