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之后,费林林听见费思思离开的声音,接着自己被带上直升机。
上去之前她微微睁了一下眼睛,不能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藏在废弃的工厂旁边。
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只知道从飞机上下来之后,换了几趟车,最后抵达一个私密性很好的别墅。
费林林试图去找自己的包包,但是找不到。
一道声音在她头顶响了起来。
“你在找这个吗?”
费林林抬头,见沈鹤举着一个包,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还是西装革履,皮鞋程亮,全身上下包裹得一丝不苟,一点都没有在家的样子。
沈鹤身上几乎没有变化,唯一改变的是那双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睛,从高高在上变得眼镜蛇一样,恶毒又危险。
费林林仰头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没有一点成就感呢。”沈鹤把她的包放下来,弯腰掐她的下巴,他的眼镜下滑了一点,目光炙热迷人,“虽然你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害怕的样子,我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林林,请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毕竟……”
他温柔的,缓缓地说出后面几个字:“我是你的。”
费林林双手双脚被束缚,人被放在在沙发上,又被掐住下巴,只能仰头看沈鹤。
那张骨相优越的脸怼在费林林眼前,近得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
费林林仍然不吭声。
这个倔强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激怒了沈鹤,他发癫似的大吼,“说句话啊!”
费林林侧头呸了一口。
tm的,终于把费思思喂的什么垃圾药给吐出来了!
沈鹤被她粗鲁的举动吓了一跳,掐着她的脖子发疯,“怎么,嫌弃我?”
费林林:“——”
沈鹤是实打实的用力,脖子被掐住让人呼吸不了,费林林的脸色由红变紫,内心无助又无语,声音嘶哑喊:“大哥,你疯了吗?”
没想沈鹤更加破防了,“别叫我大哥!!”
费林林实在呼吸不了,以前跟连鸿俊学过一点跆拳道,但是手脚被绑,在沈鹤这里手无缚鸡之力。她拼命双脚登向沈鹤,把人踹到之后重新获得呼吸。
沈鹤被踢得后退了两步,然后重新站直,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步一步走近费林林。
费林林肾上腺素飙升,心脏扑通扑通猛跳。上次产生害怕这种情绪还是在很小的时候,被拐卖后跑掉了,然后被人贩子追上。沈鹤拿着锋利的刀子向她走来的那几步,就和当年她玩命跑进巷子里最后却被大人“咚咚”的脚步声追上一样。
“我才见过你几次,多大仇多大怨,怎么值得你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做违法的事情?”
刀子贴在费林林脸上,她不敢接着往下问,只能识时务地垂下眸子。
旁边沈鹤声线阴柔,“你值得,林林,你永远值得。”
冰凉的刀子贴着费林林的肌肤,往下滑,最终停留在她最脆弱的颈动脉。
沈鹤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嘴唇贴着她的唇角,一手用刀威胁她,锋利的刀尖对准她的颈动脉。
“林林,我应该爱你。”
“林林,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
费林林听不下去,别开脸骂:“疯狗!”
“可是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林林,疯狗也是属于你的疯狗。”
费林林不理解,“我们一共才见过三次。”
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
“见你三次如同千千万万次,林林,别生气,请允许我爱你,我亲爱的公主。”
费林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发癫。
沈鹤疯狂的气息连金丝框眼镜都收不住,纯粹的败类撕开了他所有的伪装。估计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所作所为,冒着失去所有社会地位的风险绑了一个只见过三面的女士。
“林林,你以后会知道的。”
费林林迎着沈鹤猩红的眼睛,微微一笑,突然撞上那把锋利的水果刀。
刀割破皮肤,鲜血流了下来。
沈鹤慌张地把刀丢在地上。刀刃上面有鲜红的血,地毯上面也沾了一些。
沈鹤不可置信地摇晃着费林林的双肩,音调拔高:“你疯了吗!!”
费林林的脖子破了个口子,血珠成线往下滑,黏腻的鲜血不断往下,染红她的蓝色礼服。
沈鹤抱着她拼命往外跑,边大声喊:“把车开过来!”
沈鹤带她去了一个最近的私立医院,医护人员非常专业,动作快速地帮她处理完伤口,面不改色剪掉束缚费林林双手的绳子,给她挂了瓶低右,期间除了一句“幸好没伤到动脉”,其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从这些人的态度费林林可以猜到沈鹤大概有对这个医院出资。
费林林合上眼,安然地坐在那里,任由医护人员摆布,心想有钱真的很好,她豁出命都够不到一个寻求帮助的机会。
等人走后,病房里面只剩下他两。
费林林把挂水那只手放在外面,另一只手立了个枕头,姿态放松地靠着,欣赏沈鹤紧握的双手,声线慵懒:“胆子这么小还敢绑我?”
沈鹤垂直双眸一言不发,脑子一遍一遍放映刚刚的事情,他难以想理解费林林哪里来的勇气,那是命!人就一条命!
他绑她也没想伤害她,最多吃点药玩个情趣,再说费思思给她喂的药她都已经吐出来了,她拿命来玩!
这tm是不是个正常人?!
沈鹤到现在还记得初见时她的温婉礼貌,没想到骨子里是个比沈斯柏那个疯子还疯的疯狗。
沈鹤跪在床边,拿剪刀弄掉费林林脚上的束缚,帮她脱下高跟鞋。
双脚自由之后,费林林第一时间做的事情是一脚踹翻沈鹤。
“滚。”
见鬼的,沈鹤也不生气,只是移开眼,没看她不小心露出来的白皙细长的小腿。
“你先别睡,我去买个粥。”
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沈鹤仿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现在只有愧疚。
他刚走费林林就按铃。
来了一个女性医护人员,费林林想要上厕所,请求她帮忙提一下输液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