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这里发货,到客户手上,要大概两个月,如果发生错误,想补救真的不容易,以后我会加紧管理,不能再出错。”
贺一源说: 贺一源四人来到医院的一楼候诊大厅。
候诊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焦急的气息。一排排蓝色的塑料座椅几乎都坐满了人,有病人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也有家属在一旁忙前忙后。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椅子上,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瘦弱的身体仿佛被衣服包裹着。他的手搭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着,眼睛半眯着,时不时地咳嗽几声。
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手臂上缠着绷带,她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眼睛里还带着泪花。母亲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嘴里不停地说着:“宝贝,别怕,看完医生就不痛了。”母亲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那微笑背后的焦虑却难以掩饰,她不时地抬头看向挂号处的显示屏,盼望着快点轮到自己。
拿着花的罗思思说:“贺总,电梯在那边,田田住的是VIp病房,在九楼。”
拿着水果篮的何东恒说:“昱少,小心,那边有人。”医院里有人走得有点急,差点撞到贺信昱说。
电梯里有三个人在,他们刚走进电梯,就有人说:“请让一下,谢谢。”声音有一点熟悉,贺一源一看,居然是任正煜,他的一身装扮看上去非常暖和。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质地厚实的长款呢子大衣,领口处系着一条米色的羊毛围巾,围巾随意地搭在胸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毛衣的绒毛在领口处若隐若现,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直筒牛仔裤。
裤脚整齐地塞在一双黑色的皮靴里,皮靴的鞋面因为雨水的缘故有些许的水渍。头上戴着一顶米色的毛线帽,帽檐下是一双带笑的的眼睛,手上拿着一束花。
任正煜说:“爸爸,阿超,快点进来,还有位置,麻烦帮我按一下九楼,谢谢。”
电梯里有人应道:“已经按了。”
贺信昱也看到任正煜,于是说:“阿煜,你为什么来医院?”
任正煜看到贺信昱等人也很惊讶:“信昱哥,一一哥,你们为什么在医院,是要看病吗?”
贺一源说:“估计我们来医院的原因是相同的,你是去见你表嫂吗?”
任正煜说:“对,你们也是呀。”
贺信昱说:“那等一下再说。”
电梯上落的人不多,很快就到了九楼,到了苏田田住的病房。
看着他们一起来到,苏田田说:“我就是住院观察三天,今天生查房,说没有什么明天早上就出院,还要麻烦你们来看我。”
任迈路说:“最近要在这边办事,知道你住院了,就过来看看,如果我不过来这边,你们也不会说出住院的事。”
刘景泽边给众人倒茶边说:“小舅父,你都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就是不是想麻烦大家,如果不是田田要请假,连贺总也不通知。”
贺一源说:“我本来想昨天就过来看看,不过听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今天再过来,哪知道今天还下雨了,天气冷了很多。”
任正煜脱下了围巾和帽子,说:“我觉得不是很冷,不过爸爸要我带围巾和帽子。”
刘景泽说:“请喝茶,家里送了茶具过来,说是天冷喝点热茶也方便点。”
贺信昱说:“我见田田第二天没有来上班,心里就在想,会不会是要生了,还叫何秘书到财务部八卦,何秘书说应该要找总经办问才对,肯定会通知贺总,结果两个秘书都不肯说。”
罗思思无奈地说:“贺副总,我不是不肯说,是根本不知道,田田有时也会请一天假,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后来听说今天早上,她又没有来上班,我还打算发信息问一下。”
苏田田说:“谢谢你们送了水果篮和花过来,一下子来了两个水果篮和两束花,那明天出院,我们要带的东西不少,当时来得急,就只拿了待产包,后来确定要住院,家里就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贺一源叫罗思思买了一束向日葵。
贺信昱叫何东恒买了一个水果篮。
任正煜来时抱着一束粉色百合花。
阿超跟着他来的,抱着一个水果篮。
刘景泽搂着苏田田,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田田,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苏田田不明所以,刘景泽为什么这样说呢。
站在一边的云随洋说:“煜少带来的花和水果篮都是思琪农庄的东西。”
任正煜说:“我准备去买花买水果篮,大嫂说不用,农庄里面有,还可以选,那我就选了粉色百合花和一些水果,大嫂叫人给我包装好。”
苏田田将目光在花和水果篮上流转,然后说:“花和水果篮不是都是差不多的吗?景哥、阿洋,你们真厉害,居然都认得出这些是思琪农庄的?”
刘景泽说:“那个篮子和包花的纸,买了一批回来,我和晖表哥选的,我们农庄又不是专门卖水果篮和花,那是慧琳婚礼上要用到的东西,那些花也是专门种的。”
贺一源说:“真浪漫,还专门种花,看来要向晖总学习一下。”
苏田田笑了:“我们的贺总,你就算了吧,你有时间种花吗?被林总监骂的感觉如何?”
贺一源一脸苦恼:“你知道?谁告诉你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苏田田一脸同情地说:“林总监亲自说的,她说她越想越气,半夜都要打电话骂你。骂完,居然有一种欺负孩子的感觉,她可能觉得你年龄比她小好几岁,有点懊悔了。我说,你不骂都骂了,下次不要这样骂贺总可以吗,发生这种事情,他比你还难过。林总监说, 这次不严肃处理,怕以后会遇到更严重的问题。”
贺一源双手环胸,背靠沙发,似乎人很累,说:“骂就骂吧,我作为公司的总经理,总要承担责任。如果卸货重装,能装进去也就算了,结果是从一开始,纸箱就订错,你说我能不气吗,报关资料改了两次,发票作废重开。罚是罚了,没有重罚,但是应该会吸收教训。”
苏田田说:“我以前每一次知道纸箱回来了,会亲自拿尺子去量尺寸,确认正确的体积,哪怕是客户返单也不能忽视,还有,统计方数时,要留有余地,另外,每装一次货柜,哪怕是半夜,也不敢走开,总有负责这个柜的业务经理在现场看着,就怕装卸工人有时装得不太合理。”
贺信昱说:“田田这个做法是正确的,哪怕辛苦一点,也要这样做。”
贺一源说:“大哥,总之以后就辛苦你了,你的办事能力,我不怀疑,反正业务部和开发部都交给你。”
贺信昱点了点头,
任正煜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诚恳地说:“一一哥,我爸爸说明天早上八点,要去你公司谈合作的事,我给你准备早餐带去,好吗,你想吃什么?”
贺一源似笑非笑:“阿煜,你对所有客户都那么热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