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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猜测,但我不知道具体是否真的可行,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就真的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了!”Scaramouche说到这里,神情变得无比严肃起来。

阿弥斯的心也开始不安起来了,难道他所说的猜疑是真的不成?

“我认为伊芙洛斯与莱斯卡,是伊芙洛斯·莱斯卡的两种立场,两种选择!或者说,是命运与自由的对立。”

“嗯?”

Scaramouche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说道:“伊芙洛斯是秩序,代表着绝对理性与客观,她只追求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泯灭自己的意志;

莱斯卡则是反抗与叛逆,代表着绝对的自由与任性。她只遵循本心,随心所欲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但你这么说不就完全反了?”阿弥斯提出了异议,“你说伊芙洛斯是代表秩序的理性,那莱斯卡就肯定是代表自由的任性?

那好,伊芙洛斯追求绝对的正义,那么莱斯卡又是什么呢?她的原则是什么?她的意义是什么?”

“是的,正是如此。”Scaramouche点了点头,“所以我说这是一种对立的态度,所以他们的行为是完全相反的。

伊芙洛斯从不去在乎任何人,任何事物,她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服务;而莱斯卡则从不在乎自己的目的,她关心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喜好。

伊芙洛斯可以牺牲一切,无论什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但她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意志;而莱斯卡则是抛弃一切,只要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即使自己的意志都要抛弃!”

阿弥斯听的有些头晕了,她觉得Scaramouche这个人还真是脑回路清奇,居然有这种想法。

“那也就是说她的目的是混乱的?”阿弥斯问道。

“不错。”Scaramouche点头道,“正是如此。她追求的是终极的秩序,或者说,她所代表的整个秩序就是一种终极的无序。因为所有的秩序都可以用混乱解释,但混乱却永远无法用有序去解释。因此她是混乱的。

但同时她追求的也是一种终极的统一,或者说她本身追求的就是一种统一性,所以她可以被解释为自由的。”

阿弥斯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搞清楚,她知道Scaramouche所说的绝对有道理,可正是因为太有道理,反而让人感到不解。她需要仔细地去想一想,才能弄明白。

这时,Scaramouche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阿弥斯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可是他很快又坐下,然后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回几次,最后才停下,一脸认真地对阿弥斯说道:“你记不记得一个叫做《神明净善论》的东西?这个净字,似乎可以换成尽。

这净有清洗的意思,但洗过的水还是能有污浊吗?不!它不可能有污浊。既然已经把污浊洗干净了,那就表示所有的污浊都被清洗干净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余留了!

但尽是什么意思?它就是‘尽、全、皆’等意的总称。如果按照我们的理解,那么它可以包含尽,也可以包含尽所蕴含的任何一种意思。”

“你的意思是,伊芙洛斯代表的是干净,而莱斯卡则是肮脏?”阿弥斯虽然不明白Scaramouche在说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思维往下想了。

Scaramouche摇了摇头:“不,不是这个意思,这刚好对应了自由与命运,也预示着两种不同的选择,就比如保护与毁灭。你在毁灭的途中,突然选择了保护,才成了今天的阿弥斯,时漪可能是保护,而莱斯卡选择了毁灭。”

这两个人相生相克,又相依相存,只要其中一个活着,那另一个也绝对会活着,其中一个死亡,另一个也绝对会死亡。

“看来这就不得不搬出那个过去,也就是现在的伊芙洛斯二世了,一个真正属于提瓦特的人。”Scaramouche说到这里,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拥有完全的神格,是那样的纯净,那样的高贵,可以说是比完美更完美的存在。如果时漪是你的对立面,按理来说只要你们两个同归于尽就好。但现在突然搬出一个算半个中立的曾经的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阿弥斯微微皱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当然不是说你不明白,而是说我自己不明白。”Scaramouche摇头苦笑道,“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时漪是否真的存在过?我们是否真的存在过?”

在问题问出的同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样。

两个人不由互相对视一眼,一同快步走到了门口。

“怎么回事?”Scaramouche推开门问道。

只见门内倒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神使的长袍。

阿弥斯一眼就看出,这个神使是伊斯塔露的人。

“死了……”Scaramouche皱了皱眉。

阿弥斯走上前,将那个人的身体翻了过来。他的后背有一个血洞,那颗心已经被挖了出来。

而这人的眼睛睁大,似乎是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Scaramouche问道。

“我也不知道。”阿弥斯将手放在那心脏旁边,“但他一定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Scaramouche点了点头,“问题来了,这里一共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这人既不是你杀的,也不是我杀的。”

“遭了,国崩!”阿弥斯立刻明白了什么,连忙转身冲了出去。

果不其然,她刚冲到国崩的房间门口,就见到国崩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手上还有未干涸的血液。

国崩看见阿弥斯过来,急忙向她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你怎么了?”阿弥斯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扶起他问道。

国崩摇摇头,满脸惊慌失措的表情:“阿弥斯,有鬼……”

“什么?”阿弥斯吃了一惊。

国崩咬牙道:“我刚才在房间里睡觉,突然发现有个人正站在门口盯着我看。那样子就像要杀掉我一样。于是我吓得跑了出来……”

阿弥斯闻言,神色更加严肃起来:“有人站在那里吗?”

国崩指了指她背后的窗户,颤声道:“他之前就在那边站着,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后来……我就把他……”

阿弥斯心中惊骇不已,他这是把人家的神使给杀了!

“那后来呢?”Scaramouche走了过来,向国崩问道。

“我杀了他,然后他就不见了。”国崩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可是,那个眼神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忘不了。好像有人在对我使用幻术一样……”

他这一番话让阿弥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照国崩现在这种精神状况来看,他根本不能够再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了。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随后,一个黑影冲了进来。他们认出这是刚才来的神使。

这个人身上全是鲜血,眼睛里充满杀意,显然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了。他进来之后,直接将国崩扑倒在地。

“国崩!”阿弥斯吃了一惊,赶忙上前制止。

可那个人却一把抓住了国崩的手臂,用力一捏。霎时间,国崩的手臂化为一团血雾,然后迅速融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国崩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你是什么人!”Scaramouche立刻上前阻止道。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讥讽的笑容:“我是谁?哈哈哈……我是你的死对头啊!”

死对头,难道是……

阿弥斯一怔。而那个男人却忽然一把捏住了国崩的喉咙,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

国崩被掐得脸色通红,手脚不断挣扎。

但那人一只手轻轻拍打在他的脸上,就好像在安慰一个小孩子一般。

“他好可怜哦。”那人的语气轻柔,却听得人头皮发麻,“因为太弱了,就被抛弃了吗?真是令人同情的小家伙。”

他的语调充满了恶意,仿佛是在嘲讽他们的软弱无能。

所以这个人压根就不是什么神使,而是虚妄!

“你是……”阿弥斯忍不住后退两步,“虚妄?”

虚妄轻轻一笑:“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老朋友,你过得好吗?”

阿弥斯顿时哑口无言。

Scaramouche知道情况危急,立刻冲了上去,想要阻止他杀掉国崩。

但他的动作却慢了一步,只听噗嗤一声,国崩已经被虚妄刺穿了胸膛。

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洒满了一地。

国崩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脸痛苦。

虚妄冷笑一声,将手中染血的长刀高高举起:“交出时之心,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这个无辜的小家伙。”

“不可能!”阿弥斯大喊道,“你以为我会交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