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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每每与匪贼迎战,我便亲自跟随督战,这样竟然不再损失兵士,可是那时已经只剩下了一万多精兵。

煊国公似乎觉察出我起疑,后来便不再亲自领兵迎战。

但是之后我军突遭云鹤山匪贼偷袭,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一场大战后我军损失良多。

我向陛下写了奏章,禀报事情原委,不想被煊国公发现,就此撕破脸追杀于我,幸得遇见两位殿下的队伍。”

徐国公终于讲完了全过程,一脸的疲惫。

“徐国公的意思是……这一次三万禁军卫全军覆没,都被云鹤山中反贼抓去?”

秦含璋终于开口道。

“正是,他们是早有预谋,就为了夺走我禁军卫精兵,是我没有及早发现,才会落得这般,我愿回朝向陛下请罪。”

徐国公垂头面色难看。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只怕前面我们已经无法过去,先转道绕过云鹤山,回西京向陛下禀报吧。”

仪郡王蹙眉向襄王道。

“就依王兄所说,我们加快脚程赶回西京,此事重大不可耽搁。”襄王忧心忡忡说道。

苏浅浅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因为马车要转个弯儿,从她来时绕路的那个地方经过,所以绕行的号令一路传过来。

“竟然是煊国公反了?”二老夫人不但没有忧心之意,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煊国公先是嫁了女儿,又把亲儿子逐出家门断绝了父子之情,难道就是为了今日谋反,不牵累儿女?若是果真如此,也算是他有几分人情。”三老夫人说道。

“可是国公府还有那些妾室庶子,只怕最无辜的便是他们,还有朱家二房三房都没有分出去,平白受了牵连。”

二老夫人摇头叹了一声。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享受了风光富贵,倒霉的时候自然也跑不掉,这算得公平。”

秦玉卓反而更看得明白。

二老夫人看一眼苏浅浅,忽然说道:

“其实也不是这么一个道理,享受富贵时候那也是出了力的,并不曾白白占了谁的便宜,真若是倒霉了,能跑便跑莫要跟着耗下去,这才是公平。”

三老夫人听明白了,也是连连点头。

马车在云鹤山外小路上穿行,秦含璋的一千赈灾军和三千秦家军分成四部,将襄王和仪郡王,徐国公与秦含璋,还有女眷们包裹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向津宁方向奔过去。

可是在距离津宁十里的地方,收到了前方探子的禀报:津宁已经紧闭城门,被煊国公占领了。

这里本就是煊国公封地,又是朱家祖宅,看来煊国公早有谋算。

秦含璋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命令从津宁城外过去,不要理会城内的人。

“武宁侯,我们不要将津宁夺回来吗?”仪郡王问道。

“此事还是先禀报陛下为好,津宁是交通要道,如果贸然攻城一击不中,不仅对城内百姓是祸事,也会助长了煊国公的气焰。”

秦含璋淡然道。

“可是若是这般畏缩,煊国公步步紧逼岂不是要失了更多城池?”薛芷晴忽然插了一句。

秦含璋抬头:“二小姐的意思是,要我无令旨而攻城,还是此处有人能做下此事?”

“义兄多虑了,芷晴不是那个意思……”薛芷晴立刻惊慌解释,还看了襄王一眼。

“此事……还待商榷,本王已经命人先行传信给父皇,如今还是快马加鞭赶回西京,且看父皇如何定夺。”襄王蹙眉道。

这一次果然又提速了,就连夜里也只是休息一两个时辰,便继续赶路,这样不过五日后,便看见了西京城的城门。

【这样特种兵急行军的,可真是要了老命……】苏浅浅捶着自己的腰,无比怀念被丫头们簇拥着服侍的日子。

回到武宁侯府,家里的人早已经收到信,早早等在二门外,见到了人簇拥着先送回院子洗漱,进了六月天气已经热起来。

晚间摆了宴席给她们接风,苏浅浅发现王雨珂不大行动,多半是贺氏张罗着,而且王雨珂一旦要动,秦含玥和老夫人都急忙拦着。

王雨珂脸羞得通红。

“恭喜恭喜!”苏浅浅心领神会。

二老夫人后知后觉地欢喜:“啊呀呀,原来竟是……啊呀呀,怎么得了……”

“母亲莫要如此慌张,这都是寻常,雨珂读的书多,知道如何处置。”

秦含玥安慰他娘,但是眼睛一直不离开王雨珂。

“还有啊……”杜氏笑起来,看看秦太夫人,秦太夫人点头,杜氏才说道:“霁兰也很是争气,如今已是被她婆母按在院子里养胎,倒是比雨珂还要早些呢。”

“莫急,我们回来得日子刚刚好,再过三日就是玉卓成亲的日子,到时候只怕又有一个被捉在院子里的。”

苏浅浅也打趣道。

“三嫂,你说什么呢,怎么越来越坏了,欺负人!”秦玉卓满脸羞红,跺了一下脚。

“你却是要轻些,莫把祖母房里的上好青砖踏碎了,可没处补去,难道要出嫁了,还要祸害祖母的福寿堂?”

苏浅浅接着逗她。

“不和你们说了,我去换衣裳!”秦玉卓害羞地起身跑了出去。

转眼便到了三日,秦玉卓一大早被丫头们折腾着梳妆,等到周靖楠穿着红袍来接亲,秦玉卓才忽然眼里蓄了泪,端端正正跪下,给秦太夫人和杜氏磕头。

周靖楠得偿所愿,一直笑得见牙不见眼,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任由喜婆把他支使得团团转。

秦含珏背着妹妹出门,几个月间,年轻的探花郎更多了沉稳从容,这一刻却像是回到儿时,背着淘气的妹妹躲避乳娘。

秦玉卓十里红妆地出嫁了,武宁侯府和晋阳侯府一团喜气,可是在西京的另外一处院落,已经是一派萧条景象。

煊国公府除了煊国公夫人华章郡主,都被投入监牢,朱家的家产也被抄没,若不是朱嘉怡远嫁去了谭家,朱敏被逐出府,只怕朱家子孙无一幸免。

此时煊国公夫人正跪在太后面前哭得双眼红肿。

“太后娘娘,求您向陛下求个情,若是没了煊国公府,让我以后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