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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月赶到小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个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模样看上去颇为狼狈,行为举止娇柔无比的女人。

甚至眼前的这个女人,四月还在不久前见过。

就是那对年轻的夫妻中的妻子。

“你没事吧。”

虽然不是很想多管闲事,但对方看起来的确有些可怜,四月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上前查看一下她的情况:“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有个贼人,想要轻薄与我……”

话还没全部说完,女人就掩面哭了起来,这姿态煞是楚楚可怜,让四月都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追问。

最后只得象征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全当是在安慰。

没想到对方却直接扑进她的怀里,就这么趴在她的胸口,梨花带雨的啼哭起来。

四月:……

完了,马甲生中第一次遇到比她还要柔弱的女子。

这要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直到对方哭了许久,这才稍微冷静下来,四月有点想快点甩掉这个麻烦:“请问,你叫什么,家住哪里,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小女子名为慎姻,”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手绢,擦拭着眼角小声抽泣道,“因为家中惨遭变故,特来此地投奔远亲的……”

竟然,也姓慎?

四月忍不住挑了挑眉,想着或许能从她的口中,问出些有用的情报也说不定:

“那你可知你的远亲都叫什么。”

“不知……”

“那你可知你的远亲都住哪儿。”

“不知……”

“那你这样,要怎么投奔你的远亲?”

“我不知……”

好,是她想多了。

真就一问三不知,四月只觉得脑阔隐隐作痛。

忍着内心深处的不耐烦,回想起对方今天,是夫妻一起出现在的主庙,四月干脆换了个问法:“所以你的丈夫人呢?”

“人家真的不知……”

眼看着慎姻又要开始哭,四月只觉得脑阔嗡嗡作响。

四月:……

说真的,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无语过。

虽然很想直接抛下慎姻走人,但是四月胸口处的衣襟,却被她死死地拽在手里。

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拽她衣襟的力道却大得出奇,这让四月脑中的疑虑一闪而过,但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毕竟和慎家有关,没法真丢着不管,也不想带着遭罪,四月思考再三,决定祸害转移。

……

大半夜的不睡觉,一行人就这么被四月,喊到了她的客房内。

“所以,一会儿不见,你捡了个人回来?”

林听原本还打着哈欠,在听完四月的阐述,并见到了慎姻后,颇为好奇的托着下巴,绕着她边转边打量,这模样就像是在评估某件商品的价值一样。

慎姻被盯得有些发毛,胆怯的搂着四月的手臂不放,唯唯诺诺的缩在她的身后,时不时的还抬眸瞥着周围的人和物。

感受到手臂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道,四月企图挣脱,但是死活挣脱不了。

忍着吐槽的冲动,四月略微不满的看了眼林听:“你别欺负人家慎姻姑娘了。”

求你别招惹她了,最后倒霉的是她!

像是感受到了四月的不满,星疏笑着拉了拉林听的手腕,将他拽离了慎姻的身边。

虽然表面上满脸的烦闷,林听倒是没有抗拒,顺着星疏的牵引,和他肩膀相贴的一起靠在了木架上。

随后双手环抱胸前,目光紧盯着四月身后的慎姻,冷笑着开口道:“不过这女人跟着我们也是麻烦,不如你报个官,好心把她送走得了。”

楚沉诗可没四月那种,需要保持表面形象的顾虑,直接张口就吐槽道:“你这种家伙,竟然还能想到报官?”

林听闻言挑了挑眉,语气恶劣的直接回怼道:“那老子现在直接一刀给她送走?”

见林听和楚沉诗的日常拌嘴又要开始,星疏直接选择性的忽视了他们,从架子上起身,快步走到了四月的面前。

眼看着星疏越靠越近,慎姻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四月有些吃痛的眉头微蹙,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起来:“别紧张,放松些,你抓疼我了。”

听到四月的话,慎姻像是触电一般,赶紧放开了她的手腕,耷拉着脑袋没了反应。

但似乎在用余光注意着星疏的动向。

星疏对此只是朝她笑了笑,毕竟他一向对女性颇为包容,紧接着把视线转向了四月:“你打算怎么处理。”

瞥了眼又拉上自己衣摆的慎姻,四月眨了眨眼,平静的说道:“如若慎姻姑娘愿意,可以先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毕竟姓慎,到时候在太宁镇和慎家起了冲突,也有个可以调解的纽带。

而且看慎姻的年纪正好,可以和林听一起冒充夫妻,好好探探那回岁神庙宇里的庙祝。

视线就这么集中到了慎姻的身上。

垂眸无措的摸了摸鼻尖,慎姻点了点头:“我愿意跟着晦月姑娘。”

斗嘴斗到一半,楚沉诗立刻抬手,对着林听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那我这就去给慎姻姑娘去订个客房。”

“诶,浪费那个钱干嘛。”

见楚沉诗要走,林听赶紧一跨步拦了上去:“既然是晦月姑娘捡回来的,那和晦月姑娘睡一间不就得了。”

慎姻:……

四月:?!

什么玩意儿?她一点也不想照顾这个娇妻!

*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静到只能听到夜风掠过,丛生的野草随风起伏,摇曳不止的声音。

两道人影就这么一前一后,奔逃在太宁镇的城郊,朝着破旧庙宇的方向赶去。

其中走在前面的那人就是解小。

见到了慎姝,他解脱似的伸了个懒腰,指了指身后的秃瓢大门牙开口道:“喏,你的小狗我给你牵回来了。”

“那个解哥,我姓汪,不姓、苟苟苟,我姓苟,我姓苟还不成嘛!”

眼看着小汪的脖子被解小夹在腋下,憋得满脸通红快要窒息,慎姝不紧不慢的阻止道:“行了,你也别欺负小汪了。”

松开了小汪,解小双手一抬,做了个投降状:“得嘞,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懂我懂。”

然而不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摆明了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慎姝也懒得跟他插科打诨,而是来回的扫视着两人,疑惑地询问道:“话说怎么就你俩回来了,老大他人呢?”

“哦,这个呀——”

将双手置于脑后,解小故意卖了个关子,在被瞪了一眼后才老实巴交起来:“披着美女皮找糖人姐姐玩去了。”

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