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咏春再吸一口烟,瞬间回到天堂的感觉。
他将心头的烦躁压下,继续道:“我试探过林震生,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保险柜的存在。”
“当时药下的太猛,她一口气没上来,什么都没交代就死了。”
“钥匙肯定在林家,就不知道被藏在哪个角落而已。”
突然,他视线冷冷地落在丁飞鹏身上,语气威胁道:“你们几个别想耍花招,将东西私吞。”
“不然我会让你们一家整整齐齐地在地下团聚。”
丁飞鹏后背都冒冷汗,他刚刚确实是闪过这个念头,可此刻他立刻表忠心说:“表叔,你放心,我们丁家有今天,离不开你的帮忙。”
“我们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等丁飞鹏跟李咏春离开后,肖楚北才从暗处走出来。
此刻他内心的震撼犹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而来。
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林家背后,居然藏着这么多秘密。
也幸好林筱若跟她父母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早就命丧这些人手里了吧!
这种情况,与其回京市,不如让他们在云城,在自己的地盘呆着,更安全。
肖楚北在京市多逗留一天,又找了他朋友,顺便买了这边的特色糕点就坐火车回云城。
云城
林筱若惊愕地看着不远处,一前一后进入同一间房子的沈叶婉跟陶向东。
不是,这两人怎么又勾搭上了??
沈叶婉这个恋爱脑,不是受到重创之后,幡然醒悟回归家庭了吗?
林筱若觉得,杨志军再怎么说,都是肖楚北的部下,自己得帮他盯一下情况。
她看着关上的院子门,透过缝隙看到他们进入房间。
林筱若借力,一跃而过,轻巧地落在院子里。
快速来到房间门口,她矮着身子,偷听他们在聊什么。
房间内
沈叶婉脸上满是羞愤地瞪着陶向东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之前是我傻,追着你到京市,遭受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现在,你已经结婚,我也结婚了,我们两个不应该再单独见面。”
陶向东向前一步,想要握住沈叶婉的手,却被她避开。
他苦笑道:“婉婉,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吗?”
“薛永镇不仅仅是薛佳宝的父亲,还是革委会的主任。”
“他拿捏着我们一家的前途,他用我家人威胁我,即使我万般不愿,我也没办法反抗他!”
“还有佳宝,我一直都当她是妹妹而已。”
“这一年来,我时常想起在大前进村,跟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时常懊恼,要是我勇敢一点,我们的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沈叶婉脸上闪过悲伤与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认命的时候,又出现在她面前。
她脑海浮现很多事情,曾经撕心裂肺的恨意已经消褪,涌上来的是陶向东对她的好。
陶向东脸上的悲伤不比沈叶婉少,他声音带着痛意,继续开口:“婉婉,不奢求你原谅我。”
“我只是希望,在我外派到云城的这段时间,我们能偶尔一块吃个饭,叙叙旧。”
“就当作老朋友一样相处,好不好?”
沈叶婉没有回答,她只是转过身去。
良久,才回答一句:“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岛,我丈夫还在等我。”
陶向东说:“好,我送你,我就送你到渡口。”
房间外的林筱若心头一惊,立刻闪身进入空间。
等他们两个都离开后,她才翻墙离开。
林筱若回到家里,心想,这都算什么事啊?
自己为什么总是能偷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幸好沈叶婉还记得自己有丈夫,不然她肯定会冲进去将人打晕带走的。
林筱若努力回想小说的剧情,想了很久。
只记得小说里面,沈叶婉跟肖楚北相敬如冰,一辈子没离婚。
她有些暗戳戳地想,莫不是,沈叶婉在京市,背着肖楚北还一直偷偷摸摸地陶向东搞在一起?
行吧,现实的轨迹已经跟小说完全不一样了。
至少,沈叶婉跟肖楚北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而张绵绵,没有自己的空间外挂就是个普通人。
现在还被江桂花打压着,她们婆媳之间,估计得斗上几天几夜不消停。
更不用想跟小说里面,凭借着空间发展自己的事业,推着沈叶峥登上权力中心。
玩笑归玩笑,她还是得想办法敲打一下沈叶婉,可千万不能做出对不起杨志军的事情。
再者,她不认为陶向东是那种做事情没有目的的人。
沈叶婉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纡尊降贵”,不顾颜面重新招惹沈叶婉。
第二天,林筱若找到沈叶嵘,好奇地问:“最近放暑假,沈叶婉不用上班,天天往城里跑,是有什么事吗?”
沈叶嵘有些诧异地看着林筱若问:“你最近总在城里看到沈叶婉吗?”
林筱若点头道:“嗯,碰巧遇到过几次,不过她总是行色匆匆的,都没注意到我。”
“是不是张绵绵坐月子需要用什么东西,岛上没有又不好买,她才总是这样来回跑?”
“你要是有空就回去问问,我们这边,不是特别稀缺的,一般都能找到的。”
沈叶嵘也没想那么多,直接说:“行,我下午回去问问我娘。”
“你别说是我看到的,就怕她们会觉得我多事。”林筱若提醒。
“嗯,我知道。”沈叶嵘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林知青,你那百年人参片,是不是来福姐给的啊?”
林筱若挑眉,等着沈叶嵘的下文。
“嘻嘻,我有个朋友要生日了,我跟她夸过海口说,大前进村的人参到处跑。”沈叶嵘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
“我也不用百年人参片,有个二三十年的就成。”
林筱若轻笑出声,揶揄道:“你这个朋友,不准备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吗?”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人是谁,可到底没有公开地介绍过。
沈叶嵘的厚脸皮上难得地浮出红晕,他咳了一声说:“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