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没有惊慌,以为自己让墨香做的事情已经成功了。
现在墨香来,应该就是告诉碧荷院的事情,也好让姜山看看。
墨香的脸上十分的焦急,那个样子,好像是真的在担心什么。
云琴不由得追问道:“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现在老爷在这里,有什么说不得的。”
墨香恍惚道:“小姐!小姐生病了!”
云琴放下心,看着姜山说:“老爷,我们赶紧去碧荷院看看吧。”
姜山心思一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应该就是云琴昨晚告诉自己的事情。
他装作着急的样子:“快快快,我要去看看姜芜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墨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是不是大小姐,是小姐!小姐生病了。”
云琴闻言,脸色一变:“诗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匆忙的走到了墨香面前,抓着墨香的肩膀,神色紧张。
昨天姜诗诗还好好的,还跟着秦王出去出去逛街了,回来的时候也好好的,怎么今个一早就出事了呢。
云琴百思不得其解。
墨香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刚刚小姐的丫鬟来说的,说小姐的体温高得惊人。”
体温?
云琴不由得联想到了什么。
她推开了墨香,着急的走出了院子,来到了姜诗诗的房间内。
丫鬟绿水站在姜诗诗的床边,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姜诗诗,看见云琴来了,她匆匆的上前:“夫人,你来了。”
云琴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今日跟往常的时间一样,想叫小姐起床,但是小姐没有任何反应,奴婢走进来一看,就看见小姐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身上全是汗水,差一点就要被被褥全部打湿了。”
绿水一抽一抽的说道。
她怕云琴以照顾不周,把她赶出去小姐的院子去。
此刻,大夫正在眼前把脉。
云琴歇了质问绿水的心思。
在她看来,肯定是丫鬟伺候的时候没有尽心,让姜诗诗受了风寒。
一定是这样的。
姜山在后面慢慢的走了进来。他沉声道:“诗诗怎么了?生什么病了?这么大惊小怪的。”
“老爷你来了,大夫还在看呢,看了就知道了。”
她强颜欢笑的说道。
看着 大夫放下了姜诗诗的手腕,云琴急忙问道:“大夫,我女儿怎么了?”
张恒沉吟片刻:“姜小姐这是高烧的症状啊,应该是昨夜受凉的缘故。老夫开几副药,吃完再休养几日就好了。”
“有劳大夫了。”
云琴眼神示意花祺带着张恒去药房里抓药。
姜山放松道:“既然是着凉了,吃几副药就好了。”
“琴儿,你好好照顾诗诗,我就先走了。”
玉琴点头,笑着送姜山出去了。
她回来之后,转头问道:“昨夜是谁伺候小姐睡觉的?”
绿水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我,一直伺候小姐睡觉是我。”
“但是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今早进来看小姐的时候,小姐的薄被还盖得好好的。”
云琴坐在了姜诗诗的床边,摸了摸姜诗诗的额头,现在还是很烫。
也不知道姜诗诗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她的视线朝着姜诗诗的手上移动,看见了姜诗诗遮住的手臂上有着一个红色的印记。
她的脸马上变了。
这是中了她的毒才会有的东西,诗诗的身上怎么会有呢?
她将其他伺候的丫鬟遣散出去后,对着墨香问道:“碧荷院那边没发生什么吗?”
墨香摇摇头:“那边的丫鬟没有来报告。”
云琴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自己这个毒,怕是下到自己女儿身上去了。
“墨香,你下毒的时候,确定下的是姜芜的碗里吗?”
她冷冷的看着墨香,心里实在是怀疑。
所有环节中,只有墨香这里出了问题。
墨香急忙跪了下来:“夫人,我是真的下到了姜芜的碗里的!我确定好多遍, 亲眼看着姜芜吃下去的。”
“那就奇怪了,怎么应该出现在姜芜身上的症状,反而出现在了诗诗的身上!”
她生气的拍了拍桌子。
这一切肯定跟姜芜脱不了干系。
难道姜芜知道了她要下毒的事情?防范着她?
她回头看着发烧喃喃自语的姜诗诗,心里一阵担心。
苦了她的诗诗了。
......
不同于姜诗诗那边的紧张的氛围,姜芜这边十分的闲适。
她一早起来练完琴之后,便待在了姜府里。
不知怎么,昨天听到的姜诗诗跟宋寅礼说的话,让她十分的在意。
那个故事,她好像是经历过一般。
她仔细想了想,宋寅礼说是姜诗诗在京城郊外救了他。
但是据她所知,姜诗诗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关在别院里,从来都没有出去过。
这还是云氏自己的说的。
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况且她记忆里的姜诗诗,贪生怕死、以自己为中心,她会救人吗?
这其中有着太多的漏洞了。比如她没听过姜诗诗失忆的事情。
既然没有,就是编的。
她为什么要编造一个谎言,欺骗宋寅礼呢。
一个是谎言,其他的事情,说不定也是谎言。
救宋寅礼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
这人真可怜,自己做的事情,被别人冒领了,自己还不知道。
她叹了叹气。
这边姜山回过神来,刚才的云琴的表情很耐人回味。
诗诗的病情,跟以前清月的病情很相似啊。
他知道这是云琴下毒的结果。
难道诗诗也是中毒?
联想到昨晚云琴说事情已经办好了,还有今早本来不慌张的时候听到姜诗诗生病那慌张的样子。
他断定,肯定是云琴下手失败了,转移到了姜诗诗的身上。
他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急忙返回。
到了姜诗诗的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丫鬟们都在外面守着。
他眼神示意丫鬟不要声张,自己走到门边去,站在门口听了几句话后, 一把子把门踢开。
“我就知道,失手了。”
云琴惊到:“老爷,你不是走了吗?”
姜山回道:“我想着不对劲,便回来看看,然后便听到了你们刚刚说的话。”
“诗诗的毒,还能解吗?”
这可是能攀上秦王的好时机,姜诗诗可不能有事。
他想着,瞪了云琴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