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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二人都在刻意回避对方,同住一个院子,一个月都没有相遇过。

本是汴京长大的舟褚实,反倒被第一次来的祝旋覆带着天天四处玩。

京郊、农舍、野钓、甚至和村中的幼童一起玩嘎拉哈。

一次斗鸡被姚琛冠看到,便甩不脱了,天天跟在二人身后,看在他出手大方的面子上,经费充足的祝旋覆甚至去过几次赌场。。。赔的血本无归。

这三个人天天不着家,丞相府又不是随随便便能登门的,想结交祝旋覆的也找不到人。

今日又来近郊不知名的湖中野钓,小船随意飘着,舟褚实烤着鱼。

姚琛冠一边显摆自己刚钓上的大鱼,一边问道:“明天我们去哪里玩儿?”

“今日最后一天。”祝旋覆躺在船头,湖中水虽然化了,但四周都是枯黄的芦苇。

“什么意思?你敢出去玩不带我!”姚琛冠瞪着眼睛。

“我是说,明日就放榜了。我们二人要是榜上有名,就要等着殿试,在晚儿他大哥就要杀来了。”

“这么说又没人陪我玩了?做官有什么好的,上朝的天不亮就要出门,动不动就下跪,一不小心就人头落地。

哪有游戏人间来的快乐。”姚琛冠一脸鄙夷。

祝旋覆一笑:“我自幼长在乡野,见过灾年饿殍遍野,甚至易子而食。

便想做个好官,让乡亲们丰衣足食。”

姚琛冠手上挂饵料的动作停了半天,一脸服气的说道:“别人说这话我不信,旋覆小兄弟说的,我信!”

“为何?”

“你看见这乡野里玩泥巴的小孩儿,那笑容和你生的一样。”

祝旋覆挑挑眉:“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要做父亲了。”

身边舟褚实和姚琛冠对视一眼,一同看向祝旋覆:“你要当爹了?”

祝旋覆笑着抱拳:“承让承让,在下先一步有后了,吾妻来信,喜脉无疑。”

祝旋覆此时曝出妻子怀孕,一是让孩子顺理成章记在自己身上,二是想摆脱断袖的传言,三是让舟褚实断了不该有的心思。

舟褚实脸色有些变,外人传他们不清不楚,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和旋覆并没有任何越距,旋覆对自己也只有兄弟之情,无其他私情。

“你可以啊,效率挺高,刚结婚就有了孩子。到时候金榜题名,你可妥妥人生赢家。”

“承让,承让。”祝旋覆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真欠打。

“我要做孩子的干爹。到时候给你儿子一份大礼。”姚琛冠财大气粗。

“多谢姚公子,不过我更喜欢女儿。”

“无所谓,以后生一个我送一份,保证雨露均沾。”

舟楮实也真心祝福:“到时我会去祝贺。”

“不过说来,你是不是该在汴京买个宅子,等夫人和孩子来了也方便。

总住在丞相府像什么样子,找你出来玩还要先递帖子。”姚琛冠抓紧表示对丞相府的不满。

“她身子不好,等生了再过来,不急,我心里有数。”早产加往来路途的时间差,我这孩子爹坐的很稳。

“你也不要硬撑,汴京府的房价我还不知道吗?你若是手头困难,看在你陪本少爷游玩的份上,送你一个宅子住。”

祝旋覆正要说话,湖边围过来一群拿着棍子,穿着深青色布衣的仆人,牵着四条高大乌黑的狗,冲着这边狂叫。

“哪来的小贼,敢来卢氏家族土地上钓鱼,赶快上来,不然将你们沉塘喂鱼!”为首的应该是个庄子上的管家,肥头大脑,一脸横肉。

“卢家?”祝旋覆一脸不知。

姚琛冠冷笑:“范阳卢氏,太子母族,如今世家之首。”随后高喊:“放你个屁,卢氏在河北,这里是天子脚下,汴京郊外,哪有他区区卢氏的寸土!”

“你是什么人,敢骂太子母族,你不想活了!”

“本少爷出自汴京姚家,五里外的庄子就是我家的。劝你们赶紧滚蛋,不然扒了你们几个狗东西的皮!”

“哈哈哈,姚家公子?谁家公子吃不上饭来这里钓鱼?

告诉你,就算是姚国丈来了,也要灰溜溜离开,毕竟他家贵妃就是个妾,怎能与太子母家相比。”说完,岸上奴仆都嚣张大笑。

姚琛冠脸色大变,说到痛处谁也不能忍。对着舟褚实说道:“划过去!”

祝旋覆劝道:“他们人多,莫要意气用事。”

姚琛冠哪里受过下等人给的气,上了岸二话不说就打。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有狗。

祝旋覆看姚琛冠脸上挂了伤,对舟褚实说道:“褚实兄不要动,我去解围。若势头不对,你去丞相府找救兵。”说完一脚将船踢进湖中,拔出宝剑,上去二话不说招招见血。(划伤不是杀人。)

不要命的上场了,场面一下子镇住。

祝旋覆走过去扶起捂着眼睛,衣衫被狗撕破,狼狈不堪的姚琛冠,直接一剑搭在领头管事的脖子处,先见血,后才笑着询问:

“五里外就是姚府的庄子,你家卢氏庄园在哪里?嗯?”

“没庄子,这附近的村子和农田都是我们卢家买的。”

“胡说八道!不在汴京的外戚不准在汴京城外买农田土地,驯养仆从。”姚琛冠恶狠狠的喊道。

“我们卢家可是太子的母族,不过是在郊外有几亩田地,有什么大惊小怪。户部都不说什么,两个小子也敢叫嚣。

别说是京郊,整个汴京以后都是太子的!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意气用事,得罪了太子,给家族获罪!”

祝旋覆看向姚琛冠。

姚琛冠冷冷一笑,抢过宝剑,一剑抹了那人的脖子,那人倒在尘埃即刻毙命。

“老子就不怕得罪太子,有本事让他灭我九族,我看他敢不敢杀死自己充我九族!”那笑轻蔑极了。

这些奴仆吓坏了,却不敢离开,举起武器围成一圈。毕竟管事死了,这两个人若逃走,上面怪罪下来,他们都要陪葬。

就这样僵持,舟褚实的援兵没到,反而是对方叫来了一群官兵。

姚琛冠吊儿郎当跟着士兵走,一边走一边吐槽:“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呆书生,不会是半路掉河里了吧,真对不起他这个姓。”

祝旋覆跟在姚琛冠身后,被士兵推了一下,“为何官兵来了,你不说自己的身份。”

“反正你明日就不陪我玩了,不如就玩点大的。

我倒想看看户部哪个蠢货敢如此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