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初升,李勇赶到战场,见到自己的部下正陷入苦战,便命令随自己来的秦军开始冲锋。连续解决了几名敌军骑兵后,李勇不经意间发现一名敌军将领正要挥刀砍向自己父亲。他立刻驱马上前,为父亲挡下了那一击。赵刚听到背后的响动,才发现自己差点被敌人砍成两半。看到儿子的出现,赵刚点头致意,然后策马继续战斗。
再次看到李勇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林峰异常愤怒,挥舞手中战刀朝李勇冲来。李勇用长矛挡住林峰的攻击,将其战刀挑开,然后顺势横向挥枪,枪尖直取林峰胸膛。林峰迅速回防,在枪尖距离自己胸口仅剩三四厘米的地方挡了下来,并顺势用力将李勇的枪压低。李勇见状奋力一挑,顿时将林峰从马上挑了下来。林峰没想到战斗到现在,李勇依然力量十足,一个不小心被挑下了马,躺在地上还没站起,李勇的枪头已对准了他的脑袋。
“六国的士兵们,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我活捉,我劝你们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否则我们秦军将会发起全面 ** !”李勇在马上高声喊道。
听到李勇的喊声,与秦军激战中的六国士兵渐渐停止了攻击。附近的士兵看到他们的将领被李勇制伏在地上,有些人已经开始扔掉手中的武器。林峰看到局势已定,只能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躺在地上。
原本处于劣势的秦军此刻突然获得了胜利,心情舒畅的他们举起武器高声欢呼,“少将军!少将军!” 李勇被众人围住,接受欢呼。
李勇骑在马上扫视了一遍父亲,赵刚心领神会,高声命令:“缴械所有敌军,脱掉他们的铠甲,全部押送到函谷关,所有人迅速撤回函谷关。”
李勇与父亲赵刚走在队伍前列,随后是孙策,手中牵引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拴在林峰的手腕上。林峰的头盔被取下,蓬头垢面地跟在马后,眼神空洞,头发凌乱。林峰明白,即便这次不被抓,回去大营也要面临重重责罚。即使曾救过信陵君一命,也不能确保他的安全,更何况还有魏王的使者,只要那位使者想处置自己,信陵君也无能为力。想到这些,林峰彻底绝望,曾经在齐国威风一时,如今却成了阶下囚,命运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
李勇回头看了看林峰,对父亲说:“父亲,孩儿觉得这个俘虏还有几分能耐,不如让他归顺我们如何?或许他还能为大秦再添一员虎将。”
赵刚也同样看了看林峰,说:“此人看来已失了斗志,不易收服。但他确实有几分实力,不然昨夜我们也早已突破敌阵。你若有法子让他投诚,祖上那里自会我去禀报,放手去做吧。”
李勇在马上给赵刚行了一礼,说:“多谢父亲。”然后又看了眼林峰,转头继续前往函谷关。
天已大亮,远处山峦间矗立着巍峨的函谷关。关上的守军见秦军归来,迅速打开城门迎他们进城。
进入函谷关后,赵刚命令士兵休整,自己带着李勇和孙策去见主将赵骜汇报军情。赵骜和王龁从昨晚回到关内后一
张哲见两人请罪,心中记挂着穆翱的命令,一时之间不知是认罪好还是表功好,只得在二人旁跪着,静候穆翱的处置。
穆翱见三人均跪于地,穆武与穆恬皆请罪,一时也颇为为难。尽管穆武未能按时撤军,却是因为身处敌军重围,无法按时撤离;而穆恬私下领军前往救援父亲,按规矩当予重罚,可一想到这是个孩子出于对父亲的担忧而做出的行为,倒也不忍心严惩,不应视为大过。张哲本意是为了救援两位将军,既然人已救出,穆翱更不知何以言表。穆翱看向一旁的王阖,示意其给予意见。
王阖察言观色后微微一笑,说道:“老将军毋需迟疑,穆武将军虽在敌众中陷入重围,但仍保存兵力,突围而出,可谓有功无过。而穆恬将军年纪轻躁,见父亲危难前来援救,实为尽孝之举,更无过错。张副将在救援中表现突出,如今人已安然归来,自然功绩卓着。具体定论还是由您定夺。”
穆翱听罢哈哈一笑,对面前三人说道:“王将军言之有理。武儿,被敌军包围时未能撤退并不算罪过;恬儿,如你不来便是为父前去了,你也是无错。张副将,这次能将武儿、恬儿安全救回,当记首功。起来吧,你们去好好歇息。今日看到你们回来,我和王将军悬着的心才落地。吃过些东西,回去歇息吧,我去写奏报上禀大王。”
三人大声感谢元帅后起身离去。待到穆恬再次醒来时已是夜晚,一名小兵前来传达,说元帅请他过去一趟。穆恬揉了揉眼睛,心中思量祖父有何大事要找自己,问那传令的小兵,对方也不知情,只说自己也不知晓详情,于是离去。
穆恬整理装束,走出营帐,冷水洗把脸后,径直走向元帅所在的营帐。进营后,穆翱正中落座,穆武和王阖分列两旁。穆翱见穆恬进来,让他也坐下,并命人把张副将带来的那名俘虏带到帐中。不多久,张副将率两名士兵押着一名男子入帐,让其跪下,那人却拒绝跪拜。侍卫欲踢他的膝盖,却被穆翱摆手制止,随后示意士兵出去。
穆翱注视这名男子,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在敌军中担当何种职务?”
