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身影匆匆走过来,敲响了旅店里戈弗雷的房门。戈弗雷心中一惊,迅速开门,让这个人进来。这个人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紧张。
“鲍德温,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张?”戈弗雷关切地问道。
“大哥,封城了!现在,亚琛的守军正在全城搜查可疑人员。”鲍德温急促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戈弗雷的眉头紧皱,他迫切地问道:“什么原因?”
“不知道,目前还没有准确消息!”鲍德温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啪!”戈弗雷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和不满。
“小海因里希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戈弗雷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也许,不是他搞出来的事呢?”鲍德温沉稳地对戈弗雷说。
戈弗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对鲍德温说:“通知我们所有的人,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命令。”
鲍德温点了点头,他知道戈弗雷说得对。他转身离开房间,开始通知其他人。戈弗雷则坐回到桌前,沉思着眼前的局势。封城,搜查,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安和担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戈弗雷的暴躁情绪越来越强烈。
“咚咚咚咚”一队士兵用力拍打着戈弗雷等人投宿的旅店的大门,声音回荡在整个街道上。他们急切地喊道:“开门!快开门!”
戈弗雷的心蓦地一跳,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决心。他毫不犹豫地大喊一声:“杀出去!”
旅店的门随即被猛地推开,鲍德温带着十多名战士举着刀剑冲了出去。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闪烁,刀剑的寒光在黑暗中划过一道道凶狠的弧线。他们像一群饿狼一样扑向前来搜查的亚琛城里的守军。
戈弗雷的战士们的脚步声踏得地面咯吱作响,他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他们毫不畏惧,毫不退缩,他们的刀剑犹如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带来一片死亡的阴影。
亚琛城里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他们手忙脚乱地拔出武器,试图组织抵抗。然而,他们的反应已经远远不及戈弗雷一行人的迅猛。戈弗雷和他的勇士们像疾风一般穿梭在敌人之间,他们的刀剑无情地割裂着敌人的防线。
街道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战士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只有坚定和决绝。
戈弗雷紧握着手中的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火焰。他不停地挥舞着刀剑,每一次挥动都带来一片敌人的惨叫声。他的身体强壮有力,每一次的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
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前来搜查的亚琛城里的守军被戈弗雷一行人的勇猛所吓倒,纷纷逃离战场。街道上只剩下了戈弗雷一行人的身影,他们胜利地站在战场上,胜利的喜悦在他们的脸上流露出来。戈弗雷喘着粗气,他的胸膛起伏不定。
在戈弗雷等人血洗了前来搜查的亚琛守军之后,一阵短暂的宁静过后,更多的亚琛守军如潮水般涌向这个战场。他们的盾牌闪烁着寒光,长矛和剑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凶猛的杀意。
“我们赶快冲出去!不然都得死在这里!”戈弗雷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热情。他挥舞着手中的巨剑,带领着众人向北门冲去。他们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出一片血泊,每一次挥剑都带来一声惨叫。
“跟我来,城门在这边!”鲍德温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中响起,他指着前方的城门,希望能给戈弗雷和其他人一个方向。
戈弗雷带领着众人奋力冲刺,他们与亚琛守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剑与盾的碰撞声、呐喊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终于,他们来到了城门下。一个勇士冲向城门的门闩,他的力量和勇气让人惊叹。他将门闩移除,然而,就在这个勇士完成任务的瞬间,一支来自追击而来的亚琛守军的箭矢射穿了他的胸膛,随后,又一个勇士冲了上去,他竭尽全力打开了城门,紧接着他被射成了刺猬,倒在了血泊中。
就在戈弗雷陷入进退两难之际,一个威武的重装骑士领着一队全身铠甲的重装士兵向戈弗雷这边跑了过来,他们发出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吼声;可是他们并未向戈弗雷的队伍发动攻击,而是在他们外围举着长戟不停地比画,绕着戈弗雷的队伍跑来跑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亚琛守军的一位骑士对着这队重装士兵怒斥。
“皇储殿下有令,要抓活的!”重装士兵队伍带头的骑士回应道。
这队士兵的参战,彻底打乱了原本的战斗,现在,亚琛守军已经无法射箭了。见此良机,戈弗雷也不攻击这队重装士兵,而是带着剩余的人冲向已经彻底打开的城门,终于冲出了亚琛城。他们的身后是一片混乱和死亡。他们奔向城外的树林,寻找遮掩和庇护。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身上的伤口还在剧痛,他们继续奔跑,背后传来追兵的嘶吼声和脚步声,让他们感到背脊发凉。
重装士兵们继续发出阵阵吼声,象征性地向树林中追击了一会儿,就撤出了树林。
“那队可疑人员被你们放走了!”亚琛守军的骑士对重装骑士喊道,“你们要对这个失误负责!”
