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正在逼近我们,它的嘴里流出粘稠的绿色的汁液。
我握紧木棍,准备随时迎接这只巨型蜘蛛的攻击。安娜也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她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这只巨型蜘蛛突然张开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它的咆哮声非常刺耳,像是用指甲刮黑板一样让人难受。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震出来了,连忙捂住耳朵。安娜也捂住了耳朵,但是她还是被这咆哮声吓得浑身颤抖。
我用木棍的尖端对准蜘蛛,然而那个大家伙竟然毫不在乎的冲了过来。
我握紧木棍,准备在蜘蛛靠近的时候狠狠地刺向它。但是那只蜘蛛的速度非常快,它一下子就冲到了我们面前。我挥舞着木棍,想要刺向它。但是那只蜘蛛突然张开嘴,吐出了一团绿色的粘液。
这团粘液速度极快,一下子就沾到了我的胳膊上。我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地疼。我急忙扔掉木棍,拼命地甩着自己的胳膊。
被灼烧的伤口处,居然还有几只肉眼可见的小蜘蛛在快速繁殖着。(甚至我能看见它们的身体在肉眼可见的变大,牙齿在变大)
我吓坏了,急忙用手去拍打那些小蜘蛛。但是那些小蜘蛛非常顽强,它们紧紧地贴在我的胳膊上,不断地撕咬着我的皮肤。我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疼痛难忍。我拼命地甩着胳膊,想要把那些小蜘蛛甩掉。但是那些小蜘蛛非常狡猾,它们不断地变换位置,让我无法把它们甩掉。
就在我们慌乱的时候,那只巨型蜘蛛突然扑了过来。它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就扑到了安娜的身上。安娜吓得尖叫起来,拼命地挣扎着。那只巨型蜘蛛张开嘴,想要咬安娜的脖子。我急忙冲过去,想要把安娜从那只巨型蜘蛛的嘴里救出来。但是我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推不动那只巨型蜘蛛。我手里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居然拿出在双龙镇从那群人鱼小女孩那里得到的神秘瓶子,对着蜘蛛的眼睛砸去。
那只巨型蜘蛛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它立刻松开了安娜。它的眼睛被瓶子砸烂了,鲜血直流。我感到非常震惊,没想到这个瓶子居然这么结实,接连数次的敲打,那个瓶子居然没有一点裂痕。
但是那只巨型蜘蛛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攻击,它伸出爪子向我扑了过来。我急忙闪身躲避,那只巨型蜘蛛的爪子从我身边擦过。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只巨型蜘蛛还想攻击我们,但是此时的它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它身上的甲壳开始裂开,从里面爬出来很多小蜘蛛。这些蜘蛛的体型要比刚才的大很多,每一只都有拳头大小。它们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巨型蜘蛛的身体,不停地撕咬着它。巨型蜘蛛发出痛苦的哀嚎,它的身体不断地抽搐着。最终,那只巨型蜘蛛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继续写)那些小蜘蛛从巨型蜘蛛的身体里爬出来,它们发出刺耳的叫声,像是在庆祝自己的胜利。
它们不断地爬向我们,想要把我们也变成它们的食物。那些小蜘蛛不断地向我们逼近,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个地面。然而我们的脚步并未停止,拼命的朝着医院的主楼跑去。
医院主楼的自动门居然还能正常运作,在我们进入之后砰的一声关闭挤死了跟的最近的一只小蜘蛛。
进入医院主楼之后,发现里面的环境还算不错,起码没有外面那么潮湿。但是大厅里一片狼藉,到处散落着杂物和医疗器械。
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尊雕塑,那是一尊医生的雕像,他手里拿着听诊器,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但是此时雕塑的脸上被不知道是不是血液的东西喷洒了上去,现在他的笑容显得异常诡异。