对方目光凌厉地看着穆翱,说道:“要杀便杀,何须多问!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穆翱笑吟吟地说,转头扫视众人:“即使你不言,本帅也知你的身份。你名为杜明,齐国出身,在齐国有着不小的名气。怎么如今到了秦国竟成了阶下囚?是否水土不服呢?哈哈哈。”一时间,穆武、穆恬及张哲等人笑作一团。
杜明听见穆翱揭穿自己的身份,冷冷哼了一声,沉默以对。
穆骜见此状,冷冷地说道:“区区俘虏竟如此傲慢。无论你过往如何,此刻你已经是秦军的俘虏,竟还敢在我面前放肆。来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那名刚刚离开的侍卫重新进入,两人各自揪住杜明一只手臂,将其向外拖去。穆恬见状急忙叫停:“祖父,此人颇有将领风范,不如交给我处置。”
穆骜见孙子替杜明求情,缓缓说道:“也罢,但这考验的是你的能力。记住了,对于那些人,若不能为我所用便决不能让他们成为对手,你明白我的话吗?”
“孩儿懂了,我会妥善处理,不负祖父信任。”穆恬回答。
穆骜不再多言,遂让穆恬将杜明带走。
营中,待穆恬带杜明走后,穆武向穆骜请教:“父帅,恬儿真能降伏此人?”
穆翱道:“这也是对他的一次考验。这支军队将来归于他手,仅靠他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他需要不断吸引人才加入,我们的秦军方能日渐壮大。你明白了?”
穆武答道:“孩儿懂父帅之意。”
随后,穆恬带着杜明至自己的
韩辉听完苏天的话语后,愤怒地喊道:“姓苏的,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心肠如此歹毒!当年你们秦国武安君白起坑杀了赵国的四十多万降兵,如今你也要效仿白起成为第二个 ** 狂魔吗?”
苏天摇头说道:“当时我秦国武安君也是出于无奈。四十万大军如果接受投降,当时的秦国根本负担不起这么多军队;如果将他们全部放回赵国,他们势必会再次拿起武器对抗我们。因此,武安君当年的行为实属无奈。”
“就算是出于无奈,难道不该考虑后果吗?如此杀戮难道不会引来报应?”韩辉反驳道。
苏天看到韩辉依旧不肯妥协,于是说道:“好了,我们不提武安君的事情了。不如谈谈你吧,韩将军。我有意让你加入我的队伍,一起为秦国效力,你觉得如何?”
韩辉本以为苏天来找自己是为了嘲讽或惩罚,听到这话不禁愣了一下。想到自己若是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招募,实在难以服众。他问道:“苏将军竟然如此看重我,想要让我加入,不知您看中了我哪一点,能让少将军对一个败军之将产生兴趣?”
苏天笑起来:“韩将军何必要自我贬低呢?今日的失败并不是你的错。试问当今天下,哪个国家敢说自己军力超过我们秦国?我秦军在战场上从不畏惧任何敌人。因此,将军无需因为今天的失败感到羞愧。”
韩辉当然清楚秦军的强大。正如苏天所言,现在即便是六国联合也未必是秦国的对手,更别说这六国之间只是利益纠葛,将来秦国统一天下的可能性极大。然而,一想到自己刚被信陵君招揽到魏国,随即又因战败投降到秦国,未来如何在秦国立足?秦国人会如何看待自己?
苏天见韩辉沉默不语,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便不再催促,命门外的士兵端来饭菜和茶水,然后坐在旁边耐心等待韩辉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