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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葶苈看了看掺了药的茶,干净利落拿起来,仰头就喝了。

随后皱起眉头看向祝旋覆。

祝旋覆见任葶苈的表情,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黄连味道如何?降心火的良药,哈哈哈。

呜呜呜~”

任葶苈一把拉过祝旋覆,直接抱着他的的头,向地上扑去,并口对口渡了过去。

苦味瞬间充斥口腔。

原来这家伙根本没咽!

二人体型差大,任葶苈压着祝旋覆,祝旋覆四肢挣扎也无济于事。

深吻过后,祝旋覆红着脸侧过头:

“呸呸呸,好苦,我要喝水。”

任葶苈有些发呆的看着祝旋覆,刚刚强吻时,他明显感受到自己内力并没有消失。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喝了药,唯独自己没有。

任葶苈目光直直盯着祝旋覆,眼中似装了灿烂星光,嘴角上扬:“你为何独独不给我下药?”

“二皇子又不知道你会武功,柏舟和木冬陪着演戏就够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杀他们吧。”

祝旋覆一句杀他们,明显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任葶苈气息更加平和了,从冽冬到了暖夏。

“呵呵。小东西还算有良心。”任葶苈笑着看着祝旋覆,眼中都是祝旋覆的样子,忍不住俯身又亲了过来。

“在亲我,下次给你下巴豆!”

任葶苈趁祝旋覆躲避亲吻没有防备时,直接点穴,祝旋覆立刻四肢无力。

“你,你干什么!”

任葶苈起身将祝旋覆抱在怀中,一起坐在椅子上,一边说话一边把玩祝旋覆骨骼柔软的手。“刚见你如此嚣张,我也想试试胁迫的滋味,还不错。”

“喂!”

“嘘,抱一会儿。”

“嘴里太苦了。”祝旋覆几次被任葶苈轻薄,竟有了几分习惯。

任葶苈揉摸祝旋覆手指的动作一顿:“这味道与我心中一样苦涩,我也是此生第一次感受到,邀你一起尝尝。免得你总是忽略我的真心。”

祝旋覆偏过头不理任葶苈。

祝旋覆心想:这人是被我下降头了?怎么张口闭口爱来爱去的,麻烦的很。

任葶苈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二皇子性格像他母亲,是个正直之人。只是因为圣上厌恶,绝不会将皇位传给他。所以朝中大臣多将他视为边境将军。”

谈起正事,祝旋覆明显松了一口气。

“皇帝昏庸,他喜欢的儿子和他自己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心中也是希望二皇子继位。”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说呢。”

“我自不会说与外人。”

祝旋覆心想:呵呵。这恋爱脑又来了。

“咳。我就喜欢挑战。之前无人辅佐他,那我就是从龙之功。任大人只怕日后,还要弯腰叫我一声大人。”

“拭目以待,祝大人。”任葶苈摆弄完祝旋覆的手,又开始拨弄人家头发玩。

“玩够了吗?”

“嗯。”

“解开穴位如何?”

“好的。”说完拍了拍祝旋覆脑袋,如同逗弄自家小狗一般。

祝旋覆站起身,理也没理任葶苈,直接就走了。

直接毫不在意的离开,让任葶苈怅然若失。

祝旋覆的招数果然也早升级。

任葶苈叫木冬进来。

“大公子。”

“怎么样?”

“木冬刚刚问过这里的人。

陂塘寨之事,透着蹊跷。”

“哦?”

“吴家商队出事那天,是第一次走那条路,之前商队从不曾经过山谷附近。

商队获救后,祝大人来的也很快。之后一切都非常顺利,不到半年,这一带的山匪全部都被陂塘寨镇压管辖。

祝旋覆一直在暗中帮忙,不仅不拿他们收到的保护费,还会每年倒贴钱给他们,让他们不准伤害贫苦百姓。

一切像是故意为之。 ”

“混世帮呢?”

“飞鸽传书还没有收到消息,不过他们行事作风与之前咱们的人,查到其他地方拐卖人口的匪徒手段一致。

手段残暴、行事张狂,不仅抢夺百姓钱财,见到长的好的不管男女都要弄到手。

基本可以断定是一个组织所为。”

“继续派人潜伏调查。

另外,你派人去寻找无涯先生,查查他九年前曾经在哪里教过书。

还有,梁王之事与祝旋覆有没有联系。”

“四年前已经查过祝旋覆。

梁王九年前出事时,祝旋覆才八岁(身为江书萱时六岁,祝旋覆这个身份比实际大两岁。)。之前一直住在陇西,梁王出事那年,他才随家人回老家临安。

半路遇山匪,父母身亡,流浪后被无涯先生收留,后找到舅父吴悠人。”

任葶苈思考片刻:“几次他与我不经意提起梁王案,表面看起来他对梁王案并不好奇,可按照他的性格,之前已经遇到了叶氏一族,对梁王案如何会不好奇?这明显就是故意避嫌,不想我有所察觉。

陇西待过七年多,却没有一点西北生活过的影子。

还有一点,若父母死于山匪虐杀,应该会对山匪恨之入骨,怎么还会让叶家成为他最恨的山匪。

他今日还让二皇子了解山匪,说山匪来自于百姓。这不像心怀恨意的人干的出来的事。

莫非他不是祝旋覆,而是其他人。”

木冬一愣:“您的意思他是冒名顶替,是当年梁王案中逃出来的孩童?

可当年梁王案牵扯极广,大部分活着的都流放在青州。他当年那么小,如何会突然出现在南岭一带。”

任葶苈思考片刻:“临安管家曾传信,说吴悠人对祝旋覆态度一般,总是指使他出门讨债,做生意。

可那日淮上府堂上审问时,分明是吴悠人处处看祝旋覆的眼色行事。

只怪我当时被他荒唐行径迷了眼,如今想来,谁是主,谁是仆尚未可知。”

“逃跑、换身份、认名师、收腹心腹。这是八岁的孩子能做到的吗?

莫非是背后有人谋划了这一切?”

任葶苈思考良久:“他看似洒脱,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实则步步算计。

之前在淮上府只怕就已经认准了二皇子。和姚琛冠交好、投靠三皇子不过是他的障眼法。

可他今日不避讳我是为何?

我于他而言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