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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旋覆被绑住手,又被虚晃一枪,根本来不及救朴硝。

原来绑着手不过是子书玄戈为了阻止祝旋覆救人罢了,从头到尾他这个自傲的人都没想过向祝旋覆低头。

祝旋覆抱住倒下的朴硝,泪水忍不住的流,一边喂药一边恶狠狠下命令:“封锁沿途,杀无赦,这些人给我就地诛杀!”

一些士兵立刻去下游寻找,另一些消灭芸国残存,祝旋覆看着精准的伤口,手忍不住的颤抖。

朴硝侧躺在地,脸靠在祝旋覆胸口,被祝旋覆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

朴硝:“对不起,是我不听话。”

祝旋覆泪水如断线的珠串:“我真不该留下你,你若死在心心念念的战场上,也许就没有这么大的遗憾了。”

朴硝口中吐血:“大人,属下能死在您的怀里,上不上战场也无所谓了。”

“你江大哥之前一直不让你打仗,为了安全将你送到汴京,在我这权臣身边做护卫也是想你以后有更好的未来。

可谁能想到,这里反而要了你的命。”

朴硝艰难的握住祝旋覆的手:“丞相,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祝旋覆看着那亮晶晶,单纯清澈还有些执拗的目光,低声说道:“呆子,书萱早就说过,从小黑身上摔下来会傻的。”

朴硝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自己六岁那年,在祝府偷骑一匹出生不久的黑色小马,不小心摔了下来。自己也不哭就是呆呆的坐在地上。

江大哥抱着江书萱走过来,江书萱笑的很甜,指着自己说道:“哥哥,朴硝那个小呆子摔傻了。”

江大哥点点江书萱的鼻子:“书萱,傻了也是你的小夫郎。”

自己仰头看着她,她对自己说道:“等过几年我学会骑小黑,以后我罩着你。”

那日也是如今天一般,阳光浓烈的照着树叶,晃得的自己看不大清楚她的面容。

朴硝摸上祝旋覆的脸,满意的笑了笑:“江大哥,我找到书萱妹妹了,她没死,真好,没死。”

说完朴硝像是心愿已了,嘴角含笑去了。

幼年痛失双亲,一路流放,青州艰难长大,军营艰苦训练。

这辈子受尽苦难的大男孩儿离开了这个对他不公的世道,前方马上就是光明,可他死在了门口,只窥探到世间一点繁华,甚至连感情也只在懵懂的状态。

江书萱,他终于找到了,江大哥的心愿达成了,可是他自己的呢?他心心念念想要去的战场,想要建功立业,成为将军的梦想呢?

死了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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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素服的祝旋覆蹲在地上烧纸,两座新坟立在祝旋覆准备的祝家墓地中,旁边还有吴悠人的衣冠冢,看着新旧不一也有七八座,他们不是祝旋覆的血亲,却是她的家人。

任家兄弟和柏舟眼眶微红。

祝旋覆:“你们先去外面等我。”

只剩下祝旋覆的时候,看着朴硝的墓碑:“我说过我不需要贴身护卫,朝夕相处,就算是主仆关系,对我而言也是要付出感情的,我知道官场路难行,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没想到,死的第一个会是你,我以为我已经强大到可以护住身边的人,呵,还是死了。”

祝旋覆眼泪止不住:“从小你就呆呆的,长大也傻。我一直将你看作是弟弟,曾经觉的有一个你这样的正夫也不错。调教好了,长大能事事听我的。可是我错了,你总是不听话。我说过啊,让你随时跟在我身边,你为什么不听!你说!你的江大哥他回来后,我该怎么和他说?他辛苦养大的弟弟,在我手里死了!

你个混蛋!”

祝旋覆低声嘶吼。

半晌才擦干眼泪,晃晃悠悠的又走到雀翎坟前,摸了摸墓碑。

“我说过,我不要你来。你为什么不听?你没武功,害怕疼,胆子又小。你来就来了,遇到事不会躲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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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旋覆?你就是祝旋覆?”雀翎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梁王府三周年忌日那天自己喝的烂醉如泥,青楼里,雀翎一声一声温柔的叫着自己,像极了那个温柔的齐梓(梁王幼子)。

自己迷迷糊糊间抱着他不撒手,他无奈只能将我抱回了房间。我吐了,他给我脱去衣服沐浴,便知道了我女子的身份。

但第二日他没有以此威胁我。

酒醒后,我没有杀他,反而说:“你可以许一个愿望,我一定为你完成。金银珠宝,自由都可以。”

雀翎摇了摇头:“我想做你的哥哥,昨夜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我本是不信他的,可他待我就如齐梓和哥哥那般,虽然长的不像,年纪也不相符,可就是让我忍不住沉溺其中。

祝旋覆贴着冰冷的墓碑:“雀翎。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接连身边人离世,没了对手的祝旋覆病倒了,整日心情低落,任家两兄弟束手无策,任葶苈在边境对抗匈奴的进攻,根本不能离开,可怜的祝小苈(鸽子)不停飞行,瘦了不少。

二皇子攻打范阳,却不想范阳难攻,旁边的两座城也纷纷反了,拼死守城,不想伤亡太大,无奈只能展开拉锯战,围城迫使其投降。

芸国一边休养生息,一边虎视眈眈等着大乾内乱,想着趁机分一杯羹。

皇帝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祝旋覆只能强迫自己好起来。投入到无休止的工作中,好在工作上的成就缓解了一些伤痛。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两年已过(十七岁啦。)

养心殿

皇帝又受了风寒,躺在病榻上:“旋覆,朕想让你住进丞相府。”

“圣上。”

皇帝摆了摆手:“卓光(丞相)他铁了心不回来,朕也随他去吧。丞相府不必留着了,你住进去吧,家中两子一女,平日政务也忙,总是待在祝府不像话。

丞相府才是丞相该待的地方。”

祝旋覆:“臣遵旨。”

“今年的春闱选拔的人才朕看了,都不错。忙去吧。”

李内管已经故去,蒋内管接任。

皇宫步道上,蒋内官看着远处站着的年轻男子,笑着说道:“丞相大人,这个状元郎倒是对您仰慕极了。”

祝旋覆也有些头疼:“你也取笑我。”

“这状元郎日日为丞相写诗作赋,天天跟在您身后,何人不知道他对您的仰慕之情啊。”

祝旋覆:“真是让人头疼。”

蒋内管“听说青州上了折子,任大人要回来了?”

祝旋覆背着手:“匈奴都降了,范阳也破城了,是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