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亲自从护送林酒,从行政楼到教学楼,由于还没到上课时间,总会偶遇各种老师到最后身后跟了一堆找借口黏着的老师。
林酒回头看着这一幕,有些无奈,只因为那套垃圾卷子,他想低调是不可能低调了。
此时的林酒压根没想过,他能这么拉风,除了那套卷子以外,更多的还是他的徒手抡蛇大法,他对自己能力带来的魅力一无所觉。
关岁安已经先行一步,不是他想抛弃哥哥,实在是他们被围在中间,像个猴似的接受那些炙热的视线,也只有大哥和酒哥这厚脸皮受的住,他脸皮薄,怕了怕了。
一班后门专座一男生伸长个脖子,眼见校长的身影,立刻报信。
“来了,来了。”
别看一班是学校里的尖子班,那八卦的人可不少,只有极个别低头看书的人,那也是耳朵竖的老高,仔细盯一会儿还会发现,他们的书页就没有翻过。
班主任推门进来,拍拍手。
“大家先把笔停一下,老师说个事情。”
学生们抬头,睁着他们那清澈却还不太愚蠢的眼睛看向班主任。
“今天咱们班级迎来一个新学生...”
潘雪看向门口,“林酒同学,进来吧。”
林酒走进来,面向着未来的同学们,关岁安早就兴奋的挥手挥手再挥手,林酒微微一笑,关岁安立刻出现一种自豪感,仿佛再说:
看到没,这是我哥,我哥可是天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你们再眼热也没用,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
仿佛看出关岁安的意思,林酒有一瞬的无语,起初他以为弟弟是个什么很腼腆端庄的人呢,结果是个中二。
“林酒同学,和大家打声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林酒。”
至于林酒为什么没有改名字,还是当初他拒绝的,这是他师父取的,没有师父就没有他的今天,关母无法,这才他的名字前加了个姓氏,才迁的户口。
林酒也是省事,介绍用的也还是原本的名字。
“安安,你哥是没改名字吗?”
“是呀,我爸妈想改不过被哥哥拒绝了,哥哥说是他师父救了他,做人不能忘本,就只加了个姓氏。”
他声音不大不小,却也足够周围的人听到,倒是没有人会觉得关家不喜欢他。
“林酒同学,你先坐在后排吧。”
最后一排空着两个位置,潘雪在看到靠窗户那儿没人的时候,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徐瑾又没来?”
“呃...老师,他生病了。”
潘雪抿抿嘴,倒也没有戳破这拙劣的借口。
“课代表把作业收好,林酒同学课间去拿一些教材。”
潘雪说完走了出去,虽然这些富二代们的未来不用担忧,可她就是不忍心好苗子作贱自己,还是决定打电话告状。
门外,关厉言已经和校长离开,林酒的学习生涯也算是开始了。
“你真的会法术吗?上次那个综艺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假的啊?”
前座的男生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欲言又止后,终于回头,小声询问,只是教室非常安静,很多人又都悄悄关注着林酒,以至于一开口,三分之一的同学都转了过来。
“这就看你们怎么想了,信则有,不信则无。”
好高深哦,但是好有道理。
“那个认识一下,我叫莫宇。”
林酒看着他的脸,良久我握住他的手,“希望你你天黑不要在外面逗留,下雨也要知道躲起来。”
“???”
“噗嗤——”
不大不小的一声笑过后,便是不受控制,此起彼伏的笑。
莫宇脸色憋得通红,气呼呼的看向关岁安,他唯一的黑历史,只有关岁安知道。
无辜受连累的关岁安耸耸肩,摊摊手,“看我干嘛?我可什么都没说。”
“那他...怎么知道的?”莫宇说到后面声音直接弱了,丢人,太丢人了。
“知道什么?”林酒有些不解,他只是看出这人最近很倒霉,提醒一下,怎么还瞪他弟弟啊?
“酒哥,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什么?”
“莫宇下雨不知道躲啊?”
林酒疑惑,关岁安来兴趣了,直接八卦出来。
...
“都怪那个老头,要不是他断言莫宇会有血光之灾,他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莫宇生的高头大马,五官也硬朗帅气,本该是一阳光开朗大男孩儿,可这身体却是脆弱易倒。
这都要追溯到高一第一天,他在校门口偶遇一算命老头,那老头断言莫宇会有血光之灾,若要免灾需要听他的话。
起初莫宇并不相信,身为华夏儿女,当要相信科学,可刚回到家就平地摔,磕破了下巴,现实给了他一个沉重的巴掌,这让莫宇的坚定动摇。
次日,那老头再次找到他,竟然算出他是平地摔,才会破的相,还预言说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血光了。
莫宇信了那老头的话,掏出他全部的零花钱给了那老头,那老头告诉他无根之水可以冲刷他身上的霉运,从那之后,一遇到下雨天他就往外跑,谁阻拦都没有。
“为此莫宇的身子骨越来越差,到现在也是个一米八七的病弱美人儿了。”
关岁安说到这儿挑挑眉,莫宇瞬间脸更红了。
“你...你们要遇到我这事你们也得这么做。”
emmm...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他们遇到也没准,但他们撑死淋一次,谁像他似的淋了一个学期啊?
“我现在早就不这样了。”
莫宇看向林酒。
“嗯,我信。”
莫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滚烫,连忙转过去,不去开林酒。
恰好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进来,此事没再继续议论下去,只有林酒,盯着莫宇的后背,神情不明。
“别看了,他哪里有我好看?”
迟暮晚捂住林酒的眼睛,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林酒扒拉开他的手,在纸上写了个字,示意迟暮晚来看,迟暮晚喜滋滋。
“是给我的情书吗?”
下一秒,一个大大的【滚】字映入眼帘,晒干了迟暮晚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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