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腕被束,唇畔被堵,
沐子秋无力地被压在马车一角,被动承受着来自梦娇的重吻。
嘴里残余的荔枝香气与她口中的酒香混杂,醺的沐子秋头脑昏沉,
听到她那么直白地阐述对他的思念,脱口而出的委屈反驳,
“想我你不来看我,撒谎!”
话出口后他不由怔愣,这是什么浑话,当真矫情无礼,
明明她已与自己说过是有武比,莫不是真的被她宠出了脾气,在她面前竟开始口不择言。
梦娇的额角沁出了汗,瞧见他被自己吻得发红的唇角一阵心悸,
忍着想要欺负人的欲望起身规矩坐好,而后一把将人抱到了腿上。
“没有撒谎,真的很想你,乖子秋,让我抱抱。”
沐子秋能感受到后颈处传来的温热呼吸,
不轻不重,但稍显凌乱,时不时地撩拨着他本就脆弱的心弦。
还有她的手,不停地在腰间流连,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克制。
“那...娇娘每日也来看看我好不好?我也,也想你。”
话落,他明显感觉身后人的呼吸一窒,
不待他乱想是不是太过孟浪吓到了她时,灼热的呼吸忽地落在了他后颈和左肩。
幽暗的马车里,梦娇的眼神散发幽光,
顺着马车晃悠悠的力道,她小心翼翼的啄吻,松懈着某人的心房。
英挺的鼻尖微微用力,不知不觉间便将某人肩颈的衣服蹭松散了些。
初秋的天气,皮肤接触空气时浸润出些许凉意,
沐子秋刚想伸手,湿热的触感便叫他瞳孔震颤,
“娇娘?”
仗着自己手大的优势,梦娇单手便将他试图反抗的皓腕控住,
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拽,感受到他紧张到身子直接僵住后又猛地收紧,
脑袋一磕,俯在他脖颈处重重呼吸,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子秋,日日见你,我恐控制不住,
你且再等等,我马上就能娶你了,你别厌我。”
沐子秋的小心脏怦怦跳,眼尾早已是红晕一片,
他感受到了,感受到她恨不能现在就吃了他的谷欠望。
莫名的,心里除了对未知的恐惧,更多的竟然是欢喜。
难道这就是楼里那妈妈常说的,男人一旦被碰了身子,就会控制不住喜欢上碰他的那个人吗?
明明往日里最是厌恶嫌弃的碰触,
今日为何,
不想她停?
马车里陷入良久的静谧,静到梦娇还以为他当真要生气,
然而当她偏头想要蹭蹭他脸颊哄人时,一个温热的唇准确无误地贴上她。
“你会永远爱我,只要我一个吗?”
梦娇眼底浮起压抑的猩红,扣住他的下巴再度贴了上去,
“会,这辈子只要你。”
......
小肆小跑着上了后边随行的马车,脸上热意久久散不下去,
那是什么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初秋的夜风都吹不散那股浓郁的荔枝香...
三驾马车一路慢悠悠晃回沐府,到达时不等小肆跑去摆置下马凳,梦娇便抱着怀中人飞快跳下了马车。
身后的护卫们面面相觑,瞧见她怀里的主子被包得密不透风也没有挣扎,
心想着怕是回来得太晚,主子又在路上累得睡着了。
唯有小肆察觉到什么,小跑着追上去后又忙跑去着人送水。
此时回到房间的沐子秋第一时间从梦娇怀里挣脱,小跑着直奔木床上的锦被,一把扯开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见此梦娇不由轻笑,舔了舔嘴角背着手踱步到床边,缓慢坐下安抚,
“乖宝,快出来,小心憋坏。”
被子里,沐子秋闷闷不出声,
只觉自己羞得再没法见人,现在整个胸膛和上半身衣服都是荔枝的味道。
混蛋,竟当真用荔枝阻止他出声。
还有他那可耻的反应,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太过激动会......
哎呀,不活了,他没脸见人了。
梦娇是真的有被他这个反应可爱到,搓了搓手心回味了一下方才的触感,
这才掀起锦被没被压紧的一角开始往里钻,
“不羞好不好?我很喜欢的,子秋怎样都喜...唔~”
沐子秋一把捂住她的嘴,两眼红彤彤地威胁看向她,
“你不准提了!我没有!什么都没有!”
梦娇眼尾弯弯,一个翻身直接把人压住搂紧,然后水灵灵地抱着人躺在了枕头上,
“夫郎说得对!”
沐子秋恼哼哼地仰头,心道你有种把翘起的嘴角压一压!
“油嘴滑舌,就会哄我!”
梦娇低头自然地吻了吻他额头,缓慢闭上了眼,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总会找到能哄好你的办法,乖宝,休息一会儿。”
心上滚过惊雷,犹如烈火燎原,
沐子秋叹口气跟着闭上眼,往她怀里又缩了缩,紧攥她胸前的衣服,好似怕她又悄悄溜走,
“就你嘴甜,你最好能哄我一辈子。”
求你...
他在心里又默默补充......
翌日清晨,沐子秋醒来时身旁已没有梦娇的身影,
伤春悲秋的情绪还未来得及扩散,便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
视线不由定格在不远处的木桌,只见那里早已摆满了热腾腾的早餐,
还有立在木桌一角,瞧着像是用木头做的类似小弓弩的物什。
起身唤人进来洗漱,顺便拿起她留给自己的纸条浏览,
得知她今晚还会抽空过来陪自己时,忽然觉得嘴里的甜羹都变得更香甜了些。
小肆立在一旁,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提醒,
“主子,老爷早上又来过了。”
沐子秋拿起帕子沾了沾嘴角,摆手叫人撤下去,
拿起梦娇给他留的小玩具把玩,顺便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怎么,他又被姑爷请的那几个打手给揍了?”
闻言小肆的嘴角抽了抽,想到早上的情景觉得甚是好笑,
“不是,是姑爷亲自动手了,
她听说没来的这两日老爷总来咱院欺负你,当场就给人扯着衣领扯出去了。
等奴跑出去的时候姑爷已经打完了,老爷跟二房两人就那么穿着中衣叫她给挂树上了,鼻青脸肿的。”
“嗤~别管,继续断他的银子,什么时候他松口说愿意给户籍,什么时候再放他出府。”
话毕,沐子秋照着梦娇纸条上的法子,不信邪地对着屋里瞧着相对结实的炭火炉拨动了开关,
“嘣”的一声响,直接给屋里两人吓得捂上了耳朵。
看着被直接打的凹里一个小坑的炭火炉,沐子秋鼻翼翕动,暗自咽了咽口水,
“娇娘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