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许雁眼皮子微微动了动,恍惚间听到一阵充满错愕的声音。
但这声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如同恶魔的低语般充满诱惑地说道:“三皇女,您醒了?可给奴家吓着了,那我们就继续刚才的事吧!”
这道声音是如此之近,近得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她的脸上,格外的暧昧。
许雁:?!!
何方宵小?
下一秒,她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猛地坐起,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身旁的那人狠狠踹到几米之外。
那一脚的力度格外大,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此时,许雁这才得以看清周围的局势。
她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红色的蜡烛仅仅点了几盏,微弱的光芒摇曳不定,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昏暗。
被她踢到的男人嘤咛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委屈。
痛苦地捂着被许雁踢到的位置,精致的脸蛋此刻煞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紧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哀怨与不解,可怜巴巴地看向许雁,仿佛在质问她为何如此狠心。
“三皇女,您这是做什么?”男人委屈的质问道。
背在身后的手,却是拿出了一柄短刃。
这男人如墨的长发披在腰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颇有些弱柳扶风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搞什么?
这人怎么这么弱?
06这是给她干哪儿来了?
许雁忍不住扶额,心中暗自思忖
。看对方这架势,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被她踢到的地方很可能已经青紫一片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男子缓缓将单薄的衣襟掀开,白润的皮肤上赫然青一块紫一块,触目惊心。
许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忖:她那一脚有这么重吗?
她目测了一下,大概飞出去三四米。
好像……是有点重了。
然而,还没等她细想,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听起来颇为着急,还带着一些怒气冲冲。
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来着不善。
眼前的男子则是提听到这脚步声后,又想要朝着许雁扑过来,再次被她踹出去几米远。
匕首清脆的掉在地上。
许雁:......
这人刚才叫她三皇女,难道是要刺杀她吗?
而她眼前的男子匕首掉落后,则是迅速的将匕首藏了起来,又将自己的衣服巴拉了几下,眼神中带着视死如归。
许雁:?
坏了,她是不是遇到仙人跳了?
可惜现在来不及接受剧情,搞的她一脸懵逼的。
许雁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大展拳脚,区区仙人跳,她会怕?
半小时后。
许雁被一群侍卫紧紧跟随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回了自己的府邸,并且禁足半年。
“传输剧情。”许雁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不过就是把刚才从门外进来的那群人给打了而已。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心中涌起一股懊悔。
她本以为自己能够轻松应对,却没想到对方人数众多,自己双拳难敌那么多手,最终败下阵来。
来者中,有一位看起来最为威严的女性。
她大发雷霆,发了好一通的火,周围的人都吓得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而许雁看到自己被制服却一点不服气,这副模样更是让那位威严的女性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前踹她好几脚。
好在有一位被别人称呼为凤君的男人,他温柔地看着许雁,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还一直替许雁求情。
或许是因为他的求情,许雁这才得了个看似不轻不重的惩罚。
毕竟,禁足这玩意儿,还是禁足在自己的府邸,实在是不像惩罚。
许雁。她懊恼地摇了摇头,大意了,实在是大意了,以后绝对不能这么冲动。
主要是这个世界,有点不太一样。
看起来像是古代位面,但是服装什么的却与之前经历过的位面都不太一样。
她看到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女性。
男性则是格外的柔弱。
【好的,宿主。】
话落,原主的记忆一点点地在许雁的脑海中展现开来。
红袖国,一个女尊男卑的国家。
在这个国度里,女人仿佛天生就被赋予了强大的力量,力气远远大于男人。
女人可以拥有三夫四侍,尽享齐人之福,而男人却必须从一而终,忠诚于自己的妻主。
女子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征战四方,挥舞着刀剑,开拓领土和守护国家。
在朝堂之上,女子们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决策国家的未来。
在商场之中,女子们更是叱咤风云,凭借着自身的能力,开创出自己的商业帝国。
而男子们则操持着内宅之事,相夫教子,遵循着三从四德,将妻主视为自己的天,全心全意地侍奉着妻主。
他们温柔婉约,细腻体贴,用自己的方式为家庭默默奉献。
且这个世界有着令人惊叹的生育方式,由男子生育。
不同于许雁先前知道的怀胎十月,这个位面的男子仅需怀胎五月,最后通过剖腹产将孩子取出。
至于原主的身份,那更是非同一般。
原主乃是红袖国的三皇女雁王,中宫嫡出,身份尊贵无比。
从一出生,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然而,原主却是个混不吝的主儿。
仗着自己中宫嫡出的身份,肆意妄为,横行霸道,从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她随心所欲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完全不顾及后果。
偏偏原主是中宫嫡出,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女,这自然使得她成为了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机会,想要将她拉下马或者杀死。
原主就是死在今天这一出精心设计的阴谋之中。
她被人暗中下了一种与催情药药效相似的毒药。
只不过原主刚把人拖进房间,还未来得及做出更多不堪的举动,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