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微风轻拂着草丛,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音。
当李漓醒来时,发现就自己还躺在帐篷里,蓓赫纳兹和朗希尔德早已起床。李漓钻出帐篷,看到蓓赫纳兹正在喂马,却没有看见朗希尔德。李漓感到有些奇怪,他转过头去寻找朗希尔德的身影。他的目光扫过了整个营地,却没有发现朗希尔德的踪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朗希尔德呢?”李漓问蓓赫纳兹。
蓓赫纳兹回头看了李漓一眼,微微一笑,可是却并未回答。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破旧皮革外套的红发女孩从树林里缓缓走了出来。她高挑的身材和坚毅的面容让她看起来像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她的红发随风飘舞,如同燃烧的火焰,散发出一股野性和勇气的气息。她的双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透露出她对未知世界的渴望和无畏。那当然是朗希尔德。
朗希尔德手中拎着一只刚刚捕获的山鸡,鲜红的血滴落在她的皮靴上,映衬出她的野性和狂放。山鸡的羽毛还带着露水的水珠,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朗希尔德的手紧紧握住山鸡的脖子,她的手指有力,透露出她在海上和森林中的岁月里所获得的力量和技巧。
朗希尔德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自豪的笑容,她的脚步稳健而有力,她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威严和迷人。李漓目不转睛的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朗希尔德,他彻底被朗希尔德野性十足的风姿给迷倒了。
“主人,我捕获了一只山鸡,我马上把它的毛拔了,再剥除内脏。过会儿,你先吃吧。”朗希尔德对着李漓,高兴地说道。
“你一直都生吃猎物吗?”李漓问朗希尔德。
“最近确实是这样的。”朗希尔德回答,“我没有生火的工具。何况,我们维京人确实喜欢生食,猎物是神明对人类的馈赠!”
“以后这些猎物都要烤熟了再吃,我有生火的工具。”李漓说,“还有,我不喜欢吃生食!”
“呵呵,是吗?!”蓓赫纳兹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李漓问。
“那就烤熟了再吃吧,听你的。”朗希尔德笑着对李漓说。说罢,就开始坐在一棵倒地的树干上,拔起鸡毛来。
“主人,看起来,你和蓓赫纳兹都不像是欧洲人。”朗希尔德对李漓说。
“我是震旦人,她是波斯人。”李漓简单德回答。
“主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继续留在这山区里吗?”朗希尔德问李漓,她似乎对震旦和波斯并不感兴趣,而是更在意李漓接下来的行程。
“在山里再等几天,然后去亚琛。”李漓回答。
“去亚琛做什么?”朗希尔德又问。
李漓不做声。
朗希尔德迅速将山鸡的毛拔干净,一根根细细的羽毛在她的手中飞舞着。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这只猎物,以确保不会损坏肉质。她用一把锋利的刀子,轻轻地剥去了山鸡的皮肤,露出了白皙的肉质。接下来,朗希尔德开始处理山鸡的内脏。
完成了这些繁琐的工作后,朗希尔德找来一根木棍,将山鸡穿了起来。他她巧妙地将木棍穿过山鸡的身体,使得山鸡能够平稳地悬挂在架子上。
“怎么,上午就要吃烤山鸡吗?”李漓问。
“是啊。主人,你不饿吗?”朗希尔德好奇的看着李漓,仿佛并未觉得睡醒了就吃,有什么不对。
“从今天开始,接下来一个月,白天,我不吃东西。”蓓赫纳兹说道,“斋月!”
“又是斋月?好吧。”李漓无奈的点点头。
朗希尔德可不管这么多,她向蓓赫纳兹要了生火工具,点燃了篝火,火苗跳跃着,照亮了整个狩猎营地。她将架子放在火堆上,让山鸡慢慢地烤制,朗希尔德不断地翻动着山鸡,以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地受热。他用一根木棍轻轻地拨动着山鸡的身体,让它在火焰中旋转。这样一来,山鸡的肉质能够均匀地吸收火焰的热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山鸡的肉质逐渐变得金黄诱人。朗希尔德用手指轻轻地按压山鸡的肉质,感受着它的弹性。
朗希尔德拿起刀子,将山鸡切成了均匀的块状。他小心翼翼地将每一块山鸡肉放在盘子里,最后,朗希尔德将烤制好的山鸡端到了李漓面前。
朗希尔德用一把银色的叉子夹起一块山鸡肉,送入李漓嘴中:“主人,快尝尝!”
