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维莱特终于酝酿好情绪从浴室出来,娜迦却已经躺下了,这让那维莱特有些困惑,按说自己难得主动应该会收到她热烈的回应,毕竟娜迦在这方面是很主动的。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那维莱特便没有在意,乖乖躺下睡觉了,只是心里难免会有些委屈,躺下前伸手将娜迦剩下的乐斯饮料干了才上床。
见他如此懂事,背对着她的娜迦心里有了盘算,按说如果是要让她吃醋那他现在应该会靠过来软磨硬泡,现在却这么乖巧,难道那封信是别人的恶作剧......?
心里正思考着,那维莱特却有些不对劲。娜迦好奇起身看去,发现他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肚子疼的厉害:“那维莱特!!你怎么了?”
“不知道,腹部......好像有团火,内脏好像要融化了......”,他说话的声音因为疼痛变得断断续续,额头也冷汗直冒。
刚刚还好好地,怎么洗了个澡就成了这样?从他们认识以来那维莱特就不曾生病也不曾受伤,而且他虽然是人的形态但生的病却不是人可以治的,枫丹没有医生能治得好他的病。
娜迦着急的打开灯,结果就看到桌子上空了的乐斯的瓶子,他把这饮料喝了?回忆起来,他一直都很正常,一天的饭菜这都吃了五百年了也没出问题,今天唯一意料之外的就是这半瓶饮料。
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她扶起那维莱特,力量在掌心凝聚放在他的腹部,果然感受到久违又熟悉的气息。当年她在歌剧院接受芙卡洛斯的审判,当时她向自己展示了一样东西,就跟现在的感觉一样,是原始胎海的气息。
这东西似乎跟枫丹人犯冲,难道对出生在枫丹的龙也有影响?
不管三七二十一,娜迦使用力量影响那维莱特的内脏企图让他把体内的胎海水逼出来,那维莱特只感觉自己威力有一阵浓硫酸正在反冲上来,食管都好像要被腐蚀一样的痛苦,终于到了喉咙,他一下往地上吐出大口的水。
娜迦分离水分的方式虽然粗暴,但好在见效很快,现在他的内脏正因为胎海水的溶解效果抽搐着,不过好在比刚刚好多了。
娜迦连忙换了被褥再扶着他躺下,担心他的胃于是伸手帮他轻揉腹部希望能减轻他内脏的痉挛。
“你怎么样?”,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有大半都在阴影之中,黑色的长发略显凌乱的披在肩上衬得她此刻更加单薄可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关心这副急切心焦的样子,是了,平日里他很少受伤自然就看不到她这副表情。
那维微微转头看着她,唇边扬起微妙的弧度:“谢谢......我好多了。”
虽然这么说,但他没有去阻止娜迦的动作,她的手柔软又温暖,在他的小腹上轻柔的揉搓按压,这感觉就像是猫咪被摸到下巴,很舒服......
娜迦伸出空着的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好在没有出现体温异常的情况,看在就是摄入胎海水发生了类似溶解的反应:“那瓶饮料有问题,不过......我跟其他枫丹人都没什么问题,怎么会你会又这么强烈的反应?”
“大概是因为我的体质特殊吧。”,那维莱特蹭了蹭娜迦放在他额头的手,好像是要撒娇的样子,这家伙刚刚话疼的要死要活,现在就来这一套,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娜迦无奈叹气:“明天好好休息吧,你的脸色看着很不好。”
“不用担心我。”,那维莱特给她一个宽心的笑容,只是这笑容虽然发自真心但确实不算好看,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你......!”,那维莱特的脸色真的算不上好,这样了还打算去上班,气的娜迦当场就要发飙,但看他现在这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又恨不起来,
“你真是的......”
那维莱特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她这是默许了,这种被亲密之人关爱妥协的感觉真的很好,只是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最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但这样的幸福感却直到今天才感受到,
幸福虽然没有如约而至,但好在最后没有缺席,那维莱特知道自己看不穿她的所有心思,也因此不会过于思考过去,至少现在他们的心是贴在一起的。
他扯了扯娜迦的手,娜迦心领神会的躺在他身边,另一只手还在坚持帮他揉着肚子,别说,这厚重华丽的服饰下藏着的肌肉手感很不错,该说不愧是自律矜持的最高审判官大人吗?
明明都被稀释到不知道多少倍,那维莱特还是对这东西反应很强烈,可能是因为水龙王的内脏与人类终究有所不同吧。
深夜,那维莱特已经被摸着肚子睡着了,看他眉眼微微上扬的睡颜想来疼痛已经被缓解了,但娜迦依旧睡意全无。
那些枫丹人很喜欢乐斯饮料,但这味道对她而言却有些奇怪,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有来自深渊的部分所以胎海水对她而言也就没有那么强的吸引力。
正如四年前芙卡洛斯所言,未来在原始胎海的水会出现并影响枫丹社会,如今它真的出现了,但它似乎是被人利用,所以芙卡洛斯的预言是指这种饮料吗?
看那群枫丹人对这种饮料的喜爱可以说是要着魔了一样,如果只是这样,那倒也好办。虽然禁止一种风靡的东西很麻烦,但只要是个有手腕的人都能做到,所以......乐斯只是一部分。
一开始娜迦对这个预言没有多么用心,既然芙卡洛斯找到那维莱特来解决那就说明他有这个能力,但现在那维莱特的反应却叫娜迦有些担心,她开始担心胎海水对那维莱特影响,受伤倒也罢了,只怕最后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果,
看来,是该找机会去一趟歌剧院见见这位神剧幕后的导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