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王延硕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谁让三人之中,他的地位最低呢。
“感谢陆董百忙之中应邀,我在这里代表恒太集团对您说声谢谢了。”
说着,他端起面前的茶杯,隔空敬了陆风一下。
“哈哈哈,王总,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见外了,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恒太集团的股东,收到董事长的召见,怎么能不来呢?”
陆风笑呵呵的回应,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丝毫没有因为恒太集团现在濒临破产而摆出什么架子。
毕竟无论怎么说,恒太集团都辉煌过,胡银堂和王延硕也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佬。
“是啊延硕,陆董现在也是恒太集团的股东,你这话说的好像陆董跟陆董是外人一样,该罚啊。”
一旁的胡银堂立马接话,而王延硕在听到自家董事长的话之后,立马轻轻的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瞧我这种嘴,不会说话,陆董现在可是咱们集团的第三大股东,我确实该罚,不过这里是茶馆,没有酒,那我就来个以茶代酒吧。”
“王总不必如此,胡董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陆风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看着陆风谦逊的样子,胡银堂暗自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年轻人能走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偶然,或许他真的可以拯救恒太集团。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双方谈论了许多,从各行各业到各个公司之间的竞争,但就没有一人谈论有关于恒太的事情。
其中胡银堂和王延硕不是不想谈,而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们曾经都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现在猛然间要主动开口求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他俩实在有些抹不开脸面。
尽管在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话到嘴边就不是这么好说出口的了。
而陆风之所以不主动开口是因为他想要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占据主动权。
说实话,恒太集团的困境他可以解决,对于别人来说恒太集团非国家出手不可以拯救,但对他来说却不是这样的。
首先,恒太集团现在最主要的是背负了两万多亿的外债,这些钱足以吓退任何企业家,但这些企业家中却不包括他。
因为就算李正国,苏天成,沈暮云这些大佬不出手,单凭他自己,都可以还上这些欠款。
别忘了,他的手中还有非洲那个巨大油矿的百分之二的股份。
可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二的股份,按照之前斯内克手下团队勘探出来的大概规模来看,这个油田一共可以产出五十万亿美金的石油。
五十万亿的百分之二那就是一万亿美金,而一万亿美金换算成华国币可是七万亿。
这些钱足够偿还恒太集团欠下的欠款。
可能有人要说,石油开采是需要时间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开采出两万亿华国币的石油。
而且就算开采出来了,亚菲特集团和赫恩家族就不要了吗?
没错,事实确实如此,但有一点不要忘了,那就是恒太集团一旦破产,这两万多亿就要由银行来承担由百姓来承担。
不到万不得已,上面的人是不会让恒太集团走破产这条路线的。
所以一旦陆风说他可以慢慢还上恒太集团的欠款,银行甚至会直接不要利息,只要能还上本金就可以了。
至于时间?那不重要。
可现在的问题是,恒太集团根本就不值得陆风这么做,因为他现在只持有恒太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而恒太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在胡银堂手中,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则是由另外四个股东持有。
一个不是由他来执掌的集团,他不想付出那么多。
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开口,为的就是要让胡银堂主动开口,从而占据主导权,然后获得更多的好处。
对于他的想法,身为商场老油子的胡银堂自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在心中感叹了一句之后,他还是选择了主动开口,谁让现在是他有求于陆风呢。
“陆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恒太集团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不知道您是否可以施以援手。”
“我不求您可以彻底拯救恒太,我只希望您可以出手让恒太集团喘口气。”
胡银堂目光中带着一丝恳请,执掌恒太集团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对外人露出这样的目光。
陆风听到胡银堂这番话,先是微微停顿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为难:
“胡董,恒太集团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市场风云变幻,恒太积弊已久,单凭我个人,实在是很难扭转乾坤啊。”他轻轻放下茶杯,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摩挲,目光看似随意地扫向别处。
胡银堂听到这话,心中一紧,但他还是不死心,向前微微倾身,急切地说道:“陆董,您自进入商界以来,屡屡创造奇迹,多少濒临破产的集团都在您的手中焕发了第二春。”
“我相信,只要您肯出手,恒太集团一定能获得喘息之机。”他眼中满是期待,紧紧盯着陆风,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陆风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看向天花板,似是在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我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大到无法想象。”他没有直接看向胡银堂,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在为即将付出的“代价”而惋惜。
胡银堂听出了陆风话中的意思,心中虽有些无奈,但此刻也只能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陆董,我自然不会让您白白帮忙。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帮的,一定帮。”
说这话时,他心中暗自盘算,不知陆风到底会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但眼下恒太集团危在旦夕,他也别无选择。
陆风闻言,身上原本懒散的气质瞬间变得凌厉无比,那股子锐利的气场扑面而来,让胡银堂和坐在一旁的王延硕都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