雕像的后面就是医院的导诊台,导诊台后面有一排排的药柜,药柜上摆放着各种药物和医疗用品。大厅的墙壁上贴着一些海报,海报上写着一些医疗术语和宣传标语。大厅里还摆放着一些椅子和沙发,沙发上散落着一些报纸和杂志。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大厅,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气氛非常诡异,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我们看到药柜上摆放着各种药物和医疗用品,有些药品已经过期了,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大厅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医疗器械,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污垢。大厅的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透不进一丝光线,让人感觉非常压抑。
安娜被这突如其来的歌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歌声在大厅里回荡着,声音非常清晰,但是却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我们环顾四周,所有的广播喇叭都播放这首歌。但是大厅里除了我们两个人和一个诡异的雕塑之外,没有任何人影。
我们并不想在此逗留,可王伟还在等我们拿药回去救命,外面就是那些诡异的蜘蛛。
于是别无选择的我和安娜只有继续前行。诡异的歌声通过小喇叭传遍了整个医院,听得我们心里十分别扭。
在歌声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医院的药房。药房的门是半掩着的,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亮。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药房,发现这里的环境非常糟糕。货架上的药品摆放得乱七八糟,有些药品已经过期了。
地上散落着各种垃圾和废弃的医疗用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药房的窗户也被木板钉死了,透不进一丝光线,让人感觉非常压抑。我们打开手电筒,开始寻找我们需要的药品。
安娜被吓得脸色苍白,她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我安慰她说:“别怕,有我在呢。我们先找药,然后我们就回去找王伟。”安娜点了点头,但是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
这时那个老人的声音从我们的背后响起,他大声嚷嚷道:“你们干嘛?为什么偷我的东西?”这声音字正腔圆,却带着一种拖长的腔调,听起来就像是唱戏的老生在说话。
我猛地转过身去,看到一个满脸褶皱却带着假人的浅金色女款假发的老头儿。他穿着白大褂,里面却穿着半透明的白色宽领的雪纺上衣,下身穿一条黑色高亮度的漆皮短裙,搭配黑色丝袜。他的脸很胖,却铺着厚厚的粉。一抹艳丽的亮粉色嘴彩,此时他的嘴脸微微上扬,似乎有一种得意的神色。 这个人老头子双脚穿着一对胭脂红的高跟鞋,他的鞋尖不停的叩击着地面。他胸前挂着一个女医生的胸卡。
此时那个大爷模仿着女人的声音,尖叫道:“臭流氓你特么看哪里呢?信不信我让你变太监?”(掏出血迹斑斑的菜刀)
看着他极端愤怒的模样,我猜测他一定很早以前就存在性别认知障碍。他现在一定很在意别人的目光,一点儿的举动都会被他认为是对他这种怪癖的嘲弄。想到这些,我就举起来了双手和他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我试探着说:“我只是看看胸牌,您一定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吧。”
那个大爷挥舞着菜刀,用他模仿女人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别和我套近乎,你们这些臭流氓偷了我的药,还想耍花招?”
我观察着他,我发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那就是这个大爷脑袋上的假发根本不是粘上去,或者简单放上去的,而是用手术用的针线缝上去的。他挥舞着菜刀,并没有逼近我们来砍人,而是站在那里,原地不动的拿着菜刀乱晃,仿佛是在砍不存在的敌人。
他还在那里嚷嚷着:“你们这群混蛋,你们欺负了我,还抢我的药,最后还骂我是人妖。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他一边挥舞着菜刀,一边哇哇大哭。忽然他的高跟鞋的鞋跟断裂,一下栽倒了下来。
我和安娜急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他趴在地上,捂着脸大声哭喊着。我和安娜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他似乎被我们的举动吓到了,急忙推开了我们。
他警惕地盯着我们,大声喊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别过来,我报警了!”
