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花一白天补好觉,第二天太阳还没彻底落山舍赫就去到沙滩等电影播放。
酒店的甜品供应桌离得不远,她拿块蛋糕,找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
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又来了十来个住客,都坐在前几排,人不多,等坐满了一大半的人,酒店沙滩上的大灯关闭。
时尽折问她,“一天没吃东西,电影放完了想吃什么。”
“不想吃海鲜了,也不太想吃清淡的,都吃腻了。”
“腻了吃点火气冲的,川菜还是湘菜?”
“都行,我想吃酸萝卜炖鸭。”
“我看看附近哪有。”时尽折调低屏幕亮度,有是有,但都太远,等他们看完电影再过去,或者让餐厅送过来口感肯定会变差。
“要不今天先简单吃点,我们明天过去那边吃?”
舍赫目不转睛的看幕布,随口问:“那边还有我们没玩过的地方吗?”
“有…”时尽折轻咳一声,有个去年带舍赫出门玩的时候,特地忽略的景点。
舍赫:“哪里?”
“青城山。”
时尽折叉走一块她的蛋糕,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转移视线。
那时候他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特地跳过那个地方,现在看来,可能是他的潜意识里早就有个没法言说的念头。
“是爬山吗?”舍赫不太懂。
“听说挺好爬,不难,你要去吗?”
“去吧,我还没试过爬山,但走不了你要背我。”舍赫把手里的蛋糕托盘都给时尽折,这蛋糕做的有点腻,她吃够了,时尽折想吃就都给他吧。
“有索道,累了坐那个。”
“你不能背我吗?”
“能背,但想让你体验点不一样的。”时尽折托盘放一旁的空位上,凑近舍赫,“登山要爬楼梯,但公共场所背你不太方便,我容易注意力分散,怕踩空了。”
“你可以不想这个。”
“感觉就在那,我怎么忽略。”
两人天天待在一起,有些话说出来也不觉得难为情,舍赫轻描淡写的翻旧账,“所以你只在和我第一次进本的时候背过我一次,是因为这个?”
时尽折一时半会没接上话。
“那时候不算,当时把你放背后我没安全感。”
舍赫扭下头,反方向面对他,表示自己的无语:“我难道还能从后面咬你一口?”
“是这么想过。”时尽折搂着她脖子往自己这边靠,调侃着说,“而且你后面确实没少咬我。”
舍赫嫌弃的在他身上推一把,“不喜欢我咬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
“喜欢,喜欢。”时尽折强调两次以表忠心,“你要不现在咬我一口?”
舍赫察觉出他手臂箍紧,不清楚戳中时尽折哪个兴奋点,偏头避开他的亲吻,“看你的电影吧。”
时尽折抬头看眼幕布,上面放着一部荷兰拍的爱情电影,没听过,不知道在演些什么。
“给我讲讲情节,我没看。”
“你一直影响我,我也没看。”
“既然演这么半天咱俩都没看,我估计后面也看不懂,要不回酒店吧。”
“时尽折。”
舍赫很想一巴掌呼他脸上,手还没抬起来就听他问,“你不想吗?”
“那也要看完电影。”
“行吧。”时尽折只好继续去看电影,看了半个多钟头,才后知后觉整理明白这部电影的剧情。
瞎了眼的孤僻少年,性格敏感的白化症女主,两人在相处的过程中相恋,可在得知少年的眼疾有可能治好,他能看见自己真实的面貌时,女主逃走了。
因为她的脸上有疤,年龄也大上少年几岁,她没有自己所说的红发绿眸,她并不出众,甚至平平无奇。
她很自卑,所以她逃走了,即便少年一次次的挽留。
电影的色调有些阴郁,是西欧国家特有的滤镜,在海浪声的衬托下,稍显悲情。
观众看的很沉浸,舍赫气音和时尽折说话,“你说她会回来吗?”
“不知道,自卑是难跨过的心理情绪,她不相信童话故事里的爱情,不相信自己会拥有美好的爱情,女主是相对现实的性格,我猜不会吧,你呢,觉得她会回来吗?”
“不会吧,她不想被男主看见自己真实的样子,无论男主说的再好听,只要他的眼睛好了,那些靠幻想补充的感情都会破裂,很多人是无法接受真实的,与其面对无法预料的后果,不如留下一个完美的幻象。”
“看来我们想的一样,她不会回来。”
“因为她留下的是虚拟的自己,如果是真实的,就不必害怕了。”舍赫闲散的半倚在时尽折身上,腿也贴上他大腿,“你看电影里女主本人都不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她都不爱自己,怎么可能会相信男主爱她。”
“你懂得越来越多了,现在都能分析人的情感了。”
“早就会了,不然你算什么。”
舍赫一阵儿一阵儿的烦他,总说废话,“不会分析我喜欢你什么,身体吗?”
“那是挺喜欢的。”她大方承认。
时尽折轻笑出声又憋回去,装作不在意的摆姿态,“你果然贪图我的身体。”
“别装。”舍赫觉得这电影没什么可再看得,拉起时尽折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