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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众人警觉,看向四周,野草晃动,鸟鸣惊起。

祝旋覆:“看来是大手笔的来了。各位小心,千万别选择跳崖,下面可没有山洞,水也浅,下去必死。”

朴硝:“你怎么知道。”

“好奇,栓着绳子下去过一次。”祝旋覆:高手的洞穴到底在哪里?哎。

朴硝低声问木冬:“我该怎么知道主子心里所想?”

木冬认真想了想:“你是问正常的主子,还是祝大人。”

朴硝冷硬的五官此时也能看出大写的尴尬二字:“谢谢,我自己琢磨吧。”

木冬:“辛苦了。”

这次的杀手明显比刚刚那些略有不同,衣服质量,武器配置就高出了一个档次,看来是贵族豢养的私兵,而非一般杀手。

任葶苈紧紧挨着祝旋覆:“我们从哪边走?”

“西边,那里看似是绝壁,实则有条陡峭小路,他们人多走那里反而没有优势。”

任葶苈:果然每年祭拜的是你,你却说忘了,嘴硬心软,撒谎成性。

五个人一边打一边向西边撤退。

来的人数众多,前面厮杀后面放冷箭,五人渐渐不敌。

一只箭飞向祝旋覆,任葶苈和朴硝看到后,同一时间出招,兵器相撞,箭反而没有挡住,祝旋覆侧身躲过,大骂:“你们俩是不是有病!”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朴硝:“保护祝大人是我的职责。”

任葶苈没理会而是对着祝旋覆说道:“人太多,我们兵分两路撤。朴硝跟着木冬他们。”

祝旋覆:“不行,朴硝必须跟着我们。”

任葶苈:“好吧。”

一个时辰后,三个人终于摆脱了追兵,西边的小路的确难走,不过巴掌宽,下面百米处是湍急的河流,两边还有铺满碎石的河床。

朴硝有些胆怯的小心挪动,呼吸沉重,冷汗直冒。

身后跟着的祝旋覆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不要向下看,靠着崖壁,我们马上就过去了。”

朴硝被柔软冰凉的手抓着,心思竟分去了一些,没那么害怕了。“大人,你能和我说说话吗?”

“好,就说说青州吧。”

朴硝:“青州城外就是草原,旁边的山脉平缓。就是太冷了,每年冬日都会长冻疮。我们刚去青州时,差点冻死。还好江大哥写的一手好字,一副对联一文钱,我们才换了一些羊皮和吃食活了下来。”

祝旋覆:大哥甚是自傲,自己的字从不轻易送人,寒风中去街头卖字,想必是过的极苦了。

“后来呢?”

“我们被安排在青州矿区服役,那里不仅危险,工作还很辛苦,不久遇到了贵人,将我们调去开垦荒地,不然我们都要死在矿区。再后来皇帝大赦天下,我和江大哥就进了军营,从罪籍成了军籍。”

祝旋覆看着下面奔流的河水:“你这个江大哥看来对你很好。”

“嗯,江大哥从小就说要将我教好,免得以后妹妹受委屈。只可惜。。。”

任葶苈抓住祝旋覆的手:“我恐高。”

祝旋覆回头看向任葶苈:“大哥,你忘了你曾经写过一篇华山游记?在下拜读后,兴之所至,夜游华山,当年差点被先生打断腿。”

任葶苈:“你的左手是不是抓着他。”

“这小孩儿是真恐高,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会演?”

“哦。”任葶苈说完,抓的更紧了。

“你们说什么呢?”朴硝向下看了一眼,腿立刻抖了起来,感觉天旋地转。

“我们是说,你们在青州多年,江大哥如此好,肯定很受欢迎,可曾婚娶?”

“喜欢江大哥的很多,可是江大哥不娶。”

“不要向下看,继续走。你江大哥为什么不成家?”

“江大哥只想回汴京,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娶妻,但我觉的青州挺好。”

“到了。”祝旋覆突然推了朴硝一把,少年被吓得惨叫一声,平稳落地。

祝旋覆无视朴硝无声的控诉,拖着右手寄生物在前面带路。

走到黄昏,终于在转过一个弯后,看到了竹林深处隐约的一间茅草屋。

“朴硝,你先去看看追兵有没有跟上,将这个印记刻在沿路的树上。”任葶苈拦住朴硝,朴硝认真的看过印记,点头离开。

祝旋覆心想:这货怕不是因为朴硝,怀疑我了吧。看来这人是不能留了。

茅草屋屋顶已经漏的不成样子,祝旋覆准确的从柜子里找到一把弓箭,笑着说道:“任大人,这屋子随时会塌,还要劳烦你在屋外生火,在下去打只野味。”

这场景好似经历过。

任葶苈:“可有鱼?”

“本人身价暴涨,想吃鱼可以,一百两。”

任葶苈:“千金买鱼,一味难求。在下今日有口福了。”

“文绉绉的,乖乖生火,等着小爷的鱼。”祝旋覆笑着离开。

任葶苈没有先捡柴点火,而是进入了那间摇摇欲坠的屋子。

里面东西齐全,看着之前是有人长期居住过。

床上的被褥全是土,任葶苈准确的掀开枕头,下面果然有东西,看来这人往枕头下藏东西的习惯由来已久。

打开发黄的册子,上面应该是日记。

五月初十,以游历为借口,此处建房。

五月十五,建房失败,请猎户建房,给五两。

五月十六,忘了买米。

五月十八,此植物有毒,食之痢,蹲之久,脚麻。

五月二十七,长胖了,封嘴!

五月二十八,没煮熟,食之痢,毒虫咬臀,必杀之!

六月十二,想你们。

六月十五,明年见。

这日记写的随性,有时是隔了几日,有时却是几月之久。

翻到最后一篇。

十月初雪,屋塌,舍之。

任葶苈将本子收到怀中,准备带走私藏。

又四处看了看,发现一根柱子上,刻着一条条的横线,旁边写着高度。

任葶苈摸着最上面的那条横线,是那样的低矮年幼。此时他的眼中满是心疼,一滴泪默默的落在满是尘埃的地面上。

等祝旋覆回来时,任葶苈已经点好火,烧了水。

祝旋覆将兔子和鱼扔到地上。

任葶苈提着去了河边,取出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一点一点的仔细收拾。

祝旋覆看到清洗干净的杯子,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下肚瞬间暖洋洋,却突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