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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无声的房间内,薄夜深与奉挽仙两人,一个端坐于木桌旁,神情淡漠;一个侧卧在床榻上,不悦蹙眉。

星月兔捧着妖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深知这种时候,它最好不要开口破坏气氛。

或是奉挽仙实在不愿继续这么僵持下去,而且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她知晓薄夜深如果不想说话,可以一天挤不出一个字,所以干脆率先询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关于我的事。”

薄夜深也不着急,只是手掌一挥,原本那只被他捏碎的传书纸鹤再次显现,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两个魔修,”奉挽仙侧目垂眸,手不自觉的放在另一侧的手臂上,语气有些心虚,“我没能打过她们。”

“魔修?”

薄夜深重复了一次奉挽仙口中的着重打击,神情变化倒也不太当回事。

反倒是星月兔有些在意,毕竟目前在以奉铃村为中心,半径十公里范围内的马甲与修士,能称得上魔修的,除了还处于迷路状态的星疏一行人外,也只有六月身边的花入岁了。

这么猜测着,星月兔就有了去六月那边,稍微打听一下情报的想法。

很快进入挂机的呆滞状态,思绪早就进入了系统模式,不过星月兔的反常,并未引起两人的注意。

结束了上一个没头没尾的话题,薄夜深的目光注视着那传书纸鹤,还用手指时不时的戳着玩,声音平静的没有一点起伏:“奉挽仙,我们不是你第一批引入奉铃村的修士吧。”

奉挽仙神色一愣,随后歪头抿嘴笑了笑,看起来无辜又纯良:“你在说什么呀……”

“你最好别说谎。”

薄夜深并不吃这一套,他抬眸、挑眉,阴沉的眸子中似是潜伏着危险的野兽,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威胁,让对上他视线的人,瞬间产生某种被看穿的错觉:“你和我们是同一年进入的修真学院,这三年里,你陆续以奉铃村诡事为借口,吸引了不少学院里像我们这样,需要外出历练的修士吧。”

奉挽仙依旧保持着笑容,只不过,她脸上那股柔弱感早已消失不见,那双茶色的眼眸,就这么安静的注视着薄夜深。

——像是在看死人。

薄夜深仍然保持着淡然的模样,只不过反手拿起传书纸鹤,将它丢了过去,并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看。

传书纸鹤落到了奉挽仙的面前,她瞥了一眼纸鹤,保持着微笑着与薄夜深对视的状态,抬手将它碾碎。

里面的内容就是宁凉生的调查结果,其中详细记载了奉挽仙这三年的课业成绩,其中也包括了两次的外出历练,均为不合格。

第一次,她与几个寒门弟子一同外出历练,结果发生意外,死伤半数以上,幸存的几人像是遭受了重创,忘记了一切关于这次历练的经历。

第二次,她与几个世家弟子一同外出历练,而这一次,除了奉挽仙几乎全军覆没,要不是她向平日里关照她的师长,及时发送了求救符,也差点死在那次历练里。

第三次,就是他们现在经历的这一次了。

看完了传书纸鹤中的内容,奉挽仙轻蔑的望着薄夜深,“不愧是世家的公子,也亏你能调查出这些。”

薄夜深并未反驳,修真学院中的学生档案,无关人员根本无法调出,要不是宁凉生有薄司韵和白皎皎提供的薄家和白家的权限,也没法轻易搞到这些信息。

不过对于完全装都懒得装的奉挽仙,他倒是更能得心应手的应对,毕竟一开始她那副无辜娇弱的姿态,是他最不擅长的类型了。

“第一次历练,你解决了那些排挤针对你的寒门弟子;第二次历练,你杀掉了全部羞辱欺凌过你的世家弟子,”薄夜深手指轻叩着桌面,将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你还很擅长笼络人心,去年有不少世家闹到了学院,就是因为你那件事吧,不过那些师长似乎将你的信息全部抹去了。”

奉挽仙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抬手鼓起了掌来:“毕竟人心嘛,也就那么回事儿。”

听着那清脆的鼓掌声,薄夜深皱了皱眉:“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引我们过来,白皎皎似乎还帮了你吧。”

“今年的目标本来不是你们的,谁让白姑娘自己送上门了呢。”

奉挽仙笑得灿烂,语调浮夸,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我这辈子都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却见过太多太多的人,贪婪的、愚昧的、无知的、可悲的、为爱痴情的、自以为是的……我原本以为外面会不一样,可最后还是一样的,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他们的死,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直到我遇到了你们。”

“我们。”

薄夜深眯起了眼眸。

“是啊,你们,”奉挽仙突然收敛了笑容,死死地盯着薄夜深,语气透着若有似无的感慨:“你们真的满足了我对外界很多美好的遐想,白姑娘也好,薄姑娘也好,她们真的很像玉叮……还有你,薄夜深,你真的很像楚沉词。”

薄夜深:……

玉叮是谁,楚沉词又是谁,他都不知晓,只能以沉默回应。

半晌后,薄夜深见奉挽仙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这才回望着她,将目前最在意的事情问了出口:“所以,你是谁。”

“她是树精,是那棵老槐树。”

还不等奉挽仙回答,一旁从系统模式中重新回归的星月兔突然开口。

它的声音依旧可可爱爱,是那种与兔子的形象相当匹配的稚嫩童声,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与怜悯。

“是树神哦。”

奉挽仙闻言,平静的回应道,随后望向了一旁的星月兔,再次露出了那种温柔的笑容:“你是只小兔妖?”

她明明是在笑,可不知为何,星月兔只感受了到一股悲哀,一股她发自内心的悲哀,只能回应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