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恭敬行礼后对着大哥和妹妹眨眨眼睛,转身离开,背影消失,阮凤珠才起身。
“祖母,父亲母亲,叔叔婶婶,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我送妹妹。”
兄妹俩配合的非常默契,走出院子,林酒正站在墙角等着两人出来。
“你不回宫当差?叫我们出来干嘛?”
“不去了,明天再说。”
“没事,圣上现在挺听我话的。”
“???”听话?
兄妹俩疑惑且震惊,听话这个词可以出现在任何人身上,怎么能出现在皇帝身上呢?
“快走快走,去妹妹那儿,咱们商量一下计策。”
林酒推着两人去了阮凤珠的院子,一讨论就是一个晚上,直接忘记皇宫内,某个望眼欲穿,都要熬成望夫石的家伙。
直到次日下午,林酒睡到自然醒,伸着懒腰走进御书房,他是神清气爽了,可某人就不一样了。
“你还舍得回来?”
幽幽的声音响起,林酒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到黑着眼圈的某人,正一脸怨念的看着自己。
“额,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你说呢?”
迟暮晚那个气啊,他就怕林酒回来的时候他睡着了,耽误两人难得的相处,结果呢,挺到了后半夜别说人影了,连根毛都没看到,再后来他是睡过去了,可惜睡得一点都不舒坦。
原以为大早上起来能看到,结果倒好,下午才见到,麻蛋,真是气人。
“咳,我妹妹,就即将入宫做你皇后那位,她这不是生病了吗,我在家陪陪他。”
“呵,是嘛?那看来朕是看错了,那个在自己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人,根本不是小阮爱卿,朕真是眼瞎,把别人认成了你。”
“emmm...”成吧,他错了。
华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林酒就是那类俊杰,他拽拽迟暮晚的袖子,放低声音,“我饿了。”
“哼!”
“为了和你一起吃饭,我一直忍着呢。”
迟暮晚挺挺胸膛,努力压制嘴角。
“真,真的?”
“当然了,不信就算了,哎,也许是我配不上和圣上一起吃饭吧,还是回家吧,不在这儿讨嫌。”
林酒作势要走,被迟暮晚拦住。
“你真是朕的克星。”
“矮油,你这话说的好油啊。”林酒用胳膊肘怼了怼他,走到旁边坐下。
“来人,传膳。”
说完凑过去,大狗狗看到主人似的,若是给他个尾巴,恨不得摇成螺旋桨。
“正好,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呀?”
迟暮晚的长相绝美,眼睛说是下垂眼,却又像丹凤眼,加上颧骨较高,眨眼间尽是无辜,如同一只大狗狗,林酒与之对视,不禁想起一种动物:萨摩耶。
“耶耶~”
林酒鬼使神差的伸手,挠挠迟暮晚的下巴,迟暮晚立刻束缚眯起眼睛。
门口,正准备进来的太监总管一个急刹,堪堪拦住身后准备进来的宫人,眼中四分恐慌,四分震撼,以及两分的迷茫。
“以后我叫你耶耶好不好?”
“你叫我爷爷都成。”
“......”我特么...
啥旖旎的氛围都没有了,林酒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手指划过他的喉结,又滑到他的肩膀。
迟暮晚咽了口唾沫,正准备鼓足勇气享受18禁时,下一秒...
林酒一个用力,迟暮晚被推了个屁股蹲。
???
迟暮晚既震惊又憋屈,不是说勇敢的人先享受18禁吗?为什么到他这儿要这样打击他?
他恨不得掰着林酒的肩膀,冲他大声呼喊:给我打击萎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
“咳,圣上这坐在地上成何体统啊,您快请起,请起。”
林酒也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一脸扭曲的太监总管,连忙起身将迟暮晚扶起来,假模假样的做个尊敬皇帝的好官。
太监总管:要不是我看了个大概我还真信了你,装吧,谁能装的过你啊。
“你站在门口干嘛呢?跟路障似的。”
“......”呵呵,要不是你们差点开始老奴不该看的画面,老奴早就进来了。
太监总管心里卖麻批,表面笑嘻嘻,小碎步走进来。
“圣上,御膳房准备好了,是要现在传膳吗?”
迟暮晚招招手,太监总管连忙转身喊人,宫人走进来,桌子瞬间摆满山珍海味。
看着这些,林酒忍不住咋舌,要不说那么多人想当皇帝呢,搁他身上他也想。
“酒酒,你多吃点儿,瞧你瘦的。”
“圣上,您也吃,不用顾忌着臣,臣身体不好,吃多了不消化。”林酒将盘子里堆成小山的食物丢到迟暮晚盘子里,用胳膊挡住。
“身体不好?那你晚上睡在偏殿多折磨人啊?那屋子里的床又小又硬,不适合你的身体,这样吧,朕准许你睡到朕的寝宫。”
林酒收敛笑容,将胳膊放下,掐住迟暮晚腰间的软肉。
“多谢圣上,圣上仁义。”
迟暮晚吃痛,又不敢表现出来丢脸,只能努力隐忍,憋得脸色通红。
“小阮爱卿谢朕,那朕得看到小阮爱卿的诚意啊。”迟暮晚拽过林酒的手压在桌子上,两人暗暗掰头。
太监和宫女们抬眼望天,生怕看到不好的一幕,脑袋分家。
一顿饭吃的是斗智斗勇,直到各自武力值飙升了好几度,才总算消停。
迟暮晚坐回到椅子上正在批阅奏折,林酒则懒散的瘫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你说我的计划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
“当然完美了,酒酒什么计划都完美,不完美也完美。”
林酒砸过去一粒瓜子,被迟暮晚接住。
“那就麻烦圣上帮忙喽。”
“不麻烦,为了酒酒,做什么都乐意,哪怕是死。”
林酒嗑瓜子的动作停下,抬头与迟暮晚深邃的眼眸对上。
砰砰!砰砰!砰砰!
心脏剧烈的跳动让林酒觉得怪异,连忙移开视线,脸颊更是滚烫。
“我...外面好像有雨,闷闷的,我去消消食。”
迟暮晚也不阻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林酒落荒而逃,直到身影消失,才笑出声。
门外还没跑多远的林酒听到这声音,只觉得脸上热浪翻滚的更剧烈,更是痛恨自己的听力为什么那么好,连忙加快脚步,跑到水边才停住脚步。
“靠,我有病吧,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