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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梅拉的夜店——红椒酒馆,在夜幕降临时华丽开张,这个名字是李漓亲自取的。酒馆坐落于潘菲利亚城南门附近的主要街道上,门口高悬的两盏铜灯发出温暖的火光,映照着雕刻精美的木门,吸引着形形色色的行人驻足。李漓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繁华的场面,眼神中透出几分得意。他明白,这家夜店酒馆将成为潘菲利亚城里独一无二的风月场所——即使受到十字教徒和天方教徒的口诛笔伐,依然能够屹立不倒。实际上,这是李漓吸引过路客商,促进市场繁荣的一个手段。

红椒酒馆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与烤肉的油脂香气,火炙的肉块在炉火上滋滋作响。男人们豪迈地举杯畅饮,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毫无顾忌地大声喧哗着。四周围绕着低声的吟唱和琵琶乐曲,仿佛带着一种异域的神秘感,将每一位客人都浸泡在欲望的旋涡里。

酒馆一侧,浓密的水烟袅袅升腾,几位衣着轻薄的女子斜倚在绣着金线的靠垫上,手中执着精致的水烟管,优雅地吐出一阵阵白雾。烟雾缭绕间,她们半遮半掩的笑容似乎更增添了一层暧昧的色彩。她们的眼神若即若离,既充满诱惑,又不乏警惕,仿佛在等着下一位足够豪掷千金的恩客。

舞池中央,几名肚皮舞娘缓缓走出,柔软的腰肢在灯光下摆动,艳丽的珠饰叮当作响,仿佛勾动了空气中的每一缕欲望。她们的眼神流转,衣裳随音乐飘动,伴随着节奏激昂时肢体的旋转,逐渐将场内的气氛推向了高潮。男人们的呼声越来越高,有人甚至起身向前,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金币撒向舞娘们的脚下,女人们轻笑着,弯腰拾起这些散落的财富,笑意却从未触及眼底。

在角落的豪华包厢内,帕梅拉亲自招待着几位达官显贵。她身材妖娆,衣着大胆,手腕上镶满宝石的镯子在灯光下闪烁夺目。她俯身为他们斟酒,姿态妩媚,低语间充满了勾人心魄的媚态。“大人们可还满意?”她用柔腻的声音问道,唇角带着一丝挑逗。

“哈哈,这地方可真是享乐天堂,够奢靡!”一位满脸涨红的贵族笑得畅快,手中的酒杯微微倾斜,酒液随着他的动作洒落。他那粗壮的手毫无预兆地朝帕梅拉的纤腰伸去,眼中透出肆意的欲望。

帕梅拉似是察觉,动作却丝毫不显慌乱。她轻轻一转身,仿佛不经意间的优雅避开,将那只冒犯的手巧妙地甩在一旁。她依旧笑靥如花,微微欠身,姿态婀娜,仿佛这一切不过是风中的一缕烟尘,不足挂齿。

“咳咳,”旁边另一位官员见状,连忙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低声提醒道:“朋友,这可是某人的女人,你要懂得分寸。再说,下面有的是舞姬和那些妖艳的陪侍女郎,随你挑。”

被提醒的贵族尴尬地收回了手,干笑几声,不再多言。而帕梅拉则巧笑嫣然,眼波流转,轻柔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调皮:“大人们尽情放松便是,帕梅拉只希望你们都能尽兴。”她的声音轻得如羽毛,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说话间,帕梅拉那双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睛越过包厢里醉醺醺的客人,悄然落在了不远处楼上雅座中的李漓身上。此刻的李漓,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仿佛与这纸醉金迷的场景格格不入。他一手端着酒杯,神情冷峻,不为场内的喧嚣所动。

帕梅拉在酒馆内气氛最浓烈的时候,终于迈步走向了大厅中央的舞台。她那修长的身姿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轻盈的步伐踏在木质地板上,伴随着吉普赛乐曲的节奏缓缓升腾。她举起双臂,手腕上的铃铛发出细微的清脆声,随后整个身体如水般柔软地摆动起来。她的眼神流转,带着一股神秘而狂野的魅力,将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吸引。

帕梅拉身着一袭鲜艳的吉普赛裙,随着她的舞步旋转,那繁复的裙摆在空中翻飞,如同烈焰般燃烧。她的腰肢扭动得仿佛没有骨头,节奏忽快忽慢,时而轻盈如风,时而热烈如火。每一次挥手和转身都仿佛带动了整座酒馆的空气,使得原本已经热闹非凡的场面更加狂热。

