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式早餐在厨师的精心摆弄下不仅菜品丰富而且营养充足,放在圆形餐桌上,看着就食欲大增。
费林林慢悠悠地洗手,把手擦干,与此同时还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有骨感又白皙,实在是赏心悦目。
她心很大,要是心不大早就因为幼年经历怄死了,哪能活到现在。现在的她还是那样,早就把昨晚的不愉快忘记了,等陆延来才动筷子,还顺便隐晦地观察了一下陆延的手。
他的手指瘦削而修长,节骨分明,指甲圆润干净,栗色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纹路,手执筷子举止得体大方。
他的外在和行为都太过完美,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是享受。
费林林吃得慢条斯理,一顿早餐她能吃三十分钟,吃完正想去洗手,被陆延叫住。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药,沉黑的眸子凝视着费林林的双眸,完美的下颌线透着十足的贵气,缓缓说道,“你忘记吃药了。”
费林林本要离开的,听罢坐回去,不由得笑起来,“不用啦,我已经好了。”
陆延坐如钟,开口是不用抗拒的姿态,“吃药。”
虽然这见鬼的语气让人不太好受,但费林林不计较他的语气,反而笑意吟吟看着陆延。
他沉黑的眸子表面如雪川,实际是涓涓春水,骨相完美得无可挑剔,健硕的肌肉把衣服撑出性感的形状。
在把人看得气急败坏之前,费林林笑道:“如果毕秀连也像你这样关心我,那我的人生会少很多遗憾,可惜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固执地认为我是费蕴章小三的女儿,对我多有苛待。”
她的人生中有很多遗憾,其中费尽心机也没有像费思思一样得到毕秀连的爱算一样。
又缓缓说道,“谢谢,但是我已经好了,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也非常爱惜我的身体,为了避免我的身体对抗生素产生耐药性,我慎重做出现阶段不必再吃药的决定。”
她犹豫一下,还说,“不过,如果你非要我吃也不是不可以。”
陆延抬手把药扔进垃圾桶,跟她保证,“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你也不会再被人苛待。”
昨晚的事不提还好,提了费林林就想稍微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那必须不能再发生,陆先生,你要是再做这种事,咱两就别住一起了。”
陆延,“你说什么?”
费林林好脾气重复一遍。
陆延缓缓转头看她,眼中愠色渐浓,“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费林林想了想,没记起来。
说实话她在感情方面的人品真的很一般,无论跟谁承诺过的海誓山盟都只能算作成语。
专业知识占满了她的大脑,谈感情只能算是她调节情绪的一种生活方式。
在她看来,情到浓时说点什么只能算作是增进关系的调味剂,后续感情发展还是要看情况。
陆延明白费林林没记起来,墨色的眸子一点一点暗沉下去,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陌生感,用力抓住费林林的手掌。
手腕间热意熨烫过来,费林林的心脏漏了一拍。
陆延的深色阴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你说,只要我不提,我们就不会分开。”
他一字一句,“你在欺骗我。”
仿佛心底所有希望都被抹灭,风暴同骤雨突起,泼天的情绪几乎将陆延摧毁,他这种时候根本听不得一句解释,只顾着扒她的衣服。
费林林抗拒他,没有成功推开。
丝绸衣物被撕开,里面是白得晃眼的肌肤。
被迫承受莫名其妙的情绪,她却还是那样温和,又坚定,“我没有忘记,我只是说分开住,并不是分开。”
陆延,“这两者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你别想在我这里诡辩。”
在这种时候,费林林还有心思分神去想别的事情——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不仅很好听而且很值钱,如果他以后破产了,转行去做配音,或许也能挣一笔。
男人不满的情绪愈发浓烈,把她的锁骨想象成柔软的嘴唇,狠狠地咬下去,浓烈的情感转变为极端的情绪,极端的情绪外化为充满占有欲的行动。
亲密接触能勉强让他平静下来。
费林林想后退,腰却被一只大掌紧紧扣住,分毫都动弹不得。
她此刻的声音几乎颤抖,“我并不是想和你分开,我只是更看重我的身体。…先生,我没有和你分开的想法,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
室内温度仿佛在攀升,费林林现在只希望热量散开。
白天做这种禁忌事,她最害的就是小里克突然进来喊妈妈,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不能确定陆延会不会痿了,但她肯定立马痿掉。
男人神情晦暗不明,强势的侵略感铺天盖地,抽空抬头,野狼一般的眼睛盯着她,“这种话拿去骗骗二十岁的我还好。”
他太沉了,费林林的心脏如被巨石压住,呼吸变得急促又短快。
生理性眼泪悄无声息从眼角滑落,陆延蹭在他鬓边吻时触到一嘴冰凉。
他猛然直起身,指腹刮过女人精致的侧脸,手里的湿意触痛他的眼,顿了顿,又非要迎着刀割般的心痛一下一下擦干她的泪。
从前只觉得费林林那双美丽的眼睛有多么动人心魄,如今才发现她眼里的懂
“跟我做,你就这么不情愿?”
费林林,“我……”
陆延只是问,并不想听答案,移开眼后退,颀长的身体一转,大跨步往外走,稳健的步伐毫无留恋,不忘抬手整理衣服上的褶皱。当他走出餐厅,已经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样子,脸上所有情绪都收敛起来。
管家见陆延出来,立马通知老张到位,好让陆延走到门口就能坐上迈巴赫。
费林林一个人留在原地,抓着要掉不掉的白色绸缎长裙,眼角的泪意已经干透,脸还红着,身体刚起的情欲未消散。
对面狼藉的自己,她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一切的凶手早就抵达斗兽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