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棠被路星辞的话逗得笑了一下,她不是在嘲笑宋屿的意思,而是这件事很有趣。
出招还得看路星辞呐,他这一招简直是山上的笋都被他夺完。
“好像……也不是不行,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晏时棠询问他的意见,她是没有意见,但是宋屿的话声音可就大了。
“总比他现在死气沉沉的样子要好。”路星辞就说他肯定会遭到拒绝,只是他从小到大都自信惯,也没被别人拒绝过一次,现在有第一次的经历,整个人都像是被剥夺灵魂一样,都呆呆傻傻的。
听完路星辞的话,晏时棠觉得很有道理,看他这样还真是不适应。
但也没有办法,遭到拒绝就是遭到拒绝,也总不能强硬去改变这个结果,以及这也很正常,人生难免起起落落,很少有一帆风顺的人。
“那就…试试吧。”
晏时棠同意路星辞这个办法,看不得宋屿这样,似乎被他平常的strong样给固定印象。
火锅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对,围在晏时棠身边转几圈之后不用授意它自己就去找宋屿。
“汪汪汪!”
吃了不少宋屿买的狗条,在此时似乎发挥出来一点,它叫得特别大声,似乎是把路过的人都吓唬两下。
“我敲!路星辞,管好你儿子!!!”
宋屿被它的叫声吸引,低头一看就见它站在自己脚边仰头叫,要吓死谁他不说。
路星辞自然是没有管火锅,都说让火锅对他叫两声就老实了,现在不就是吗?
“啊啊啊!路星辞!快点啊,别让它冲我叫了,快点快点!”
自从那日醉酒发生的事情之后,宋屿现在都没办法跟火锅好好相处,也不是他不想,怎么说以前都玩得很好,只是现在它一见到他都叫,导致他都有点害怕它了。
他往路星辞身旁躲,但是火锅紧跟着他不放,也仅仅是一直冲他叫,没有其他动作。
可人的心理就是觉得狗一直在对你叫,不知道哪一瞬会冲你动嘴,这一点会使人惊慌不已,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路星辞被他扯了几下,眉心微拧:“放手,别扒拉我衣服。”
衣服都要被他扯变形,忍不了一点。
“你快让你儿子别冲我叫了,给它买那么多狗条都还这样对我,寒心!”
瞧瞧他现在这样哪里还有一点伤心的状态,完全被火锅吓得上蹿下跳。
“小晏妹妹,救救我,帮我管一下火锅。”宋屿向晏时棠求救,这两人未免有点过分了哈,竟然站在一旁看他被火锅吓,丝毫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当别人是傻子呀?
“你先松手。”晏时棠让他把扯路星辞衣服的手松开,看得出对方不是很乐意被扯衣服,要是再不快点松手的话可能他会有麻烦,也是在为他考虑。
但落在别人耳里却不是,她就是想维护路星辞才有的举动。
“你先让火锅别叫,再带它远离我。”
“……你确定要跟我谈条件吗?”晏时棠问他,现在是跟她谈条件的时候?多少都有点惊讶,难道他没察觉到路星辞对他的容忍程度逐渐被消耗中?
宋屿自然能感受到,但是他也害怕火锅会咬他啊,把他这副完美的皮囊咬伤那怎么行?
不过路星辞要是生气的话他也承受不起,他正在做一件对方特别讨厌的事情,可是他没有办法啊。
“姐,我求你了,让火锅消停一下吧,我立马松手。”
下一秒见到黎姝冉走过来,他立马松开扯路星辞衣服的手,旋即冲到她身后,没有触碰她,但是一直喊救命。
黎姝冉:“……你冷静一点,火锅知道你在害怕它才会一直叫。”
还真别说,这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宋屿想冷静下来,但是一听到它在叫就没法冷静,尤其是它就在自己面前。
“火锅很有礼貌,你冷静一点。”
宋屿:“你确定吗?”
他现在根本看不出火锅的礼貌,只看到凶狠。
求求了,真的是求求了,别再冲他叫,真的很恐怖。
黎姝冉扭头轻瞥他一眼,她确定以及肯定。
因为她在后台带过几回火锅,一点都不闹,特别的乖,没有遇到像现在这样的状况。
沈小汐和宋屿:“……”
火锅根本不待见他们!听懂的人眼睛尿尿了。
“你看,都说了火锅很有礼貌。”
安静的火锅吐着舌头看向黎姝冉身后的宋屿,与方才大张着嘴巴叫的模样截然相反。
宋屿沉默,感情就是只针对他一个人呗。
受不了这个委屈,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他不服气地跟黎姝冉抱怨:“刚才它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完全就是恶犬的样貌,冉冉可别被它这个样子给欺骗。”
晏时棠眼睛微瞪,这还委屈的跟黎姝冉给控诉上,还喊得很亲密噢。
想到这些,晏时棠都被自己给逗笑,感觉她好像那种损友,当知道朋友感情路有一点点的变动时,什么都扒得特别仔细。
她和路星辞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两步,准备远离他们。
火锅无疑是跟着晏时棠走的,刺激完宋屿后深藏功与名地走回她身边,好似在求夸奖般地一个劲晃动尾巴。
晏时棠弯腰摸了摸它,然后和路星辞离开。
这里留给他们,她和路星辞先撤去吃饭。
“它不凶。”
那是因为宋屿没见过更凶的恶狗,那是直接咬上来那种,而不是单纯在吠。
“它刚才冲我叫了三分四十五秒,一共三百一十二声,这还不凶吗?”
宋屿是认真计算过时间的,精准到秒以及叫多少次,这些他都是计过的,所以火锅很不待见他。
“要不……你也冲它叫三百一十二声,三分四十五秒?”
黎姝冉也是很认真的给出建议,想了想之后,又说:“如果你觉得很不服气的话,还可以双倍奉还。”
宋屿不可置信地看着黎姝冉,问:“冉冉,你三十七度的嘴巴怎么能说出这种冷冰冰的话?”
“只是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