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缇娜给琥烲做妃子也不影响陆蓝鸢给他生孩子,但她到底接受不了一夫多妻制,心头抗拒得很。
倘若琥烲真想另娶她人,这人不要也罢。
保命要紧?那就“偷”他一个孩子。
恶意萌发后,陆蓝鸢心头的火气竟然小了些。
娴妃最终还是替她拿了主意,选定江二郎。
“娘娘,江二郎有心上人,能不能换一个?”
“我问过了,江二郎愿意娶你,江家也没意见。”
“这……”
陆蓝鸢傻眼,所以进度条已经99%了吗?
那她要是不同意呢?
“娘……”
“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皇后和太子最近在密谋……反正乱的很,宫中上下人心惶惶,我也不便久留……”
“娘,我……”
“你乖乖的,最近别乱跑,也别进宫。”
娴妃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行人匆匆回宫去。
当真是哭爹喊娘也没用!
陆蓝鸢把自己扔在床上,蒙着头大叫一声。
成妈忧心忡忡地拍了拍她的小屁屁,“丫头?”
“成妈。”
陆蓝鸢掀开被子,扑到成妈怀里。
“你娘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才无力反驳。娴妃也没给她机会反对。
成妈叹了一口气,还是说:“陆家就剩你这个闺女,要我说,其实咱们可以招个赘婿。”
“咦?”
陆蓝鸢脑海里闪过一抹亮光,有一个不得了的想法,但她不敢说。
成妈见她有所迟疑,又道:“你若是想好了,再同娘娘讲。”
“这主意……妙极!”
陆蓝鸢有了主意,立刻让人飞鸽传书给琥烲,她要做璃王妃!
生两个男娃,一个姓陆……
琥烲收到她的信时,正好在路上,十几个字,看得他咬牙切齿。
好一个璃王妃!好一个下堂妇!
她想嫁给璃王,等到琥烲要娶别的女人时,她再自请下堂。
陆蓝鸢迟迟没有收到琥烲的回信,一个口信也没有,好在直到太子失势,娴妃都没空将她的亲事定下来。
正逢动荡时期,娴妃也不好提这种小事,更不想悄无声息地把女儿嫁了。
她的碗碗,必定要风风光光地成为那江二郎的正妻才是。
然而等到王氏一族被流放后,尘埃落定之时,江二郎求娶前,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璃王求娶陆碗碗。
娴妃甚至来不及反对,太熹帝就答应了。
在她的追问下,太熹帝才说明原因——“鹄璃同罗娜交战,咱们两次拖了后腿,这是给他的补偿。”
“鹄璃?关璃王什么事?”
“有璃王在,鹄璃王就会替咱们抵挡罗娜国。”
他记得先皇说过,璃王救过先皇的命,也救过琥烲的命。
更深层次的原因,太熹帝就不愿多说了。
娴妃也知晓轻重,没再追问,“那璃王的腿……”
“他是不良于行,但那方面……没毛病。”
“陛下问过了?”
“你呀!问了。”
“噗……有劳陛下!”
……
陆蓝鸢听闻自己果真成了璃王妃时,心一下就定了。
赐婚圣旨到来的当天夜里,琥烲狠狠将她的小嘴厮磨得红肿不堪。
“要做下堂妇?不如做寡妇如何?”
“说什么傻话?”
“璃王这个身份,是时候卸下了。”
太熹帝已经起疑,他不是先皇,琥烲不想同他做交易。
“你的意思是?”
陆蓝鸢不懂,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感。
“你离不开你的母亲、弟弟,我也离不开鹄璃。”
琥烲走后,陆蓝鸢不争气地哭了一场。
原以为她会不在意,潇洒如男子,没想到……女子终究不如男人薄情寡义啊!
她成了他的女人,替他生孩子,他玩够了,说走就走?
话也不能这么说,明明是她想要个儿子给陆家继承香火,虽然不是这么个想法,但她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主意是自己拿的,到头来又怪男人薄情寡义,她也被自己烦到了。
女人啊!总是这么患得患失的……
沣国最神秘的璃王竟然要娶正妃,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
顾云海压下心头难言的痛楚,将陆蓝鸢约至一处清净的茶楼。
“这是我提前准备的新婚贺礼,希望你喜欢,往后……同璃王举案齐眉。”
“还早着呢!”
“我要离开京城。”
“去哪儿?”
陆蓝鸢尽可能地无视他痴情的眉眼,心头还是有点难受的。
“去北地,你知道的,我是生意人。”
走南闯北,实属正常。
“嗯,那我也祝你生意兴隆,万事胜意!”
“多谢!”
两人相顾无言,最终会心一笑,他们,是真诚地希望彼此能幸福的。
从茶楼出来,有人来寻陆蓝鸢。
“陆姑娘,我家主子等您很久了。”
陆蓝鸢一愣,这人管的太宽……太严了吧……
上了马车,她没好气地问:“找我何事?”
琥烲挑眉,没事不能找我未婚妻?
“总之不是问责你私会小情郎的事。”
“我私会……”
陆蓝鸢气笑了,“私会情郎又如何?往后你在这沣国有一妻,在那遥远的故乡还有三宫六院呢!”
我这算什么?
“咱们不兴三宫六院,至多三妻四妾。”
“哎哟,那我要表扬你吗?”
“多谢!”
两人嗓音不大,却显得剑拔弩张。
琥烲见她握紧了拳头,干脆给她举起来,“来吧,往这儿打。”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我怕疼。”
打什么打?你不疼,我手还疼呢。
陆蓝鸢想收回自己的粉拳,拉扯间差点撞到马车璧,琥烲将她扣在怀中。
“你不愿,就不嫁了……”
“不想娶你直说!”
陆蓝鸢气得跳车,飞雪眼疾手快地接住她。
琥烲:……丫头脾气挺大,我还没说完呢。
璃王娶妻是大事,太熹帝早就安排人去打扫他从未住过的璃王府,等到焕然一新,璃王就住进去。
然而璃王入住的头一晚上,就糟了刺客……
陆蓝鸢虽然相信琥烲的实力,但还是忍不住去探望。
璃王府还挺大的,她走出一头汗。
直到琥烲亲自替她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水,她才放下心来。
“什么人这样大胆?敢行刺?”
“宫中恐有罗娜的奸细。”
琥烲一笔带过,又道:“你还愿趟我这浑水吗?”
“近墨者黑。”
“???”
“你是浑水,那我也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