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都无权夺走别人的幸福。
可是.....幸福偏偏就被夺取了。
贾淳时常恨命运,恨父亲,恨.....那个女人的出现。
高三那年,贾淳的成绩卓越而突出,有着万分光明的前景。
“我家闺女怎么这么优秀啊?太让我骄傲了!”
妈妈搂着贾淳说。
“嘿嘿,还不是因为是妈妈的女儿?”
贾淳也开心的说:“妈妈,后续我想去国外读书。”
“诶?为什么?”
“锻炼自己一下嘛,也方便继续深造。”
贾淳回答。
“才18岁,就想到这么长远的事了?”
妈妈笑着问。
“因为我一直渴望的大学在英国~还有英国的景色、风土人情、包括英式发音......所有的一切都太爱了!”
贾淳自幼便对英国憧憬万分。
“行,回来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妈妈支持你!”
“谢谢妈妈~”
“哦对,咱们楼新搬来的那对母子说为了感谢之前的帮助,要请咱们去家里做客呢!”
妈妈突然说。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你有空没?”
“行,增进邻里感情是好事嘛~”
贾淳开心的同意了。
是邻居吗?是好事吗?是好客吗?还是利用?
得知女人是爸爸养的第三者后,完美的贾淳破碎了。
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咒骂与女人得意洋洋的嘴脸掺杂在一起,让贾淳无法面对。
而爸爸,似乎在这件事中转嫁了危机,随后美美隐身了。
“你为什么这样做?”
贾淳跑去公司质问道。
“我也没有亏待你们母女吧?”
爸爸非但没有认识到错误,还这样反问道。
“你做的事是不道德的!你对得起妈妈吗!?”
“道德?谁能准确的告诉我如何衡量道德?定义是什么?”
爸爸拍着桌子说:“少拿那些假大空的东西约束我!你是不是学习学傻了?”
“我分明那么优秀!你非但不像妈妈那样引以为傲,居然骂我傻!?”
贾淳在内心呐喊着,却没有说出这句话。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过不久我打算出国。如果你执意要和小三过,那就给我和妈妈足够的钱,我们去国外。”
“哈哈哈!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
爸爸嘲讽的笑了几声:“出国?想都别想!你的成绩上个985院校没问题!我那边也有认识的教授,到时候你直接硕博连读!”
“我不要!”
贾淳生气的喊道。
“你要不要又何妨?没有钱,你哪儿也去不了。要么上国内大学,要么去社会上自己混!”
贾淳时常恨自己没骨气,当年为了学业,她还是屈服在了爸爸的强权之下。
而妈妈.....
因为过于悲愤和不甘,精神出现了异常,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中。
我们,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我们家境优渥,吃穿不愁。
父母关系和谐亲密,女儿高学历好工作,儿子也要娶妻了。
一切,都那么完美,那么让人羡慕。
“可早已支离破碎的我,是无论如何都拼凑不起来了呀。破碎的玻璃渣,一定会划伤周围的人,也.....应该这么做,不是吗?”
一次打字时,分明早已保存记忆的输入法却将她的名字打成了甲醇。
“什么啊,连起名字也是这么随意吗?”
贾淳将这一点也归咎于父亲。
她心知肚明,弟弟名字中的“晟”字代表着光明和兴盛。
她又想起了前几天才去精神病院看望过的母亲。
总是鼓励和夸赞自己、以自己为骄傲的那个女人早已不在了。
剩下的这具躯壳,就像是即将枯死的细弱树枝。
“当初就该毅然决然的和他断绝关系!妈妈,是我对不起你......”
贾淳跪倒在妈妈面前泣不成声,换来的却只有无神而空洞的双眼。
是他们,夺走了妈妈。
经过长久的思想斗争,贾淳决定把一切交给命运和机缘。
她开始在网上搜索葡萄酒的自酿教程,将大量葡萄清洗后储存于高温环境进行发酵。
贾淳在婚礼前一天将弟弟和准弟媳叫来家中,没想到弟媳坚持不肯喝酒。
贾淳没办法,只好拼尽全力灌弟弟喝下自酿酒。
“这么多年,姐姐也没为你做过什么。明天你就要结婚了,也是承担起家庭责任的男子汉了!姐姐祝福你!来,多喝点!”
贾晟兴致也极佳,又因是葡萄酒,所以毫不犹豫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本以为过不久就会出现异常,可弟弟始终谈笑风生,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看来这歪打正着的,我还酿造成功了。”
贾淳觉得自己幼稚而可笑,只因突发奇想便真的付诸了行动:“既然如此,那我就衷心祝你幸福吧。”
因为做了亏心事,婚礼现场的贾淳还是惴惴不安。
也许是因为体质较好,甲醇居然在贾晟的身体里潜藏了十几个小时,毒性才发作出来。
看着医生们迅速上前抢救弟弟的场景,贾淳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
“什么高学历?什么好工作?在怨恨情绪的驱使下全都一文不值!”
贾淳在心底暗暗骂着自己。
可看到樊星的出现,她又暗自庆幸自己是幸运的。
这不就是从天而降的替罪羊吗?
合情合理又充满了嫌疑。
结果会如何呢?
贾淳再一次交给了命运。
卢漪找到程智和付霆鸣,说明了自己的猜测:“自酿葡萄酒如果操作不当,是很容易出现甲醇超标这种情况的。”
“姐姐.....害弟弟?”
程智皱着眉。
“虽然很难以接受,但贾晟的家庭也许没有那么简单。贾淳到底经历过什么,我认为值得深究。”
卢漪坚定的说。
“我去找贾晟的爸爸了解一下情况,以免打草惊蛇。”
付霆鸣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
卢漪马上说。
“还有樊星这边。”
卢漪问:“她承认自己害贾晟了吗?”
“当然没有,一口咬定自己被愿冤枉了。”
程智说:“也调取了所有通话与聊天记录,确实很极端。不过婚礼前一天上午的确是贾晟主动去找的樊星。”
卢漪点了点头:“看贾淳这边进展如何了,很多事也许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