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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也被祝旋覆这故事讲的一愣一愣的,之前还有替祝旋覆糊弄皇上的心,如今也是有些期待,想看看这个小家伙说的东西能否震惊四座。

反正祝旋覆也不着急,看着太子就想再diss两句。

可是皇帝和众大臣心痒难耐,祝旋覆话还没说出口呢,就看到无数张眼睛盯着自己,无奈只能闭嘴,悻悻的跟在那内官身后走了。

太子妃看着祝旋覆有趣的样子,眼中有了笑意,低头喝茶。

太子一把抓住太子妃细嫩的手,“佛子一般的太子妃莫非也看中了祝旋覆?不然我将这小子捆来,我们二人一同享乐?”

太子妃强忍恶心,垂下的眼睛里全是麻木,她深知任何情绪都会引起这个变态的兴趣。

“臣妾不敢。”

“无趣。就你这样无趣的人,也配做太子妃?不过你会弹琴,孤到时从未听过。不若,今夜你就给孤床边弹琴,为孤助兴。”

太子妃在弹琴之前就已经知道会这样,但是有些事还是要做的。她已经深陷污泥,却想救众生。

“是,谨遵太子令。”

见太子妃没有任何羞辱的表情,太子无趣的将太子妃的手甩开。手重重磕到桌边,想必一定很疼,但太子妃只是平静的将手垂下,缩进了袖子里。

太子起身和好友那边喝酒去了,太子妃才低头拿出手帕,避开众人在桌子下狠狠擦着那只手,身后的内官满眼心疼,却无可奈何。

任葶苈和祝旋覆来到刚刚任葶苈画画的房间,任葶苈对内官说道:“关上门,守在门外,任何人没有通传不得靠近。”

内官行礼,出去将门关好。

任葶苈立刻冷下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我没惹你吧?”祝旋覆心想,完了,这家伙又要孜孜不倦的教育人了,早知道叫舟楮实来帮忙了。

任葶苈又打量了祝旋覆一遍,走到身边,抬手拨开祝旋覆的衣领。祝旋覆想要躲开。

“不要动。”

这语气中似有祈求的意味,祝旋覆便没有在动。

任葶苈眼里全是愤怒。

刚刚有内官告诉他,祝旋覆、太子先后进了桃花林,他恨不得扔下画就去,可是他不能,祝旋覆总会对上太子,必须学会自己周旋。

自己只好放出消息给姚琛冠,理智告诉自己,祝旋覆可以的,可自己心中还是烦躁不安。

直到在宴会上看到换了一身衣服的祝旋覆,自己怒气达到顶峰,若不是所谓的皇权,定然一箭射死那个混账太子!

自己小时候被太子和三皇子戏弄无数次,偶尔也有被太子欺负成功过,却没有像今日这样想要太子的命。

随着手拨弄开祝旋覆的领口,一个痕迹出现在眼前,那是刚刚被太子轻薄时留下的吸允痕迹。

任葶苈在难抑制情绪,一把抱住祝旋覆。“莫要强撑,受了委屈便哭吧。”

祝旋覆刚让太子吃了瘪,那是半点不伤心,一心想着出风头,这家伙直接让自己煽情?

按照人设,自己不喜欢被人碰触,身边都不用仆人。按照这个时代的男子,被男子如此轻薄羞辱,估计死的心都有了。可。。。自己现在真的哭不出来。

“不然咱们就当狗咬了?”祝旋覆商量道。

任葶苈疑惑的放开祝旋覆,祝旋覆尴尬的笑了笑:“我真哭不出来。”

“你不生气?”

“当时若是三皇子来的再晚一些,我都想弄死太子那个变态。可我不想哭,错不在我,我不会觉的羞耻,我只会恨。”祝旋覆看向任葶苈,摸了摸脖子。“做错事的人洋洋得意,被欺负的人羞愧难当,哪有这样的天理。

我不止不会哭,我还要他哭!”

任葶苈看着祝旋覆:“不愧是让...心动的人。”

“我们快做吧,我都迫不及待了。”祝旋覆假装没听到,快步走到书桌前,对着纸上比比划划,一脸兴奋的说着叶子戏怎么做、怎么玩。

任葶苈拿着厚纸板裁切,绘制。

一副叶子戏终于大功告成。

“此物甚是有趣,但意志不坚者难免沉溺其中。只怕无心国事的圣上,这次更是要玩乐无度了。”任葶苈有些无奈。

“就是要让他沉迷在这叶子戏里。”

任葶苈懵了:“国当有勤政爱民的君主,身为臣子当劝诫,而非放任。”

“君主万人之上,何人能管?咱们这位皇帝没有叶子戏就会兢兢业业处理国事了?

华服、美食、歌舞、斗鸡。他哪个不爱?

如今他只想着弄些女舞姬供他玩乐。这样劳民伤财、伤害女子的君主,比起一个沉迷几张纸牌的君主哪个好?”

“你说的在理,只是我国这样下去,如何才能政通人和。

眼看匈奴在北边蠢蠢欲动,青州连军费都不够,圣上还在每日沉迷歌舞、美酒,挥霍无度,耗资巨大。国家前路茫茫,我也身心俱疲。”任葶苈有些颓唐,他有万千抱负,却效忠了一个昏聩的皇帝。

“那为何还要愚忠,太子上位可不会善待你丞相府。”

任葶苈无奈一笑:“太子也好、三皇子也罢,哪个都一样。我自小与他们长大,如何看不出来。

可我任家有祖训,忠于皇帝,不管谁坐上龙椅,我任家绝对忠心。”

祝旋覆不理解。

“任家百年大族,一直在权利中心,也是因为这个祖训。

若是任家参与党争,即使支持的皇子顺利上位,他日后也会对任家不再信任。毕竟可以扶持他,也可以倒向其他人。伴君如伴虎,不可小瞧了皇帝的疑心。若是没了百分百的信任,我任家稍有不甚,必将覆灭。

几千族人的性命,由不得我们做忠臣。

纯臣才是任家人的使命。任家子孙若有违背不会逐出家族,而是直接处死。”

祝旋覆叹了口气:“你的性子根本不是这样的,如何能忍得了这样的未来君子。任大哥既是纯臣,也是好官,我是知道的。”

“我心中委屈,你过来给我靠靠。”

祝旋覆:。。。得寸进尺,早知道就找茬吵架了。

最后还是坐在了任葶苈身边,豪迈的将任葶苈的头掰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兄弟的肩膀,想靠就靠,又不是女子,害羞什么。”

任葶苈磁性低沉的笑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