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季惟舟的话,刘国峰点了点头:“我现在得从各个方面入手,齐头并进,才能更快的理清中江省行政部门的G员的暗中关系网络。”
闻言,季惟舟和钟意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
“对了,当时在医院跳楼的那女人,她儿子死亡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季惟舟片刻后又问道。
闻言,刘国峰淡淡摇头:“还没有什么进展。”
季惟舟这时说道:“给你一个方向,查一查他当年参与的那个项目是否有张文强等人的参与。”
一听这话,刘国峰立刻就明白了季惟舟在怀疑什么,而这个怀疑,他也觉得很有可能。
“我会安排人往这个方向查。”
……
从练习室离开后,赵肃风跟着走了出来。
站在电梯门前,问起了结案报告的问题。
“你放心,最晚明早,一定出现在你的办公桌上。”
一听这话,赵大厅长立刻露出了笑脸。
他最近真的是被上面骂怕了,上任省厅之后,他被领导骂的狗血淋头的这种情况真的没多少次,这几年的骂基本全交代在这次的连环杀人案上了。
社会影响大,进展比以往又慢,领导压力也大,骂起人来那都是从头骂到尾的,他又不敢给手底下这帮小年轻太大的压力,苦水只能自己咽!
这下,终于要结案了!
他可终于要活出来了!
……
而这时,季惟舟的一句话,把他从喜悦中骤然拉了回来。
“不过,赵厅……”
一听这话,赵肃风脸立刻拉了下去,他抬手打断:“如果是坏消息,你就先别开口,让我缓缓,做个心理准备!”
闻言,季惟舟和钟意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季惟舟说道:“也不算坏消息。”
而听到这话,赵肃风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不算坏消息”。
这么复杂的形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重重叹了口气,认命说道:“说吧,什么事儿?”
闻言,季惟舟这才开口:“申敏的案子或许也可以结案了!”
一听这话,赵肃风先是愣了下,一时都没想起这个名字。
但很快的,待他想了起来,他的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起来。
申敏案早就已经提交了结案报告,虽然当时特案中心确实怀疑申敏自杀背后有问题,但历经那么多天都没有调查出来,那就证明基本是没什么证据了,所以,就在上级的建议下,选择了结案,可没想到,没过多久,申敏案真的出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申敏的死和中江大学有关?”赵肃风思忖着问道。
季惟舟点了点头:“申敏当时是自杀没错,但是自杀的原因,一直存在疑点,而且,即便最后调查到是苏沂和她的辅导员导致她自杀的,但这其中也不是没有疑点。”
“比如,一个辅导员,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新入职的同事去威胁学生,另外那箱芒果的出现也很突兀,而且,我们也没有找到申敏的遗书,这都是当时这个自杀案存在的疑点,我们从来没有把这个案子看做已经结束。”
而话音刚落,钟意便也紧跟着开了口:“目前,又出现了一个更大的疑点,申敏也是中江大学舞蹈学院的学生,在刚才的视频里可以看出,出现在视频中的女学生,都很漂亮,而申敏也是同专业里拔尖的,我认为,申敏或许也知道这个练习室存在的交易,甚至有可能也被迫参加了交易。”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季惟舟立刻道。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赵肃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当时申敏的案子影响太大,如果不尽快结案,社会舆论一定会越来越不受控制,而且,当时那个老教授提供的视频,完全可以证明就是申敏自己跳下了楼,所以,最后才会以自杀结案。”
话落,他抬头看向两人:“这样的结案没有任何问题,但我也知道你们的意思,我支持你们,咱们干刑警的不能弄出冤假错案,当然也不能留下有办不死的命案,你们尽管调查,一旦有证据,我立刻往上打报告。”
闻言,季惟舟和钟意两人对视了眼,又默契地转头,神色郑重地老看向赵肃风,齐齐敬了个礼。
“多谢赵厅!”
虽然赵肃风说得轻松,但这个报告打上去,上级一定会问责,到时候赵肃风一定会替他们顶不小的压力。
赵肃风被这两人突如其来的阵势弄得还真有点儿不适应,摸了摸脑门,摆摆手:“你俩还挺客气!”
……
走之前,季惟舟还特地关心了一下追杀他们的那伙儿杀手的调查进展。
赵肃风如实把进展详细说了说。
“落脚点查起来比较快,目前范围缩小了很多,我们主要排查租赁在郊区或者村镇平房的外地人,男性,年纪不大,团伙性质明显,人数大概在六人到十人,估计很快就能有结果。”
季惟舟点了点头,决定耐心等着结果。
上电梯前,回头道:“赵厅,今晚在哪吃?”
看着这家家伙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样子,赵肃风一咬牙:“去你们经常去的那家!”
这帮小年轻,什么贵吃什么,成天去吃馆子,想请便宜的,哪能算得上奖励,更何况,这帮子小年轻嘴早就养叼了!
……
从中江大学离开后,季惟舟驱车离开。
路上,钟意拿着平板电脑,一遍一遍的看着那个练习室的视频,不知道看到多少遍的时候,钟意忽然皱起了眉。
她立刻把进度条往后倒了两分钟,重新看了一遍,随后才把视频暂停。
她缓缓转头,看向了季惟舟,神色有些讳莫如深。
“看来申敏的死,还真有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
闻言,季惟舟微一挑眉:“有发现?”
钟意点头,她将平板电脑往季惟舟面前一放,指着那只向t台上递房卡的手,而季惟舟迅速低头看了眼。
钟意说道:“这只手上戴的手表,我曾经在苏沂的手上看到过一只一模一样的。”