安娜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面包,递给他说:“大,大姐,先吃点东西吧。您一定是饿坏了。”(安娜原本想说大爷,但是被我拉了一下马上醒悟过来,改口称他为大姐)
那个大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面包接过去了。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包,一边吃一边骂骂咧咧地说:“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这些流氓,你们这些变态。。。。”
我发现这个大爷很希望别人认为他是个女孩子,于是我试探着对大爷说道:“小姐姐,我们的朋友食物中毒了危在旦夕。我们想要找一点药。如果你愿意和我们走。我们也可以带着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现在就这样三天两头闹洪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海水会不会涨上来。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那个大爷抬起头来,用他那画着浓妆的眼睛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用尖细的声音说道:“你说的是真的?我,我这么多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随后他居然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起来:“那个小哥哥会不会是看上我了?可我还没准备好啊。”他就那么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虽然之前安娜给我说了要拿哪些药才可以救王伟,但是我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而且我看那个大爷把自己的假发在他头顶上的手法极其专业,我猜测他一定是个手法特别高明的医生。
于是我试探着问道:“小姐姐,我们的朋友吃了巨型向日葵的葵花籽,现在估计食物中毒了。我们应该拿哪些药?”
那个大爷用手托着下巴,对我露出一个自己觉得妩媚的笑容。他笑了一下,然后他站起身来,夸张的扭动着腰肢走到药柜前。他从药柜里拿出一瓶药,然后递给我们说:“这是阿托品,可以缓解食物中毒的症状。但是剂量要掌握好,否则会出人命的。”
随后他又拿出一瓶药,递给我们说:“这是纳洛酮,也是解毒剂。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两个药不能同时用,否则会中毒的。” 说完后,他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打了一针。我清楚的看到注射剂盒子上写着:“meno-Regulate Injectio”
我试探着问道:“大,啊,不对。小姐姐你给自己打了一针什么呀?”(我差一点,喊出大爷,但是此时的我还是喊出了小姐姐。因为我知道一但喊了大爷,他肯定会生气甚至绝望的。)
那个大爷神秘兮兮地一笑,说道:“这是好东西,能够提高女性的魅力。”(那个大爷拿起注射器比划着,笑着说道)我们女孩子每天都要给自己注射一针,否则就会变得不男不女的。你们男人不懂的。
我看着那个大爷非常悠然自得的穿着高跟鞋在走路。我忽然明白,这个大爷估计平时在家里没少悄悄的练习和模仿女性的动作。
我试探着问道:“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咱们一起躲避大洪水。我总要知道你的名字吧?”
那个大爷听到我这么说,明显愣了一下。他随后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说道:“我叫柳青,柳树的柳,青色的青。你们可以叫我青姐。” 说完他还对我眨了眨眼睛。我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以后我就叫你青姐了。我叫武廿无。她是我的妻子,叫安晨曦。我们夫妻俩很愿意和青姐交朋友的。”(我也怕刺激到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位叫做青姐的大爷,开始收拾自己的包。与我想象的不同,她并没有装很多的药,而是把之前的注射剂一盒盒的装入书包。还自己嘀嘀咕咕的念叨着:“还是都拿了吧,我以后估计再也不回这里了。”
我很清楚他的嘀嘀咕咕是他长期被困医院无法与人沟通,而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在说话了。这种情况的病人如果心理咨询师或者别人直接告诉他,他在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往外说会极大的刺激他,甚至加重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我也就示意安娜不要接话。
我们和青姐一起走出了药房,青姐在前面带路,我和安娜则跟在后面。我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排排的病房。青姐指着一间病房说:“那里就是我们平时住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医疗用品和药品,你们也可以去那里找一些需要的东西。”
这间病房位于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双人病房。房间里有两张病床,床上的被褥很干净,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病床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医疗用品和药品。青姐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两套白大褂递给我们,说道:“你们换上白大褂吧,这样看起来更像医生。”(她的言外之意是我们穿上白大褂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那些蜘蛛就不会袭击我们。)我和安娜换上白大褂,感觉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这时青姐忽然指着窗外说道:“快看,外面起雾了。”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窗外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很浓,几乎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青姐有些惊慌失措地说道:“我们得赶紧走,不然雾会越来越浓,到时候我们就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