“我自然会回去向皇储殿下请罪,可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重装骑士用不屑的语气回应道。说罢,领着这队重装士兵向皇宫方向回去了。
夜幕下,在亚琛城里的另一个地方,李漓背着负伤的朗希尔德,额头上滴下的汗水与血液交织在一起,映衬着他坚毅的表情。他的双肩负担着朗希尔德的重量,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沉重。朗希尔德的脸色苍白,但他紧紧地抓住李漓的衣襟,眼中透露出坚定的信任。
蓓赫纳兹紧随其后,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弯刀和一把闪亮的匕首。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和勇气,她的长发在夜风中飘扬,如同一面黑色的旗帜,象征着她的坚定和不屈。
在城市的混乱中,李漓背着朗希尔德,蓓赫纳兹手持弯刀和匕首,默默地穿梭在人群之间。他们趁着城里的守军都被吸引到戈弗雷等人的方向,来到城墙边的一处阴暗角落。这个位置的城墙上只剩下寥寥几名守军。
蓓赫纳兹熟练地向城墙上抛出一个带着绳索的挂钩,巧妙地钩住了城墙的边缘。蓓赫纳兹首先利用绳索迅速地攀爬上了城墙,她注视着这段城墙的两端,确保没有守军注意到他们的行动。
李漓背着朗希尔德艰难地向城墙上爬去,他两次在一半的时候滑落下来。
“主人,你管自己走吧!这样我们谁都跑不出去的。”朗希尔德含泪对李漓说。
“这不可能!”李漓说,“你应该鼓励我,而不是说丧气话!”
“可是……”朗希尔德说。
“你闭嘴,我一定会把你一起带出去的!”李漓对朗希尔德说。
在漆黑的夜幕下,李漓背着朗希尔德艰难地攀爬着城墙。他的手指被石块的棱角划破,但他毫不畏惧,依然坚定地向上攀登。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滴落,与黑暗中的空气融为一体。朗希尔德的身体真的有些沉重,但李漓毫不动摇地支撑着他,不让他滑落下去。
李漓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正一点点消耗殆尽。然而,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知道,只有成功地把朗希尔德背上城墙,他们才能一起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终于,第三次攀爬,李漓成功了。李漓喘着粗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朗希尔德背上了城墙。
三人在城墙上不敢停留了片刻,他们迅速地翻越城墙,身体灵活地穿梭在石块之间。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夜色中的树林向他们招手,带来了一股安全的气息。
李漓等人终于踏入树林,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黑暗中。树枝轻轻摩擦着他们的身体,仿佛在为他们送行。夜风吹拂着树叶,发出微弱的沙沙声,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紧张氛围。他们小心翼翼地踩着枯叶,尽量减少自己的脚步声,生怕又惊扰了谁。
李漓的呼吸渐渐平稳,心跳声也逐渐恢复正常。他们感受着树林中的清新空气,仿佛能够闻到树木的芬芳气息。微弱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暂时远离了追捕和危险。
由于李漓等人翻越城墙的地方在亚琛城的东北角,而乌骓和其他两匹马,还有行李,都在亚琛城的西南方的山区里。他们沿着树林中的小道悄悄前行,时而低头绕过低矮的树枝,时而侧身穿过狭窄的通道。他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能够辨认出前方的道路,但仍然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任何声响。
当他们绕行到亚琛城西南方的山区,找到乌骓和另外两匹马以及行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蓓赫纳兹的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汗水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串细小的水珠。李漓的双腿有些发软,他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
“我们在此稍作休息吧,我实在太疲惫了。”李漓对蓓赫纳兹说。
“好吧,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还算隐蔽。”蓓赫纳兹回答。
李漓立刻瘫坐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眉头紧锁,思考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赛琳娜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你快走开。”这句话让他感到困惑和疑惑。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为什么赛琳娜会突然对他如此冷漠?
