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不是和朋友去山上吃饭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杜密接过了拐杖,怀疑地问道。
“龙云餐厅嘛,门口挤满了人。都是些老套路,都是拿了免费招待券的人,和一些老板雇佣的托。我从窗外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根本没什么好吃的餐了。”秋茗坐在阶梯上,悠然地说道,“倒是你一个孕妇,才让人不省心呢!”
“才两个月而已,我能走能动,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杜密说道。
“那你的脚呢?”秋茗说道,“还不是你不小心,才造成的。餐厅里又不是没人手,你一个老板娘何必事事亲力亲为呢?更别说我一回到家,就发现你不在了。我先说明,这次不是我故意要看你的电脑的,是你自己开着屏幕就离开了。我这才发现,你们的群聊天记录里,有关于309号教室的事情。我也是不放心嘛,才跟了过来。”
“我不需要你跟着我。”杜密杵着拐杖,后退了两级台阶,说道。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能拿着拐杖,追到我们的前面。”在江目灵的指引下,江半蓝如此说道。
“啊!”秋茗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感叹道,“原来在这里出了破绽啊,真是的,怎么会在这么小的地方出错呢,我是不是该等二十分钟左右再上场呢?不过没事,反正你们也没法从这里离开了。”
言毕,秋茗化作了血雾,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果然。”江半蓝来到楼底,摸到了一处看不见的墙壁。
这样一来,三人被困在了教学楼里。
“我们该怎么办呢?”杜密慌张地问道。
“今天,我很早就来到教学楼了。”希因回答道,“所以,我好好地探索了一下这栋建筑。结果发现,A区三楼的311号办公室里面,其实有一道上了锁的小门。从那道小门,是可以通向露台的。那个露台就是连接了A、b、c、d四个区的中央露台了。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从中央露台到达d区宿舍,再从宿舍的一楼离开这片建筑群。”
“那我们从另一个楼梯上去吧!”杜密说道,“我不想再经过309号教室了。我们从二楼的走廊,从办公室那侧的楼梯走上去,就能直达311办公室了。”
听罢,三人保持着警惕,走到了311号办公室。
“怎么办?”杜密指着311办公室的锁孔,对江半蓝问道,“要撞开它吗?”
“不用了!”在江目灵的指引下,江半蓝敲了敲门,说道,“看样子,已经有人先这么做了。你仔细看的话,木门上面是有撞凹的痕迹的。门锁附近的门框,也有木头碎渣,和轻微的扭曲变形。门与门框之间,有一道细微的缝隙。看起来,有人躲藏在办公室里,还用重物抵住了门。”
“谢谢你的推理!”门内,突然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似乎移动了重物,最终打开了门。
“杜密,你也来了!”声音的主人,拿着一把斧子,说道,“快进来吧,在外面呆久了的话,那些鬼怪又会来骚扰你们了。两位是新人吧,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古敢,在联盟里负责莽就对了。”
走进办公室之后,古敢再次移动铁皮柜子,挡在办公室门口。
之后,他又从包里掏出了两道符咒,重新贴在了铁皮柜子和门的缝隙处。
“源自太极空,从来目中有,虽闻歧路生,但求红尘灭。”古敢似乎念动了什么咒语,之后,他面色凝重地对大家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觉得联盟的探险有趣。只有这一次,我们是真的有可能被断送在这栋鬼楼里。”
“这瓶子里装着什么?”江半蓝指着一旁的塑料瓶,问道。
古敢将塑料瓶移到了暗处,尴尬地说道:“外面的环境,你们也知道的。我总不可能,离开这里去厕所吧!办公室里有许多零食和饮料,似乎是之前校庆活动剩下的。已经过期了,但是,我试过了,都还是能吃的。不上大的很容易,但是,要我不尿尿的话,就很难了。”
“白天,他们也在外面吗?”希因问道。
“白天,他们可能是不能在外面的。”古敢说道,“可是,我们所在的A区教学楼,似乎根本没有白天,只有无尽的黑夜。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也是想通过中央露台,离开这里的。”
“看到了吗?”古敢走到通向露台的窗户边,指着外面的一团血肉,说道,“我之前放了一只老鼠出去,那只老鼠就变得血肉模糊了。我很确定,这道门外也是有某种结界的,如果没弄清楚结界的机制,那么,走出去就是在寻死。”
“你说这里只有黑夜,是什么意思?”希因问道。
“做了老鼠的实验后,我看到了宿舍的保安。”古敢看了一眼江半蓝的制服,说道,“不是你这个保安,是老一点的那个,好像是叫……”
“陈道勤!”希因插嘴说道。
“是的。当时,陈道勤搬来了两个板凳,和一个老太婆坐在了上面,应该是他的老婆吧!他们手牵着手,应该感情很好。从他们的对话,我能听得出,他们是准备看日出的。看到没,有一点点太阳出来了!当时,陈道勤就是这么说话的。可就是那么一个瞬间,阳光还没照亮外面的世界,陈道勤和老婆就消失了。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了外面,正在晾晒被单。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还遗憾地说道,真是的,刚晾起来太阳就落山了。”
“应该是杨春红吧!”希因插嘴说道。
“应该是吧!”古敢说道,“总之,外面的时间似乎从看日落的保安夫妇,一下就切换成了日落晒被单的杨春红。黄老太曾经说过,有一种结界,可以对时空进行切割,甚至,她还告诉了我破解的方法。要是我当时能记住就好了!”
“差点忘了,你是黄老太的关门弟子了。”杜密感叹道,“现在才觉得,黄老太非要我们学什么《请神经》,也是在救我们小命啊!那时候,我还说了不敬的话,什么请神经,是不是请发神经。想起来,我就非常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