鲜嫩多汁的肉质在他的口腔中融化开来,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李漓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味的瞬间:“嗯呐,味道不错!”
“艾赛德,看来,你是不会一起来做礼拜了……”蓓赫纳兹看着李漓和朗希尔德上午就开始你侬我侬,摇了摇头,走到了一边,摊开一块小地毯,管自己开始礼拜,不再搭理李漓和朗希尔德。
餐后,李漓依旧无所事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李漓身上,温暖的光线映衬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他静静地坐在草地上,感受着微风轻拂着脸颊,带来一丝清凉。他的思绪在这个宁静的午后慢慢飘荡,仿佛迷失在时间的长河中。李漓想起了莎伦,想起了阿贝贝;接着甚至想起来穿越过来之前的事。
朗希尔德靠了过来,在李漓身边躺下,枕着李漓的一条腿,她拨弄着自己的长发,“主人,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李漓回答,“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又要出发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忽然,朗希尔德起身,拉着李漓,走向帐篷,“主人,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趁着现在的空闲,你再征服我一次吧。”
“朗希尔德,你不会吧!现在是白天呀,而且刚刚吃饱呀……”李漓对朗希尔德说。
“你就征服我吧!”还未等李漓继续说话,已经被朗希尔德边说边拉着进了帐篷。接着,帐篷又开始有节奏地摇曳。许久之后,李漓在帐篷里打起了呼噜。
忽然,树林里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叫声。朗希尔德独自走出了帐篷,对蓓赫纳兹说:“我再出去搞点猎物回来。晚上吃。”
蓓赫纳兹继续做着礼拜。此刻,她根本不关心周围的事,全然不愿搭理朗希尔德。
朗希尔德独自走向森林,脚步稳健而坚定。他身穿一身黑色的皮甲,背负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身上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股自信。
在翻过几个山坡后,一群拿着武器的野蛮人向朗希尔德围了过来。他们身穿粗糙的兽皮,手持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气息凶猛而野性。但朗希尔德却没有丝毫害怕,她从容的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等待着这群野蛮人向自己走过来。
“瓦尔德马,你学布谷鸟的叫声真是越来越像了,我都快要分不清究竟是你还是鸟在叫了。”朗希尔德笑着对一个野蛮人说。
“呃!首领,你这是在夸奖我吗?”瓦尔德马憨笑着问朗希尔德。
这话立刻引来了其他野蛮人对瓦尔德马的嘲笑。瓦尔德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朗希尔德,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回应着朗希尔德的调侃。
瓦尔德马站在野蛮人聚集的营地中央,他的身躯高大而威严,仿佛是大地上的一座巍峨的山峰。他的肌肉迸发着力量的光芒,每一根肌纤维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的双臂粗壮有力,宛如两根铁柱,展现出他强大的力量和无畏的勇气。瓦尔德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勇气,在他的眼神中,没有畏惧和退缩,只有对战斗的渴望和决心。凌乱的长发在风中飘扬,他的黑发长而浓密,宛如黑夜中的乌云,给人一种野性和狂野的感觉。瓦尔德马的腰间挂着三只兔子,兔子的毛茸茸的身体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这是他狩猎的收获。
尽管他是这样一个粗犷的人,但他却有着出人意料的才能。他能模仿布谷鸟的叫声,让人难以置信。瓦尔德马的模仿技巧令人惊叹,他能准确地模仿布谷鸟的每一个音调和节奏。
“嘘!你们都给我声音轻一点!”朗希尔德对众人说。
众人立刻停止了嬉闹,安静下来。这些人各个都是身强力壮,他们的肌肉贲张,浑身散发着一股原始的力量。这群野蛮人的武器各式各样,有弓箭、斧头、狼牙棒,都是一些奇特的兵器,以及木盾。看起来锋利而致命。他们的兽皮服装上布满了血迹和战斗的痕迹,显露出他们经历过无数次激烈战斗的勇气和坚韧。他们的存在让人感受到一种强大而无畏的气息。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生命的珍视和对战斗的渴望,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同时,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朗希尔德的崇敬和忠诚。
其中一人背着一头巨大的鹿,另一人则扛着一只庞大的野猪。除了鹿和野猪,其他人也都有自己的收获,野兔、麂子、獐子、山鸡等等。仿佛在向人们展示大自然的丰饶和慷慨。
接着,在这群人中,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朗希尔德的面前。他的皱纹深深刻在脸上,透露出岁月的沧桑。他对朗希尔德说话时,声音低沉而有力:“首领,今天早晨,我们回来时没找到你。你怎么会和那两个人在一起的。他们没伤害你吧?”老者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朗希尔德的关切和担忧。
朗希尔德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埃林,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容易被战胜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和嘲讽,“不过,那个男人确实战胜了我,而且,现在他已经是我的男人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得意,仿佛她已经掌握了全局。
埃林听到朗希尔德的回答,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首领,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困惑,他无法理解朗希尔德为何会被一个男人战胜,并且接受他成为自己的伴侣。
朗希尔德得意地笑了笑,她对众人说:“这是一件机缘巧合的事,他是弗雷尔雅女神赐给我的强壮威猛男人!好了,先不说这个事了。”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神秘和自豪,仿佛她拥有着无法言说的力量和特权。众人对朗希尔德的话感到好奇和惊讶,他们纷纷交换着疑惑的眼神,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能够战胜朗希尔德这位强大的首领。
接着,朗希尔德的话风转变了,朗希尔德的表情变得严肃,“他们两个的战斗力都很强。而且,我已经打听到,他们也要去亚琛,和我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所以我觉得他就是神派来帮助我的。我想尝试说服他们帮助我们完成我们的计划!”