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赛琳娜竟然举着剑对着他。他清晰地记得她眼中的决绝和坚定,仿佛要将他击倒一般。这样的态度与赛琳娜之前给他的信的内容相一致。信中她提到了分手的事情,似乎在暗示他要离开,不再接触她。李漓自认为已经搞明白赛琳娜的意愿,沮丧过后,李漓决定不再打扰赛琳娜,李漓感到一阵心痛。他们之间的爱情和信任一直是他最珍视的,但现在他明白了,这一切已经过去了。而且,现在的赛琳娜已经恢复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公主身份,他们之间的差距的确犹如鸿沟。李漓默默地发誓,他会尊重她的决定,不再给她带来麻烦。
然而,李漓并不知道的是,昨晚他们见面时,暗处还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这双眼睛隐藏在黑暗中,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赛琳娜之所以举起剑对着他,只是为了保护他的身份不被暴露,并且催促他赶快逃离。
“啊!哎哟!”朗希尔德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伤口,发出一声呻吟。
李漓立刻从沉思中解脱出来,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助朗希尔德清理伤口,以免感染恶化。他迅速取出一块干净的布和一瓶清水,准备开始清洗朗希尔德小腿肚上的刀伤。
李漓轻轻地将布浸湿于清水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朗希尔德的伤口。伤口周围的血迹被温水冲刷着,逐渐消失。李漓的手指轻柔而有力,他尽量避免对朗希尔德造成更多的疼痛。尽管如此,朗希尔德仍然忍不住咬紧了牙关,脸上的表情略显痛苦。
经过一番努力,李漓终于将伤口清洗干净了。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他取出一小包草药,轻轻地撕开,然后将草药洒在朗希尔德的伤口上。草药的香气弥漫开来,伤口周围的肌肤也逐渐变得红润。
朗希尔德感激地看着李漓,他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他知道,如果没有李漓的帮助,他的伤口可能会感染,甚至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后果。李漓的细心和专业让他深感安心,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将会得到最好的治疗。接着,李漓为朗希尔德的伤口进行包扎,他的动作熟练而温柔。
朗希尔德的声音微弱而感激地传入李漓的耳中:“主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漓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客气,朗希尔德。虽然你是我的奴隶,但是我们也是朋友,而且,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李漓的声音温暖而坚定,透露出一种无私的情谊,他似乎没搞清楚奴隶主和奴隶的正确关系应该是怎样的。
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李漓抬起头,只见一群人正向着她们围了过来。这些人身穿与朗希尔德相似的兽皮服装,他们身穿破旧的兽皮,脚踩着粗糙的皮靴,他们的身上还挂满了各种骨饰和兽骨,发出阵阵刺鼻的腥味。他们的武器除了长矛刀剑之外,有的人手中握还着各种特殊的凶器,铁链、斧子、狼牙棒和铁锤,透露出一股暴力的气息。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凶狠的表情,浑身散发着一股野兽般的气息。他们的皮肤黝黑,身材高大而结实,肌肉偾张,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他们的头发乱蓬蓬的,像是被风吹乱的草丛,眼中闪烁着凶光。
李漓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汗水不断从额头滴落下来。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战斗。蓓赫纳兹则紧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着弯刀和匕首,全身肌肉紧绷,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这群野蛮人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杀戮的渴望,仿佛只有鲜血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他们向李漓和蓓赫纳兹逼近,步伐沉重而有力,地面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