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两辆面包车停下,车窗打开,林酒伸手接住一直在原地盘旋的千纸鹤,它落在手上,化为灰烬。
“看来是有高人在帮他们。”
“三里村?咱们来三里村做什么?”刚在路上席宛就觉得熟悉,这会儿停在村子入口的牌子上,才确定是三里村,只是何达他妈在医院,这会儿何家没人才是。
林酒已经推门下去,朝柴火垛方向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揪小鸡仔似的,提溜着两个家伙丢出来。
“什么人啊?”
甄圆举着手电筒打在两人脸上,流里流气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你老大已经跑了,你们还在这盯梢呢。”
“你胡说,我老大明明在...”小喽啰连忙捂住嘴,好险,差点被套出话来。
“我骗你做什么,我和你又没有仇,你爱信不信吧。”
林酒将他们丢给甄圆,“铐起来吧,这俩人做了不少坏事,等回去的时候顺便丢去警局混奖金。”
甄圆掏出手铐,快准狠把他们铐在一起,丢进车里。
“大姨,你知道何达家在哪儿吧,给他们指一下路,我出去办点事。”
“你自己吗?要不带你姨夫去,他...”
“不用,我自己能快点。”林酒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
王一珩抿唇,呜呜,感觉被嫌弃了
林酒假装没看到他怨念的眼神,转身就要离开,又被正要上车的甄圆拦住。
“老弟,带哥一起看看呗。”甄圆眼神带着期盼,大有一种林酒不答应,我就哭给你开的架势。
“也行。”
林酒掏出几张符纸塞在席宛手上,“若是遇到什么问题撕碎符纸,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拽住甄圆,消失不见。
还在不开心的王一珩,“???”他看到了什么?人呢?
“我外甥厉害吧。”
王一珩点头,行吧,嫌弃就嫌弃吧,小外甥有资格。
席宛其实也很惊讶,毕竟她是第一次见到,只是有外人在,她向来会装稳重,压下内心的尖叫,只感慨一声便关上了车门,指引着去了何家的房子。
...
另一边,孟老大五个人,正穿过足有膝盖那么深的白雪,铆足劲向前冲。
“差不多可以了吧?咱们都跑半个点了。”
最先坚持不住的是二姐夫,他多年作威作福,回家都是坐的电梯,哪里跑过这么远,累的呼哧呼哧的,被小弟拖着跟拖着一条死狗没差。
“不成,继续跑,那骗子都说不要停了。”
“可是,可是您都说是骗子了,万一他真的是诓咱们玩儿的怎么办?这白跑了,天寒地冻的,我脚都没知觉了。”
孟老大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朝老幺示意一下,“给他两贴暖宝宝。”
“可是我是给你留着的。”老幺不情不愿的掏出来丢给二姐夫,嫌弃的嘀咕一声。
“大哥,带他干啥,拖后腿不说,还这么多事,多耽误咱们赶路。”
孟老大拍拍老幺的肩膀,又感动了。
“我也不想的,不过总得带个人质,万一遇到警察还能挟持人质自救。”
老幺一听立刻给孟老大竖起大拇指,“大哥,还是你有远见。”
“走吧,继续。”说完打头继续走。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林酒落在此处,并拉住差点没刹住闸的甄圆,甄圆稳住身形,捂住嘴,天啊,他竟然嗖一下到这么远,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嗖过来的。
“你这咋整的,能教教我吗?”
“成啊,不过直接缩地成寸可能不太成,那需要灵力支撑,不过我可以教你们画符,用符纸也能达成。”
甄圆就想要个结果,一听立刻兴奋点头。
“谢谢老弟,你是我亲老弟。”
林酒笑了笑,“要试试飞起来吗?”
“啊?”
林酒拉住甄圆悬空而立。
“???”我靠——
甄圆捂住嘴,差点因为这刺激的一幕叫出声,还好他是专业的,一般能忍住。
“他们朝南去了。”
升到半空后能看出来明显的行动轨迹,林酒给两人设了个结界隔绝气息,追上去,飞自然比走快,顷刻间便追上人,两人没有直接动手,只跟在后面,离的特别近,甄圆怕他们发现,用力捂住嘴,连呼吸都不太敢。
“没事的,我在咱们身边设了结界,外面看不到也听不到。”
甄圆松开手,大口吸气,啊,自由的味道。
“大哥,咱们要不歇一会儿吧?”
即便体力在强,在茫茫大雪中逃命,也难以支撑,老幺走到一边的树旁,靠在树上大口喘着气,孟老大也累了,这会儿有台阶也没客气,踢开脚下的雪坐下。
“大哥,咱们这么跑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大冷天的,别等还没跑出去就先冻僵了,在屋里待着不挺好的吗,我看也没人追上来。”
说话的是另一个小喽啰,他是站在最高点的,正好瞧见几个人影窜出去,他留着心眼,跟另两个小弟说了一声去汇报,这才跟着跑出来,只是这么一会儿,他已经后悔了,加上如今就这么几个人,想着大哥还需要他们,不免猖狂起来,语气有些生硬。
孟老大听到他这带着怨念的语气,忍不住冷笑。
“怎么?怕死啊?怕死你跟来做什么?回去暖和去吧。”
“老大你误会了,我就是想着您这样太受苦,也不知道谁想的馊主意,热炕头不待,跑出来受罪。”
他说着看向老幺,他向来看不惯老幺,认为老幺没本事,全靠舔才爬的那么快,本来老大身边应该跟着他的,就因为这人出现,他再也没机会不说,还被发配到别的区,再回来老大连他叫什么都忘了。
“我说六子,是个爷们敞亮点儿,别搁这阴阳怪气的,有能耐你点名骂,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魏老幺,你什么态度?我只是为了大哥好,你急什么?啧啧,知道的你是怕大哥被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折腾大哥呢。”
老幺都被无语笑了,抱着胳膊站起来,“是我急还是你急啊?到底是留在那儿等人来捉好,还是咱们快点跑出去好?不会选不出来吧?六子,你才是真有问题啊。”
“你,你,你放屁。”六子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知道孟老大的多疑性子,这老幺的话很容易就说到了孟老大心坎里,他现在慌得一批,生怕孟老大弄死他。
然而,很害怕的六子猜对了,这话确实被孟老大听进去了,加上他因为怕死结巴,在孟老大眼中更可疑了。
你不心虚你结巴什么?那你不心虚你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