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这里也放上红绸,那边也是,都给铺上,好歹是咱们瑞王府第一次有喜事!”
“好的,东管家,我们都知道了。”
瑞王府的下人们拿着红绸和喜字,正忙得不知道该往哪里贴。
擦洗桌子的婢女们低头接耳道:“你说,王爷不就是迎娶一个侧妃嘛,怎么搞得这么大的阵仗,像是娶王妃一样。”
“就是就是,我听说啊,这个侧妃,只是长庆侯府的借住的,并不是长庆侯府真正的小姐。”
“也知道王爷看上她什么了。”
婢女的语气十分的不满。
“是啊,难不成这姜家小姐,长得像仙女不成?不然怎么把王爷迷住了,我听门房的人说啊,王爷最近连外面的紫霞楼都没有去了。”
“真的假的,王爷不是每月必去紫霞楼的嘛,这个燕京,谁人不知道,王爷喜欢喜欢里面的绾绾姑娘。”
两个婢女,一边擦着桌子,清理着上面的灰尘,一边说着闲话。
“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让绾绾姑娘进门,听说绾绾姑娘的琴技,听着忘俗,我也想听听。”
“你啊你,你就等着吧,等王爷的新鲜劲散了,估计就要去看看绾绾姑娘了。”
两人说着正开心,突然间阴影覆了上来。
东大冷冷说道:“你们两个,不好好做事,在这里议论王爷是非?”
这些婢女,真是不治不行了。
连主人的事情也要议论了。
“东、东管家!我们错了错了,我们再也不背后议论王爷了。”
两个婢女惶恐的跪下了。
脸色惊惶。
她们明明刚刚才看见,东管家刚刚走了,结果没想到出现在了她们的身后。
差点吓死她们了。
“这不是你们两个第一次了,来人,带下去。”
东大面色冷酷,这几个婢女,嘴里总是不老实。
等会府里都是客人了,再被人发现,瑞王府的下人竟然是这样,那不是打王爷的脸吗。
还得追究他的管教不严。
“父亲,父亲,王爷找你。”
东城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王爷找我?知道什么事情吗?”
东城摇摇头:“王爷只说要你过去,其余的并没有多说什么了。”
“好,我这就过去,”东大的眼神看向了被家丁压着的婢女:“你们两个,自己下去掌嘴,不许再让我听见第二次。”
两人含着泪点头,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们走吧。”
东大和东城一起去了孙煊的书房。
“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东大弯着腰问道。
“明日的婚宴,准备好了吗?”
孙煊有些不放心,不知道府里的下人行不行。
“回王爷,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明天迎娶侧妃进门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不知道,这新来的侧妃,好不好相处,是要把人当成侧妃还是...”
无论哪个地方,都有看人下菜的事。
王府也不例外。
“就当普通主子对待就行,其余的不必伤心。”
娶姜荇进来就是为了不让她嫁给江辞介。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如今的姜荇是燕云楼的魁首,在读书人面前还是有几分的面子。
能为他争点民心,倒是她的福气。
“算了,其他王府里侧妃什么样子,咱们王府也是一样。”
意思是不要苛待了侧妃。
东大马上明白了孙煊的意思,“老奴知道了,等侧妃进门,我们一定会好生对待侧妃的。”
“好了,你下去吧,明日的婚礼,你一定看好府里的下人,不可怠慢了客人。”
“好的王爷。”
东大弯着腰慢慢的退出了房门。
东大走了之后,孙煊小心的将自己书房墙上挂着的山水画移动了一下位置。
他摸了摸墙壁,上面出现了一个凸起的地方。
然后他按下去的时候,突然之间,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木材移动的声音。
刚刚被画遮住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密道。
看孙煊的样子,他十分的熟悉这个密道,应该是下去了很多次了。
他慢慢的走了进去,周围的空气没有外面的清晰,因为不流动的关系。
但是里面还是有新鲜的空气,叫人不会在里面闷死。
这个密道,还是他偶然间发现的。
原来是前朝住在这里的人,为了私下能与自己的外室见面,竟然挖掘出了这个密道。
不知前朝之事几何了,但是确实方便了他孙煊。
若不是这个密道,他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跟李飞在密道的尽头见面。
等他走到的时候,李飞已经坐着等了很久了。
他看见孙煊来了,急忙站了起来:“王爷好。”
“丞相不必多礼,是我来迟了。”
“一起坐,一起坐。”
孙煊拉着李飞,两人一起坐在了石椅上。
“丞相那边的事情,可还顺利?”
李飞胸有成竹:“王爷放心,一切顺利。”
“那就好,我们如今,可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孙煊沉声道。
“王爷放心,这寒山的军队已为我们所用,皇上没有丝毫的察觉,现在都还在怀疑兖州时疫的事情,等他发现事情的真相,恐怕我们已经取得成功了哈哈哈。”
现在这个皇帝,说起来做得不错,但是就是有些优柔寡断,查起事情默默缩缩的。
“丞相的在兖州时疫做的事情,就不怕被皇上查到吗?”
李飞的胆子是真的大。
“我李飞当然不怕,若是那狗皇帝有证据的话,早已经派人抓了我了,至今都没未来,就说明他手下的那些人,并未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皇帝手下的人,也是酒足饭饱之徒,哪里知道该往哪里查?
他还不信,真的有人能查到他的所作所为。
“姜家的事情,也没有人发现吧。”
孙煊在意的询问。
李飞摇摇头:“我按照王爷你的吩咐,利用乔任生的手除去了姜峻,那庄案子,我早已派人打点了,已经抓住凶手了。”
“如此甚好。”
孙煊十分的满意。
“但是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当时还不清楚姜峻知晓了我们的事情,王爷为何断定就是姜峻,还将姜峻的夫人一并毒害呢?”
他们只跟当时负责分配药材的闸官有联系。
姜峻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都还不知道。孙煊便要了姜峻和夫人的命。
孙煊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人,大业要紧。”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姜家人的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