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掌心大小的红色布包牢牢贴在枕芯上,薄薄一层,不拆开根本无法察觉。
“难怪你最开始没朝这个方向想,这东西不能贴身放置,效果会大打折扣,那男鬼找你便耗费了大量时间,才会在最近变本加厉。”
林酒拆开,里面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生辰八字,红色的字,闻起来有一股血腥味,以及一撮头发。
“真的是她。”
陈书和拿着这头发,心彻底凉了,他记得,当时蒋菲菲说他头发上沾了脏东西,亲自动手剪下来的。
“亏我那么相信她,她说想重新回到娱乐圈,忙前忙后,介绍新公司,跑组,活动人脉,知道她这几年不好过,甚至一文都不要,结果呢,她就这样对我?”从小的情分,原来一文不值。
“是呀,为了她,你连亲艺人都不管。”
关景初小声吐槽,被林酒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示意他闭嘴。
“你也先别急,这件事还要进一步确定,你们知道蒋菲菲那个死掉的,差点订婚的前男友叫什么吗?”
“厉枭。”
...
夜深人静,陈书和坐在沙发上,电视打开着,可陈书和根本没有心情看进去,心跳如雷,仿佛能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在等那个男鬼,要断定这人是不是就是已经死掉的,那个叫厉枭的富二代。
“酒酒,他能来吗?你都把老陈的性别说出来了,他再来还能干嘛?”
“就是因为我说出来了,他才会清醒,才会迫不及待过来,重新确定。”
林酒和迟暮晚,以及关景初坐在卫生间得小马扎上,利用结界隐藏起来,静待那色鬼上门。
“那他要是确定了,会不会伤害老陈啊,万一把老陈吃了怎么办?我...”
“嘘!”
林酒捂住关景初的嘴,四周阴气大盛,厉枭到了。
而沙发上蜷缩起来的陈书和,也察觉到了情况,手中握着的林酒符纸。
“呼~”
感受到耳边的气息,一股酥麻的感觉让陈书和浑身一僵。
“咕咚~”陈书和咽了口口水。
“知道我来了?”
陈书和闭上眼睛,蹙着眉,良久费力嗯了一声。
“呵,难怪我一直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儿,你这样...真像个小媳妇。”
“???”士可忍,孰不可忍。
陈书和瞬间觉得一股名为勇气的东西直通天灵感,一巴掌拍过去,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厉枭。
“放你娘的屁,你才是小媳妇,老子堂堂正正的爷们,就你那身无二两肉的家伙,老子都比你大,以前不稀得说你,你跟我这儿装什么犊子...”
???
卫生间偷听那两人一鬼对视一眼,直接被震慑住了,这难道就是男人所说的,为尊严而战吗?
至于厉枭,同样捂着脸,倒是不疼,他单纯不可思议。
“你...你说什么?”
“老子说你小,说你活不好,说你不行,怎么样?小乐色。”说着竖起小拇指,对着厉枭。
“你...”
厉枭要被气死了,这家伙竟然敢说他小?说他不行?说他不好?
周围阴气加重,陈书和感觉到空气都凝固了,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连忙举起符纸挡在前面。
“呦,刚刚不是挺大胆的吗?现在害怕了?”
厉枭都被气笑了,打算把人揪到床上,好好教教他不要睁眼说瞎话,谁知一靠近,一道金光闪过,直接将厉枭击飞,落后三米。
“???”厉枭想起才打过一架的,多管闲事的狗东西,立刻警惕起来。
“厉,厉枭...我...我...”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身份确定下来,卫生间的林酒坚持不下去了,一脚踹开门,走出来,身后一左一右,跟个黑道大佬似的。
“轻点儿踹,那门挺贵的。”
“......”林酒嫌弃的瞪了陈书和一眼,又重新看向厉枭。
“谈谈?”
“你说谈我就谈?凭什么?”
厉枭转身就要走。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真正的媳妇是谁吗?再耽搁下去,你媳妇都要有新老公了,不对是二婚,也不对,应该是三婚。”
厉枭回头,先是复杂的看了陈书和一眼,才骄傲的扬着下巴,走到沙发上坐下,那拿着符纸的陈书和连连后退,缩到楼梯的台阶上。
“刚刚骂我那么厉害,这会儿怂了。”厉枭小声嘀咕一句,在陈书和疑惑的目光下,移开视线。
“有屁赶紧放。”
厉枭看着林酒,又看看迟暮晚,这里边他最忌惮的应该是这只比他厉害的鬼,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与林酒对视上,他要更心慌一些。
“有人算计你,你原本要找的人利用秘法将她与陈书和之间的气息转换,所以,你这么久以来那什么的,是个男的。”
厉枭嘴角抽了抽,这在他的人生,不对,他的人生外加鬼生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我们明天去找她,你是跟去,还是继续缠着陈书和,被我劈成渣?”
“切,就你?”
厉枭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对,他不是东西...也不对,他是东西...???
他揉揉脑袋,自从做了鬼以后,他的脑子明显不够用。
“你不信那你就试试。”
“老子...我可是喜丧鬼。”
厉枭站起来,掐着腰,神情骄傲,做鬼他都这么特别,不愧是他。
“呦,知道的还挺多。”
林酒嫌弃的自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随后又在某处定格良久,不怪人陈书和说的,确实...
眼前被一双手覆盖住,迟暮晚瞪了厉枭一眼,凑近林酒耳朵。
“不该看的别看,小心长针眼,你要是实在想,看我的,我大。”
“......”
林酒一胳膊肘怼迟暮晚身上,瞪着眼睛,迟暮晚立刻摸摸鼻子躲远了点儿,厉枭看着这一幕,随后丝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哈笑了起来。
“还以为,哈哈哈哈,还以为你一这只老鬼挺厉害的,没想到是个耙耳朵,哈哈哈哈...”
迟暮晚眯起眼睛,嘴唇勾起。
“你要是在笑下去,我会让你知道,耙耳朵的鬼,他也是个鬼,比你这没死几年,毛还没长齐的家伙厉害的多了,哪哪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