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香梅顾不上纠结苏如意称呼上的事,开口询问:“小苏啊,你知道安安处对象的事吗?”
“啊,这个……你是说她跟赵航?”
冯香梅冯香梅从苏如意口中听到赵航的名字,顿时一喜:“对就是赵航,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苏如意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小姑,是谁告诉你,安安跟赵航处对象的啊?”
“还能是谁,安安啊,她说要带赵航和他爷爷一起过来会亲,还要在年前就把婚给结了,这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咋就恁急,不能等到年后再说呢?”
苏如意知道是万安宁说的,又听说两人要结婚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姑放心,赵航我的确认识,他……”苏如意犹豫了一瞬,想到赵航是怎么对自己,就想趁机给他使点小绊子,但一想到赵航的手段,他立即又怂了。
“赵航他人挺好的,安安跟他早就认识了,之前也帮了安安不少的忙……对了,小姑不信的话,可以问乾阳和向阳,他们俩都认识赵航,安安和赵航在一起,还是乾阳撮合的呢!”
“啥啊?你是说赵航是乾阳介绍给安安的?天杀的,他、他……”
冯香梅一听说万安宁跟赵航处对象,还是冯乾阳介绍的,顿时就急了。
虽然冯乾阳是她亲侄子,可冯乾阳有多不靠谱,她却是一清二楚的!
冯香梅看来,冯乾阳这样不靠谱的人,与他相交的,大多也都是一些不怎么靠谱的人。
赵航既然是冯乾阳的朋友,他又能有多靠谱呢?
苏如意没想到冯香梅对于冯乾阳撮合赵航和万安宁处对象这件事,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好了。
“小姑……”
结果不等他开口劝说,就听到“啪”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忙音……
冯香梅挂断了电话,气得咬牙切齿。
“冯乾阳这个小鳖孙,我饶不了他!”
院子里的众人并没有散去,事关万安宁的终身大事,他们这些人不可能不关心。
冯怀忠就不说了,之前村里跟他一样得病的人,几乎就没有人能活得下来如果不是万安宁坚持把他带到这边来医治,出院之后又一直带他去做针灸,给他买药吃,或许他现在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可都是被万安宁从村里带出来的,一个月挣的工资顶之前一年的收入了,最重要的是,跟以前整日在土里刨食,手脸都粗糙的不成样子相比,现在的日子,简直就像是在梦里。
所以他们对于万安宁的事,不可能不关心,事情没有最终确定之前,没有人能安心的去做别的事!
冯香梅骂冯乾阳时,声音不低,所以院子里等着的人,全都听到了。
“香梅,咋回事啊?这事儿咋跟乾阳又扯上关系了啊?”
冯香梅捶着胸口走了出来,从大妗子手里接过冯安康,咬着牙说道:“大嫂,你知道这个赵航是谁介绍给安安的吗?是乾阳!你说他是啥样的人,谁还能不知道?
跟他结交的,都是些地痞流氓二流子货,有几个好的?他介绍的人能会是啥好人?
可偏偏安安还就相中这个赵航了,还要把人带回来,带回来也不是给咱相看的,竟直接说要结婚……你说我咋能不生气啊?”
大妗子一听,也愣住了,她看向冯展鹏眼神一冷:“这事儿你知道不?”
冯展鹏连连摇头:“我不知道,赵航这个人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冯香梅也摇头:“大嫂,这事儿跟展鹏没关系,除了乾阳之外,向阳也知道这事儿……”
潘伶俐没想到火一下子烧到了他们家向阳的身上,一下子就慌了:“小姑,向阳他肯定不是故意隐瞒的……”
冯香梅点了点头,叹气:“你别急,向阳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没怪他,就是气他这嘴也够严的,一点点的风声都没有透露!”
潘伶俐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件事冯向阳也没跟她说过,她就算想要为他辩解,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辩解只能沉默以对。
冯香梅的眼圈顿时就红了。
“你说,乾阳他到底是咋想的啊,瞒着我给安安介绍对象也就罢了,介绍的对象,家还是东北的,跟咱们相隔千里之遥,安安要是真的嫁过去了,以后受了欺负,连个出头的娘家人都找不到……”
冯怀忠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嘴抿得紧紧的。
他跟万安宁的祖孙之情,比他九个孙子四个孙女加起来都要好,别说冯香梅不舍得万安宁嫁那么远了,冯怀忠同样舍不得!
大妗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要说以前,她跟万安宁没什么感情,万安宁嫁到哪里,也跟她的关系不大。
但自此冯香梅离婚之后,万安宁跟他们冯家接触的时候多了,后来更是把冯展鹏她这个不被看好的儿子给带起来了。
现在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儿子儿媳还跟她商量着,等过完年,孩子生下来之后,让她帮忙带一带,他们两口子跟着万安宁好好干上一年,到时候就在这里买一套房子……
如果万安宁嫁到了千里之外的东北,那她开的店会不会有变动?
将来冯展鹏两口子的工作,还能继续干下去吗?
“乾阳这孩子,这次咋就这么糊涂呢?”
唯一不受影响的,或许就是冯银库兄妹俩了,他们现在卖烧饼,跟万安宁的关联不大,自然不会受到影响。
但冯银库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已经快三十了,比冯展鹏和冯向阳都要大,比万安宁更是大上七八岁,但到现在还没对象……
看到兄弟姐妹们陆续结婚,他心里真是着急得慌!
冯怀忠狠狠地敲了一下拐杖:“这个小鳖孙,他这是要害了安安一辈子啊,要是让我看到他,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爷,你身体好了啊,这是要打断谁的腿啊?”
院内众人包括冯怀忠在内,全都瞳孔一缩,齐刷刷地看向大门。
冯乾阳刚刚一只脚跨进门槛,就看到十来双眼睛全都冒着寒光看着自己。
他心里一阵发毛,笑容也逐渐僵在了脸上,声音中不自觉地带着几分颤意:“这……这是、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