客人们先是安静地凝神观赏,仿佛被她那如梦似幻的舞姿所蛊惑,但很快,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欢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开始激动地拍打桌面,催促酒保再上一轮美酒与烤肉。帕梅拉的每一个舞步似乎都能点燃众人的情绪,酒馆内的气氛迅速达到顶点。

“再来一杯!”一位满脸通红的客人大声叫道,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酒液洒落在桌上也毫不在意。酒保应声而来,手脚麻利地为每桌客人填满了酒杯,而厨房内烤肉的香味更加浓烈,似乎连空气中都带着诱人的肉香。

另一位客人放声大笑:“好啊!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了美食和美酒?多上点烤肉,当然,再来些女人!”

帕梅拉在舞台上的旋转愈加狂野,裙摆划过空气,带起一道道艳丽的弧线。她那张精致的面庞上满是吉普赛女郎独有的野性与不羁,双眼闪烁着火焰般的光芒。她知道自己是这场狂欢的主角,是点燃这纸醉金迷之夜的火苗。

随着她舞蹈的节奏变得急促,观众的喝彩声越来越响亮。她以最后一个优雅的转身收尾,长裙飞扬落下,身姿定格在舞台中央。她微微低头,向四周客人致意,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的挑逗。

台下掌声雷动,甚至有人激动得将金币抛上了舞台。帕梅拉毫不避讳地笑着,优雅地弯腰拾起,仿佛那是舞蹈本身的一部分。她轻声说道:“大人们的慷慨真让帕梅拉感激不尽,愿今晚的热情永不停歇。”

红椒酒馆的生意越发火爆,酒杯一杯接一杯地斟满,烤肉的香味愈发浓烈,甚至连窗外经过的行人都被这热闹非凡的气氛所吸引,驻足观望。

在酒馆的角落里,李漓依旧静坐,目光淡然地注视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的喧闹都与他无关。他的手轻轻转动着酒杯,酒色如琥珀般在灯光下微微闪烁。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轻盈地走到李漓面前,身姿婀娜如同一缕柔风。她低垂着头,行了一个深深的大礼,仿佛带着无尽的谦卑与恭敬。随后,一名侍者端来一壶上等的葡萄酒,放在李漓的桌前,女郎抬起头,用娇滴滴的声音轻声说道:“主人,我能在这里服侍您吗?”

李漓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细致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那精致的面容、温柔的笑意似曾相识,但李漓一时之间想不起她是谁。他轻拍桌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淡淡问道:“过来,坐下吧。你看起来有些眼熟。既然你叫我主人,那你又是谁?”

女郎温顺地坐下,低声回答:“主人,我叫塔齐娜,曾是塞尔柱皇帝陛下赐给阿卜杜德阿迦老爷的舞姬之一。阿普热勒姐姐把我安排到这里工作,我的任务是从各色人等身上收集有用的情报。我们认为,这个地方是最适合获取各种情报的渠道。”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压低,似乎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然而,帕梅拉应该并不知道我的另一份职业。”

李漓听完后,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低声道:“阿普热勒果然心思缜密,想得周到。”他的目光扫过酒馆喧嚣的场景,仿佛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什么,随后他漫不经心地问道:“这里的这些女人,都是从哪里找来的?”

塔齐娜的笑容淡了几分,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她轻声回答:“这些女人大多是从奴隶贩子手中购得的。她们有的曾是贵族或富商的女儿,有的则是普通百姓的女孩子,无一例外,早已失去了清白,也早就没了退路。她们来到这里,也算是找到了一个落脚之处。帕梅拉虽经营着这个风月场所,但帕梅拉的确有底线,她给了这里每一个人选择的机会,绝不会强迫任何人做不愿做的事。换个角度来说,帕梅拉只是给了这些无处可去的苦命女人一份自谋生路的机会。”塔齐娜说这话时,语气虽轻松,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淡淡的苦涩。

李漓微微点头,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指轻敲着桌面:“你们在这里工作要小心,不要因为被这里的气氛感染误了正事。帕梅拉的酒很烈,别让它蒙了你们的头脑。”他语气虽温和,眼神却带着一丝警告。

塔齐娜微微一颤,随即笑意盈盈地说道:“主人,您放心,我清楚搞情报才是我真正的任务,酒和笑脸不过是伪装。”