“这能行吗?”埃林表示担忧。
“自从我们在佛兰德斯登陆以来,我们一路上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各地守军拼杀,已经失去一半以上的人了,我们不能继续莽撞了!接下来的事,你们就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朗希尔德说。
“啊?!可是……”埃林焦虑不安地说道,“为什么不从我们当中挑选几个人和你一起去,而是要选择他们呢?”
“我们这副样子真的太显眼了,我们这队人行动起来目标太大!而且,我们的人怎么看,在人群中,都显得很突兀!不然也不至于要躲在这山区里。就因为我们这副形象,我们一路被围追堵截,你觉得我们个这样能进入亚琛吗?”朗希尔德说,“我作为他的奴隶,跟随他进入亚琛就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我打算这么做。到时候,你们在亚琛城外的山地里等着接应我。就这么决定了!”
“首领,你去告诉你的男人,我们找到你了,我们也愿意成为他的奴隶。这样,我们所有人也可以都以他的奴隶的身份随行呀!”瓦尔德马站出来,对朗希尔德说道。
“瓦尔德马,你的忠诚很让我感动。”朗希尔德说,“但是,你的愚蠢更令我感慨;你以为他们、还有那些亚琛的守军,都是和你一样蠢的笨蛋吗?”
“确实,瓦尔德马的想法很愚蠢!”埃林说,“那好吧,首领,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们会在暗中跟踪你们的。”
“你们别跟太近!那个女人的警惕性很高,而且身手不凡!”朗希尔德对埃林叮嘱道,“还有,记住,一路上绝对不要去劫掠当地村庄,否则遭来了军队,我们就暴露行踪了,这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是!”埃林回答。
朗希尔德的目光落在瓦尔德马腰间挂着的那只兔子上。瓦尔德马立刻察觉到了朗希尔德的视线,他取下自己腰间的一只兔子,递给朗希尔德。
“谢谢你,瓦尔德马。”朗希尔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感激,“你的猎术真是令人钦佩,我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去寻找猎物了。”
瓦尔德马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和满足。
埃林又命人把两只麂子递了过来,朗希尔德将兔子和麂子放入自己的猎物袋中。
“谢谢!”朗希尔德对埃林和众人说,“辛苦你们了。”
说罢,朗希尔德转身离去,迅速赶回李漓和蓓赫纳兹对宿营地。
朗希尔德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开,他的脚步急促而有力,仿佛一只猎豹在草原上奔跑,没有丝毫的耽搁。
终于,他来到了李漓和蓓赫纳兹的宿营地。李漓刚刚从帐篷里钻出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午睡让他很满足。蓓赫纳兹已经收起了地毯,正在一旁坐着看书,并没有搭理朗希尔德。
“我回来了。”朗希尔德说着就掏出刚刚从同伴那里拿来的三只猎物,递到李漓跟前,“这是,今晚的食物!”
“辛苦你了,朗希尔德!”李漓拍了拍朗希尔德的肩膀。
“主人,我不辛苦。”朗希尔德嘟着嘴笑着说,“主人,你要吃得饱饱的,吃饱了了,晚上再征服我哦!嘿嘿!”
“噗呲!”蓓赫纳兹闻言,竟醋意全无,而且忍不住的笑着把喝在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啊?!”李漓惊愕慌张地看着朗希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