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妹的婆婆,每次说起到李咏春老家,眼里总是带着贪婪。
说就是将他们全家卖掉,都不值李咏春老家里面摆的一个摆饰。
或许自己可以托人回老家问问,说不定还真的在李咏春老家找到丁飞鹏他们。
原本想将林震生一家子一网打尽的,既然有了丁飞鹏他们的消息,那自己就不能那么冲动。
等她找到丁飞鹏他们,再动手也不迟。
反正林筱若这几年都会在京市,不愁找不到机会下药。
就再让你们一家子活一段时间吧!
想到这里,杨七妹将手里的药粉塞回衣兜里面。
下午,林筱若趁着两个孩子睡午觉的时候,偷偷跑出去找肖楚北的战友叶时英。
叶时英,也就是林若竹的老大,保卫科的科长。
他在看到林筱若第一眼的时候,还有些晃神。
一直都听林若竹跟肖楚北夸林筱若长得好看,却没想到这么精致漂亮。
怪不得能将肖楚北那个莽汉的心给抓住。
“妹妹,你来找我吗?”
林若竹看到林筱若出现在厂门口,有些意外地问。
他心中暗暗得意,看吧,自己在林筱若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林筱若朝他笑笑,说:“我找你们科长,肖楚北说他拜托你们科长帮忙找房子了。”
不等林若竹失落,叶时英已经大步走过来。
他仅仅客气地看了一眼林筱若,就说:“弟妹是吧,走吧。”
“我找了三套房子,我们一次看完。”
林筱若看着脸上带着一道浅浅刀疤的叶时英,点了点头。
笑盈盈地说:“那麻烦叶哥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搭上公交车,很快来到叶时英找的第一套房子。
在胡同里面,面积不算大,离学校倒是挺近的。
可惜林筱若站在这里,听着隔壁说话声,都觉得有些心烦。
叶时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里不喜欢。
于是也没多介绍这套房子,直接带着她去第二套。
第二套在学校后门,大概20分钟距离,是大院里面单独砌墙隔开的单个院落。
面积比第一套小,可环境好不少。
林筱若眼里闪过满意,她轻声问:“叶哥,这套房子是租还是卖?”
那房东就立刻说:“同志,我们这房子只租不卖。”
“我跟我老伴现在住到我儿子家里,在帮忙带孙子。”
“等过几年,孙子够年纪上小学了,我们就搬回来自己住。”
“这屋里的东西,你可不能随意乱动的。”
听她这样说,林筱若心中闪过失望,看来是买不成了。
“行,那我们考虑考虑。”林筱若笑着说。
叶时英见她这样,往第三套房子的路上,就说:“你过来这边读书,这套房子还是很合适的。”
“毕业后分配工作,不想要夫妻分居的话,还是得分到老肖部队那边。”
林筱若没解释那么多,只说:“我们再看看第三套房子吧。”
“总觉得,房子还是自己的,住着才比较安心。”
见林筱若这样说,叶时英也不多劝,直接带着林筱若到第三套房子。
这是靠近公园的连排两层半小洋楼,他们站的位置正好对着公园门口。
叶时英介绍道:“这里离你学校大概半个小时距离,这套房子可租可卖,是他多余的产业。”
“房东钥匙在我这里,我带你进去看看。”
林筱若很是好奇地问:“为什么房东钥匙会交给你啊?”
这么重要的东西,除非是关系很好的人才会这样做吧。
叶时英解释道:“嗯,房东是我朋友,房子是他爷爷留给他的。”
“他准备往南边找找出路,想多准备点钱在身上以防万一。”
“可是他家里不同意他这样做,想让他听从家里安排,安安分分待在京市。”
“家里不支持,他就想着将这最老的房子卖掉换钱。”
去南边???
叶时英的这个朋友倒是很有商业触觉,现在去南边,搬东西回来买,是个不错的主意。
林筱若有个念头在脑海里面转了几转,还是先看房子吧。
“这小楼,是当年我朋友爷爷自己建的,本来是准备给我朋友爸爸结婚用,结果他爸妈单位分了三居室,这房子就出租了。”
“前几年他爷爷过世,后来租客搬走,他家不缺这点钱,也就没再外租。”
林筱若看着,这是很典型的民国小洋楼风格,要说有多大也没有,可胜在地段好。
更重要的是,二楼的地板,不像一楼铺了彩色的小方瓷砖,而是整层铺了原木地板。
这么多年过去,这地板没有腐化破碎,材料应该非常好。
她两个儿子,就算在上面爬着走,也不担心出问题。
林筱若走到阳台处,就能直接看到对面的公园,入目皆是绿色,还有人工湖。
从主卧的窗户往下去,可以看到一间间排列有序的平房,这样看还挺舒服的。
叶时英见林筱若在看外面,误以为她比较喜欢那边的房子。
就解释道:“老肖说你想要独立厕所跟厨房的。”
“后面的平房便宜,可都是到巷子中间的公厕。”
林筱若回过神来,连忙笑着说:“我没想去平房那边看,我就觉得,他们这样一排排的,整整齐齐,看着挺舒服的。”
叶时英恍然大悟,说:“你在这里看着就舒服,可走到里面,你就会发现,一个房子里面住着五六口人是常态。”
“有的甚至住了祖孙四代,整体来说,还不如我们今天看到的第一套房子。”
林筱若尴尬的笑笑,这要是以后拆迁,这样一个平房估计能抵好几套房子。
“你朋友这房子要怎么卖?”
“我觉得挺好的,我没事还能带着孩子去公园玩。”
叶时英见她问价,就知道她是真心想要。
于是直接说:“租的话,一个月8块,卖的话,那天他说得9000块。”
林筱若眨眨眼,这房子一个比一个贵。
叶时英见林筱若不说话,以为她觉得贵,正要开口。
门口就兴冲冲跑进来一个大概26、27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