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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这陈布政使,如今已经算是朝不保夕咯?”

“倒也不是。”

柳文和反驳道,“陈布政使自然也是向秦相爷示好过得,不然他这位置哪里坐得稳。

除此之外,他本身年事已高,估计再过两三年也就告老还乡了。

在眼下这节点,就算是相爷想要这个西南道布政使位置安插纯正的自己人。

那也会选择抬一手,等一等,索性也就那么两三年等得起。

要说这位陈布政使的性格,倒也好判断,无非就是年事已高,已经不想行任何过于冒险举措。

能稳则稳,就好比火匪之乱,如若不是那群贼人太过放肆。

估计此时也会被陈布政使大人给捂的死死的。

甚至都无需朝廷出手,布政使大人自己就能给这群贼寇诏安咯。

随便在其麾下选一个闲职也就安置妥当了,可惜,事与愿违。”

柳文和所说的这些让赵铭不禁若有所思。

而又是一番闲聊,赵铭对现如今大燕这官场几乎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党争不仅仅眼下就有,早在北燕时期就已经风靡一时。

其中北燕多次有过要求新政的念头,然而最后总会因为党政而以失败告终。哪怕当初的皇帝极力支持也是无可奈何。

南燕时期大多就是南北之争,以及投降派,主和派,还有主战派之争。

南北之争也就是南边的官员瞧不起那些北边南下的官员,私底下没少说他们是一群丧家之犬。

要知道这在北燕时期,完全就是反过来的。

北燕时期,北边的官员完全就是敢地域黑的存在,对南方官员有着赤裸裸的鄙视和嘲讽。

甚至公开拒绝任用南方官员,此事还捅到了皇帝耳中。

这事儿与大宋的情况几乎是如出一辙了。

而到了如今,南北之争逐渐衰败,斗争更激烈的反而是主战与主和的斗争。

至于投降派,那都是伪装起来了,这群人有的甚至口口声声主战,但到底是什么成色谁也不知道。

现如今的大燕官场俨然是,魏晋南北朝时期,那种清淡之风,享乐之风盛行。

士绅权贵阶级,已经沉沦于奢靡享受放荡不羁的生活。

当然眼下的南燕相对好点,起码还是有不少人足够硬气,只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这一番闲聊,赵铭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浓厚。

“看来加紧备战时不我待啊!~”

赵铭心中感慨一声,默默下定决心,决定继续加大对军工的投入。

——

与此同时,安平县城内,一家新开的醉酒居的酒楼内。

这是一家外乡人开设的新酒楼,还是开设在北城门附近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

靠窗的位置已有三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骂骂咧咧,许是怕摊上事,几人聊天的声音压得极低。

“许兄,今后该当如何,这般下去,咱们这买卖也没法做了啊!”

“是啊许兄,这伪乾也太可恨了,靠着咱们给他们输送私铁,转眼间他们就砸了咱们饭碗。

这做生意也不是这么做的啊!”

“是极是极!要我看,要不咱们干脆不与他们做买卖,他们不是急缺铁料吗?

咱们就是不做这买卖,看他们急不急?”

听着面前两位合伙人的交谈谩骂,许嘉贵只是默不作声的抿了口酒,嘴里嗤笑一声。

“许兄为何发笑?”

“我笑你们目光短浅!”

“许兄,我等尊称你一声大哥,这是给你面子,你可莫要不识好歹!”

两人都有些怒了,大家都是做私铁私盐买卖的,大哥不笑二哥,这是规矩。

“好了,尔等稍安勿躁,尔等不就是担心眼下的一些蝇头小利吗?何足道哉?”

“蝇头小利?许兄你说这是蝇头小利?”

闻言吴发财顿时就恼了。

“许兄,这可是咱们的私盐买卖,本来咱们卖的好好的。

之前他们伪乾缺盐缺铁,咱们也是和他们搞来了。

现在他们聚集过来的私盐贩子越来越多,他们伪乾倒好,竟然开始压价了。

比在别的地儿的收购价要低了至少八成,咱们这样还吃什么西北风?

而且咱们也算是大私盐贩子了,咱们背后多少人等着吃喝?”

“就是!许兄,你可不能向着外人啊!”

听着这些,许嘉贵摇摇头。

“怎么?我想问问你们,我等如何遏制伪乾?

现在整个西南道的私盐贩子全都在这儿有人。

人家那些散户私盐贩子,本就出价极低,咱们怎么和人家竞争?

伪乾完全可以撇开咱们和那些小散户交易。

至于铁,伪乾的确急缺,需求量也大。

但缺了咱们,伪乾就不能从别的地方搞来铁料了?

现在咱们有的赚就不错了,尔等还在这儿怨天尤人,不知所谓。”

许嘉贵摇头叹息。

闻言两人均是一阵面面相觑,话虽如此,但他们还是不甘呐。

随着涌入大乾境内的商贾越来越多,那些见不得光的商贾也是来往极多。

甚至不仅仅是西南道,还有其他各道的私盐贩子涌了过来。

人家那边的价格更低,他们完全没有优势。

“许兄,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和本地的其他几家弟兄联手把动静搞大点?”

“搞大?呵,你想怎么搞?烧杀抢掠,还是直接代替官府平叛?”

“这.....”

“呵呵,别想了,此前几次平叛都无疾而终,你们难道就凭咱们这点人能搞出多大动静?

可别忘了,伪乾可是一群贼寇,他们杀起人来,可是不留余地的。”

随着许嘉贵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差点忘了,伪乾是一群贼寇啊!

这段时间伪乾这儿的富足繁荣的场面,都让他们产生了错觉。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不是在修什么河渠吗?咱们搞点人吓唬吓唬他们!”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都给我省省吧!”

许嘉贵一摆手已有些不耐烦。

\"你们以为此事我没想过?没可能的,在安平县以南就有一支数百人的骑兵。

你们要是觉得到时候能跑得过骑兵,但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