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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走到了山脚下的空地,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流动摊位,戏班子也开始卸货搭台。

小花陪着那卖糖人的,找了个就近的空地放摊位,很快就给两人各自做了个糖人。

伸手接过了糖人,四月拿在手上细细打量。

这糖人做成了一只小兔子,鼓鼓的、胖胖的,憨态可掬,惟妙惟肖,四月忍不住抬眸望了过去:“兔子?”

“嗯,”那卖糖人的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和小姑娘你和你像呢。”

这卖糖人竟然觉得她像只兔子?

是他眼瞎还是她演技太好,她还没蠢到星月那个地步。

星月兔:!

禁止拉踩!它听得见!

直接切断了与星月兔的联系,四月对着那卖糖人的挑了挑眉,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

付完钱后,四月一手拿着糖人,一手牵着小花,转身就朝着戏班子搭台子的方向走去,身旁的小花还回头与那卖糖人的挥手告别。

等两人远离了糖人摊位,四月这才垂眸开口道:“你好像很喜欢他。”

小花咬着糖人,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毕竟我很少外出嘛,除了花家人以外,我第一次见到会易容的人,逗一逗还挺有意思的。”

“这种时候,你反倒是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

四月说着,也舔了一口手上的糖人,又甜又黏,一股子麦芽糖的黏腻感,或许是因为熬煮糖浆的锅底带有焦炭,让这糖人带了丝苦涩,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也就没有继续吃下去了。

不过四月至少尝出来,这糖人里没有加东西。

“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呀,”吃的满嘴都是糖渣,小花抬头对着四月吐了吐舌头,“玄姐姐应该知晓我的来历吧。”

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四月点了点头笑道:“知道。”

非人非鬼的邪祟花童嘛。

「契合度:27%」

随着两人步子的迈近,还未成型的戏台子近在咫尺,有不少大人凑在周围看热闹,还有小孩子追来跑去。

那些装载着唱戏道具的马车,就停在戏台子后面的草堆上,依稀能看到几个壮汉正在支帐篷,有些小孩子调皮,想往帐篷里面闯,也被那些壮汉拦下了。

“玄姐姐,我也去看看,你在这边等我。”

“等等,小花。”

小花正要松开四月的手往帐篷的方向走去,就被四月一把拽住,蹲下身子,在他的低声耳畔抱怨道:“糖人好难吃,下次别买了。”

疑惑地回头望着四月,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说这个,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记得早些回来,我可是很柔弱的呢,别把我一个人扔下太久。”

松开了小花的手,按着他的后背,将他向前推了一小段路,目送着他走向那群小孩子,只见小花很快就同他们打成了一片,一起朝着帐篷的方向靠近。

藏木于林,这孩子倒也挺会耍小聪明的。

四月收回了视线,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赶忙往旁边退了退,结果越来越接近戏台子,还被人推搡着往后倒去。

“喂,小姑娘你没事吧。”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四月后怕的睁开眼睛,发现是有人搀扶住了她。

搀扶她的是个黑发黑眸的少女,看模样差不多十七八岁,身上穿着短袖长裤的粗布麻衣,头发就这么散落,被潦草的剪到了肩膀的长度。

她触碰着四月手臂的手掌很是粗糙,长了不少老茧,但很有力,手腕上还缠绕了不少护住关节的黄布,看样子应该是这戏班子里的人。

“我没事,谢谢你。”

四月有些含蓄的咬了咬唇,站稳了身子,低垂着脑袋,对着她腼腆的笑了笑。

「契合度:28%」

少女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递上了刚刚从四月手中掉落的兔子糖人:“来,你的糖人。”

虽然有些嫌弃这糖人多余,但四月还是从她手中接过。

“还好我及时抓住,不然就掉地上就要弄脏了。”

少女继续说着,一手叉腰一手摸了摸后颈,豪迈的动作和响亮的声音,与故作柔弱的四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小兔子糖人和你还真像。”

四月:……

再一次被比作兔子的四月抿了抿唇,但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干脆顺着对方说道:“你喜欢就给你吧。”

说完,就把糖人往她手里塞。

“啊,这个……”

“放心,是我刚刚买的,”四月根本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还朝着那远到几乎看不清轮廓的糖人摊位指了指,“就是那个摊子买的。”

少女盯着四月的笑容片刻,这才接过糖人:“那就谢谢了,你是来看戏的吧,不过我们这还没布置好,我叫阿姝,到时候你来找我,我给你留个好位置。”

“我是陪我弟弟来的,他和朋友一起去玩了,我在这里等他。”

终于解决掉了这个碍手的糖人,四月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我叫晦月,你叫我晦月就好。”

“晦月……你们大户人家起名就是好听,”阿姝重复了一遍四月的名字,还想继续聊天,就被那几个壮汉催促着去了后台,只好歉意的朝四月招手往后走:“我先去后台忙了,到时候来看戏记得找我啊。”

“嗯,我知道了。”

*

拿着糖人回到了后台,见散落在地的几个表演用的傀儡,阿姝不悦的皱着眉头,随手招呼着旁人问道:“这是咋回事儿。”

“还能是咋回事,刚刚有一帮小兔崽子,溜进了我们帐篷乱翻,还好没被他们顺走。”

回话的是个佝偻着后背的男人,听声音差不多二三十岁,整个人蜷缩在黑斗篷里,看不太清他的容貌。

“不是我说啊,姝姐,这次来的太早了吧……”

这次说话的是个秃瓢大门牙的男人,三四十岁的年纪,管少女模样的阿姝喊姐,看上去怪异又滑稽。

只见他故意凑近了阿姝,在她耳边压低声补上了后半段话:“就不怕被黑皮追上。”

“有啥好怕的,就当是提前来踩盘子咯。”

阿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手上的糖人含进嘴里,甜腻又廉价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糖了,不由得,四月那乖巧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