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小姐的东西都带过来,送上车。”
哪怕秦松有点担心魏明这老东西色胆包天,可还是决定赌。
他就是个赌徒,一个心理扭曲的赌徒,他甚至已经决定在秦知画上车出门之后,就给魏明的老婆打电话,告知对方,魏明的色胆包天。
可惜,秦松注定要失望了,哪怕他盯着魏明的双眼,也看不出对方的心思。
如果是以前的魏明,绝对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要脸。
秦松很了解魏明,可惜……他忘了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上车!”
秦知画在懵懂之中,坐上了魏明的劳斯莱斯。
扬长而去的那一刻,秦松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从来没有拨打过的电话。
只不过,让他有点心慌的是,电话没打通。
不是电话号码有问题,而是对方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再三和手下确认,手机号码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愤恨的走进了别墅之内,准备让人一直拨对方的电话。
他哪里知道,魏明在上车的那一刻,就偷偷用手机拨通了自家夫人的电话。
然后在电话里各种赌咒发誓,各种陪着小心哄自家母老虎,甚至脑门子都出汗了,都不知道。
反倒是像被礼物一样送出去的秦知画特别的安静,仿佛整件事和她毫不相关似的,甚至在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六岁进入秦家,确切的说,是被秦松给养起来。
当初来秦家的时候,可不是只有她一个小女孩。
多年过去,很多人都离开了,甚至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她都不清楚那些曾经的小姐妹,是生是死?
对她来说,秦家就是个魔窟,她甚至无比怀念在孤儿院的日子。
可是她不敢流露出这种想法,一旦被秦松知道,她知道她将面对噩梦般的场景。
对她来说,换一个男人,就是从地狱这一层,换到另外一层,有区别吗?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怂?
一点也不像是事业有成的大富豪的样子。
“老婆,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秦松这狗东西想要陷害我,我哪敢对你不忠?”
“不,是老邢这狗东西拉我下水,我什么也没做……光喝酒,就被他给灌醉了,喝醉之后,我啥也没做啊!”
“老婆,我怎么可能做欺男霸女的事,根本就没这个胆子啊!我冤枉!我就是为了恶心秦松,主要是这几年这家伙处处针对我们家生意,不出这口气,我心里平不了。”
“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不,绝对不可能带家里去。”
“不会,我怎么可能在外面有房子?”
“送回去,不可能,我就是要让秦松这家伙后悔,怎么可能把人送回去。不,老婆你听我解释,我有个朋友,是个浪子……不对,是个混蛋……”
……
秦知画的表情一直很平静,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魏明对她的安排。
可是内心却恐惧不已。
秦松也罢,魏明也好。
在她眼里都是恶魔般的存在。
就像是梦魔,让她恐惧到心颤的绝望。
可是作为一个弱女子,她能怎么办?
从小到大,她一直学习如何讨好男人,确切的说,是如何讨好主人秦松。她很聪明,也足够努力和勤奋,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好好的活着,哪怕被秦松视为禁脔,却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结局。
就像是年猪一样,距离过年越近,她距离跌落深渊的日子就越近。
随着秦家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秦松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他用尽了所有办法捞钱,哪怕手段用尽也毫不在乎。
秦知画知道自己的命运,结局恐怕不会好。
只是秦知画情绪低落的想到,这一天终于来了。
她目光凄凉的看了一眼还在给妻子解释的魏明,心说;“以后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吗?”
或许这个男人比秦松会好一点。
不是因为她认识魏明,了解魏明,而是因为魏明表现出来的害怕是真实存在的。
人只有在畏惧恐惧的时候,才会收敛自己的行为。
而秦松,已经快疯了,或者已经疯了!
在疯子和色鬼之间选择,谁都知道色鬼会好一点。
魏明的这通电话打了至少两个小时,最后手机插在车上的充电接头,才勉强给自家的黄脸婆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是解释清楚了。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安排?
这成了魏明最大的困惑。
去刑万里的住处?
刑万里这家伙根本就没买房,甚至没有在外地买房的打算,一直以来都是住酒店。
吩咐司机去了刑万里下榻的酒店之后,来到了刑万里入住的套房,插卡开门,一气呵成。
刑万里的保镖赵明瑞根本就没拦人的打算,老板的私生活丰富多彩,魏明作为老板的带头大哥,一起开心……怎么了?
事实上,在之前的一段日子里,魏明和刑万里几乎同吃同住,要不然他也不会有房间门卡。
而且他也知道老板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老邢超自信,自从不要脸了之后,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风评,闲言碎语也传不到他耳朵里,就算是听到了,他也不在乎。
就像是现在,魏明脸色有些挂不住,因为套间里传出的声音有刑万里的,还有女人,还不止一个,靡靡之音很让人上头,尤其是魏明带着个绝色女人在房间外偷听的场面,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内心更是蠢蠢欲动的让他有点控制不住。
嘟嘟嘟——
电话响起来了,是秦松。
魏明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他觉得自己来对了,老邢这狗东西绝对会把秦松恶心到发疯。
“喂,秦松,大晚上的你打我电话干什么?”
魏明哪怕什么也没做,只要往刑万里房间门口一站,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足够让秦松愤怒的双眼通红,想要杀人。
“魏明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干什么?”
听着莺莺燕燕的婉转低鸣,秦松这个年纪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魏明促狭的笑着,故意气人道:“要不要让知画给你说两句。”
“魏明,你在干什么?”
“你有老婆孩子!”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
当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魏明顿时心满意足,已经足够恶心秦松了,看着苦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女人,最后在敌人的床上,那种屈辱,魏明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敢肯定,秦松这狗东西这晚上会很累,砸家很累。
但是这些和他魏明有什么关系?
砸的又不是他家?
只是视线落在秦知画的身上,魏明心头突然一痛,这样的绝色,让老邢这头猪给拱了,有点不值当。
不行,还得找别人。
魏明离开后半个多小时,刑万里从房里出来,叫来在门口候着的保镖赵明瑞询问:“刚才谁来了?”
“魏总来过,还带来个绝色美女,只是老板正在……忙!所以、大概,没有进房间。”
“人呢?”
“打了个电话,就走了。”
老邢坐在沙发上,岔着两条大腿,又黑又粗,他是年轻的时候可是篮球一级运动员,虽说进不了职业,一身腱子肉也不是假的,大腿比苗条女人的腰都粗。黑黢黢的腿毛如同钢针般扎着浴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恶霸土匪才有的气质。
咚咚咚——
一口气吞下两瓶矿泉水之后,才问:“小赵,你才见过多少女人?有多漂亮,配得上绝色这两个字?”
“比米总的气质可能好一点,长相也是如此……”
赵明瑞说着,老邢的眼珠子都快冒火了,心中顿时感觉到了被爱意包裹的热烈,恨不得仰天长啸:“三哥,你终于想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