李漓拍拍她的肩膀,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好好做事,你很聪明。继续保持下去。”

塔齐娜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心领神会的笑容,仿佛已熟悉这套流程。她轻声应道:“是,主人,您尽管放心。”她的声音柔媚如丝,带着一股特有的服从与亲近感。话音刚落,她便轻轻挪动着身子,柔软地靠近李漓,仿佛是一条灵巧的藤蔓,顺着李漓的手臂缠绕上来。她的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并非出于迫不得已,而是早已习惯了对男人这般亲密的姿态。

李漓低垂着眼,似乎并未被她的举动所撩拨,目光依旧冷静。他没有刻意避开,也没有多余的反应,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像塔齐娜这样依附于他,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周围的灯光晕染了塔齐娜的面庞,她依旧紧贴着李漓,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盼与献媚。然而李漓的神情淡然,仿佛对这份贴近早已习以为常,心思并未因此有一丝波动。

大厅中央的舞台上,尽兴的帕梅拉结束了她的一曲热舞,从舞台上优雅地走下来,裙摆依旧随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她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走向后台,消失在灯光与欢呼声中。

李漓见状,轻轻抬手,拍了拍依旧缠绕在他腰间的塔齐娜,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温和:“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

塔齐娜闻言,立刻从李漓身边退开,动作依旧轻巧优雅,丝毫不显得局促或尴尬。她站直身体,俯身行了一礼,姿态恭敬:“主人慢走,我愿随时为您效劳。”她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讨好的恭顺,双眼低垂,目送李漓起身。

李漓淡然地理了理衣襟,目光不再停留在周围喧闹的酒馆场景中。他转身走向出口,步伐稳重自若,仿佛这场奢靡狂欢与他无关。身后,蓓赫纳兹一见李漓起身,立即快步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酒馆的另一角,兴宁绍更和萧书韵正伪装成情侣,靠得很近,装作欣赏着舞姬们的表演,实际上,他们的注意力始终锁定在李漓的一举一动上。看见李漓起身准备离开,萧书韵低声说道:“他要走了,我们跟上,希望今天能把他腰间的玉佩搞到手,以便我们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兴宁绍更微微点头,正欲站起身跟随。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从旁边挤过来,仿佛醉得不省人事。苏麦雅双颊泛红,动作凌乱,假装醉酒失态,直接撞向兴宁绍更,紧接着一阵呕吐声响起。

“呕——”苏麦雅毫不客气地将呕吐物吐在了兴宁绍更身上,黏稠的污物沾满了他的衣襟。

“你疯了吗!”兴宁绍更顿时怒不可遏,脸色铁青,想要推开她。苏麦雅却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双眼迷离,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完全是一副醉态不醒的模样。

萧书韵见状,皱眉低声说道:“别惹麻烦,忍着。”她冷静地扶住兴宁绍更,暗示他不要节外生枝。

苏麦雅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向萧书韵,露出一丝调笑:“哎呀,这位姑娘,你男人不错嘛,干脆把他让给我吧!你这么漂亮,肯定不缺男人,咱们一起玩儿啊!”她说着,伸手拉住了萧书韵的衣袖,声音里充满了无理取闹的醉态。

萧书韵目光一寒,压低声音道:“你喝多了,别胡闹。”她的语气冷淡而威严,尽管她试图维持冷静,眼底的怒火已渐渐升腾。

苏麦雅假装没有听到,依旧纠缠着他们。她装作在为兴宁绍更擦拭衣服上的呕吐物,手指却灵巧地划过他的腰间,悄无声息地将他的腰牌偷走。整个动作迅速隐秘,毫不引人注意。她继续胡言乱语地缠着他们,心中暗自得意,知道目的已经到达了。

正当他们纠缠时,李漓和蓓赫纳兹已然消失。苏麦雅见状,于是假装醉得不省人事,直接瘫倒在旁边的桌子上,发出沉重的鼾声,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该死的疯女人!”兴宁绍更怒气冲冲地骂着,满脸厌恶,正要去推搡苏麦雅;但萧书韵冷静地拉住了他,低声催促:“走吧,人已经走了,今晚就算了。”

两人最终匆匆离开,兴宁绍更的怒骂声渐渐远去,殊不知,他的腰牌已经不知去向。

苏麦雅微微睁开眼,确认他们已经离开后,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她静静地躺在桌上,心中暗自得意——目的已经达到,而这一场闹剧也将成为夜色中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