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认错人了,我只是个赶车的车把式,府尊大人已经离开了。”
好不容易出来,府尊并没有节外生枝的打算,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此地。
“天地若无报,乾坤必有私,府尊不用藏了,你的因果该还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提醒你一下,从后门拉出去的那几车尸骨?”
“你胡说,那都是我放归的妾室。”
“那些,是广平所有的女武者吧,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师姐不走运被你知道了,现在想想,在府尊那里哪有什么侥幸!”
“李默白,你不要找死,趁我现在还不想弄死你,给我滚远一点。”府尊脸色一下阴沉下来,满脸杀意的看着李默白。
“府尊大人终于不想遮掩了,也好,你选择什么时候开战,我选择什么时候结束,很公平。”
“是吗,就凭你一个六品都不是的废物。”
说话的同时,府尊一把抽出藏于鞘中的秋水,长刀横扫,瞬间将李默白逼退六七米,一步便追到飞退的李默白身前,力劈华山。
李默白靠着略胜一筹的速度闪开这凶狠的一劈,身后的大树却是不能动的,直接被秋水劈成两截,府尊手上的长刀红芒吞吐,有无穷的凶戾在闪现。
好险!
法力震荡,激活贴身的轻身符,李默白速度瞬间暴涨,直接与府尊拉开一段不短的距离。
有着速度优势的李默白与府尊交手并不落下风,甚至有离开战场的权利,只是府尊毕竟是五品武者,守住周身一丈方圆还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战了足足半个时辰,谁也无奈何对方,李默白终于没了耐心。
“大将出征胆气豪,腰悬秋水雁翎刀。秋水可不是你这么用的,我家乡都说神兵有灵,你这样的人握着它是一种侮辱,会噬主的。”
说完李默白一个闪身再次出现在他身前,抬手还了他一记力劈华山。
府尊嘴角露出一丝不屑,轻蔑的一个横栏要将这一剑挡下,谁知他手中的秋水突然发出一声咔哒脆响,刀身突然从刀柄弹射出去。
没了身体的长刀当然拦不住这一式力劈华山,眼看就要被李默白的长剑一劈两半,府尊千钧一发之间向左侧了身子。
侥幸捡回一条命,但用剑的右手却被一剑斩下。
“啊——”
府尊凄厉的惨叫传的很远,迅速用左手点了几下止血,而后一脸狠毒的看着李默白:“你特么阴我!”
“怎么能算阴你呢,我这个叫智慧,你五品打七品才是不要脸,哪有这么欺负年轻人的。”
“我认栽,你赢了,我愿意花钱赎买,三十万两银子。”
府尊说的是大乾的一种习俗,刑不上大夫,每一个六品武者都是朝廷的重要人才,不是生死大仇不可以下死手,失败的一方可以花钱消灾。
“不行,我拒绝!”
“你疯了,我是扶风刘家之人,你想跟我刘家不死不休不成?”
府尊有些慌了,赎买是很少被人拒绝的,太长时间无人违背了,不止大族把它当成天经地义,哪怕朝廷私下里也是认可的,不然也不会让他辞官。
“想讲规矩的时候讲规矩,想杀人放火的时候杀人放火,好事不能都让你占了吧。”
“我杀的不过是些贱民,不过是我等的牛马,难道你还想让我给他们偿命?”
“好吧,你说的对。”
府尊刚想松一口气,一把长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心口。
“下回不要说了,我不喜欢,我们那边只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我——不——信。”鲜血已经上涌,府尊眼里依然是满满的不服。
“你且去,日后自然会有人信的,不劳你费心了。”
将春雷拔出,李默白嫌弃的用府尊身上的布衣擦了擦血迹,确定人凉了他才开始在其身摸索。
杀人不摸尸,快乐少一半,府尊大人最近卖了多少东西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都是他的钱。
果然,在其贴身之处李默白摸到了厚厚一沓银票,趁着还没有被鲜血浸透,抓紧时间拿了出来,看了看面额,嘶!每张一万两。
再看看薄厚,不下五十张,果然是狗大户,李默白满意的将银票收进自己的壶天袋,就当是府尊大人给他的赔偿了,不对,什么赔偿,这就是他李墨白的钱。
银票肯定补偿不了他受到的伤害,李默白准备正儿八经的找找自己的补偿。
秋水捡起来,咔哒一声,重新把它装好,不错,又是一把拉风的长刀,下回换个人送。
车厢里转了一圈,空荡荡的,只有几床看起来厚实的被子和一些干粮,不科学,难道府尊大人跑路只带银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穷的只剩下钱了吧,李默白叹息了一声。
从车厢里出来,第一眼便看见被抽的伤痕累累的老马。
他来晚了,让人类的好朋友受委屈了。
李默白不落忍的给它解了缰绳,摸了下肌肉却感觉不对,这肌肉可不像年老力衰的肌肉,仔细在其身上一阵摸索,刺啦一声,一张皮革被撕了下来。
原本的老马瞬间看起来无比精壮,动物化妆术?
李默白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手中的皮革,却发现上面写着密密麻麻一片小字,是一篇武道功法,看了眼名字,纯阳金身功。
纯阳这两个字一听就不太正经,先收着吧,以后批判性的学习。
在老马身上又摸索一会,结果大失所望,应该看来那套功法就是最大的收获了,李默白刚想转身,身后突然有劲风袭来,借着身法优势,李默白勉强躲过这记偷袭。
待他稳住身形,远处的树干上出现一个透明圆洞。
“麒麟弩!”
“好眼光,还得多谢李兄的馈赠,果然好武器。”
“你是不是有点不礼貌,拿我的东西欺负我。”
李默白也看清来人,正是和他买故事的钦差大人,此时他穿一身白色锦袍,手持劲弩,一脸玩味的看着李默白:“袭杀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
“谁,哪个命官。”
姓刘的已经辞官,说他杀官他可是不认的,钦差看了眼一身布衣的尸体,一时也卡住了,这特么,你跑路就跑路,换什么衣服。
“这是刘……”
还没等钦差说完,李默白一个响指往尸体上扔了一朵火花,火虽不大,但把尸体脸烧坏是足够了。
“你刚才说这是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